那红艳的盖头下仍然让人无法窥清新娘的真容,旁侧的东方戍眼中立时迅速闪过一丝惋惜和阴郁。
“呵呵!恭喜漠王,吉时将到,本王看漠王还是先拜堂的好,否则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吉利了。”看着又被盖头遮住的娇容,东方戍装得十分好心的说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是他所为一般,独孤漠的脸闻言顿时再次一黑。
刚才的一幕,想必任谁都看得出来究竟是谁做的手脚,但独孤漠还是装作无视的隐忍了下来。
“管家···”冷冷的转向一侧,独孤漠的眼中已是有了丝丝隐藏的怒气。
“是,王爷。”闻言的管家立时颤巍巍的接话,继而恭敬的转向东方戍,“戍王爷请坐。”看来他也感觉到了独孤漠和东方戍之间的波涛暗涌,一时变得紧张不已,毕竟两国交好不是小事。
“呵呵,也好,本王能亲见漠王拜堂成亲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也,漠王请,不用理本王的。”故作客套的拱手,东方戍的眼中却分明藏着几分幸灾乐祸,只是可惜的是他没能将盖头掀起,未免可惜了点,一时眼神不免又暗了一些。
“呵,戍王爷说笑了,相信戍王爷不远千里而来一定不仅仅只是为了观本王的婚礼?不知戍王爷此来还有何见教?”冷冷的看向东方戍,独孤漠完全没了初时的客套,只有暗藏的阴鸷。
“岂敢,岂敢,本王想漠王是多虑了,本王确实是为观漠王的婚礼而来,不信你可以问当今皇上,本王这也是为了两国的交好才跋山涉水···”
“哼。”望着东方戍巧舌如簧的邪魅表情,独孤漠彻底失去耐性。
“王爷,这,这吉时···”还是一旁的管家紧张得不住抹汗,恰好吉时已到,独孤漠立时冷冷的转身。
“拜堂。”
“是,王爷。”随着独孤漠冷冷的下令,管家立时大呼一口气,总算松懈了下来。
“一拜天地···
二拜···”随着司仪的喊礼,拜堂仪式竟又被掐了下来,只因为皇上独孤殇没到场,高堂竟是无人扮演,管家的汗再次控制不住的流下。
“行了,爱妃与本王直接夫妻对拜就行了。”不耐的皱起眉结,独孤漠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众人顿时膛目结舌,却无人敢说一句,一侧东方戍差点捧腹大笑,但下一刻又紧跟着皱起眉头。
看来···
“呃,是···”旁侧原本呆愣的管家,立时颤巍巍的赶紧让司仪再次喊礼,婚礼这才又继续下去,只是期间新娘却始终不曾有多余动作一下,这让旁侧的东方戍不禁看得眉头皱的更紧。
“爱妃来,不如···我们就在这喝交杯酒吧,这样也好让众人见证见证我们夫妻的天长地久···”当一切礼毕,独孤漠却突然拉住新娘的手情意绵绵的说道,但那看向东方戍的眼神分明得意之极,却又似暗藏挑衅。
这一幕着实让众人再一次膛目结舌,毕竟不少都是朝中的重臣,这笑话看的是不上不下,却也心惊肉颤,这一次东方戍眼神却渐渐变冷,显得若有所思。
“王爷···”
“王妃···”一侧一干丫鬟已是快速的斟好酒水端了上来,像是早已安排好一般,独孤漠立时淡笑着爽快接过,并故作深情的望向新娘,新娘却始终纹丝不动。
下一刻独孤漠暗使眼神,一个丫鬟立时恭敬的将酒杯递到了新娘的手中,接下来喝交杯酒,新娘必然要扯开盖头,一时众人又期盼又紧张,都在幻想着新娘的如花美貌,只有东方戍眼神渐冷。
“啊···”就在酒杯将要递到新娘手中的一刻,突然那丫鬟手莫名抖了一下,酒杯立时整个跌碎在地上。
“怎么回事?”本是淡笑的独孤漠立时脸色巨变,相反东方戍却薄唇微抿,握着玉骨扇的手隐隐动了一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是···是奴婢没有拿稳。”惊愕的望着手中突然摔碎的酒杯,那丫鬟顿时吓得语不成声的说道。
“哼,该死!居然敢破坏本王的婚礼,来人,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咬着牙根,独孤漠眼中顿时聚满暴虐,怒气完全接近爆发,东方戍的小动作他不是没有完全看在眼里。
“啊,王爷饶命!奴婢···奴婢···”看着来势汹汹,扣紧她臂膀的侍卫,那丫鬟立时吓得大惊失色,顿时跪地求饶。
“拖下去,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句。”冷着脸,独孤漠的眼中已满是愤怒和暴虐,怪只怪她不该撞在风口浪尖上,再看向全场,一时所有人都惊惧得鸦雀无声。
“漠王这是?呵呵,漠王何必生气,不就是打烂一个杯子吗?纵使这丫鬟有错,漠王也应该宽容才是,毕竟今日是漠王的大喜日子,何况王妃也···”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东方戍显然置身事外,反而有些看戏的得意,嘴上却还是故作好心的劝说道,独孤漠闻言顿时更是暴怒。
“闭嘴!东方戍,你没有资格管本王的事,别忘了这是本王的地方,怎么?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要刻意破坏本王和王妃的婚礼,哼,可惜···来人,将东方戍给本王拿下。”冷冷的转身,独孤漠终是失去耐性的下令道,或者今日他可以一箭双雕。
一时厅外立时围进一群黑衣的侍卫,密密麻麻的围满整个大厅,周边的那些朝中大臣是想劝却又不敢劝的样子。
“住手,皇儿这是因何发怒啊?”就在两人将要剑拔弩张的一刻,一道明黄的身影已是霸气的行进了大厅,来人一身皇袍,霸气凛然,正是独孤漠的父皇独孤殇。
“见过皇上!”见独孤殇出面,东方戍立时邪魅一笑,继而装作十分有礼的拱手道,反正他的目的已达成,所以也没有必要再与独孤漠硬碰,这一动作顿时让独孤殇满是好感。
“戍王爷不必客气,这是怎么回事?”淡笑的向着东方戍点头,转向独孤漠,独孤殇立时满是冷厉的问道,眼中还有丝丝隐藏的无奈。
“见过父皇!”虽然对东方戍满是不满,但居于独孤殇在场,独孤漠终是有所收敛,只是看向东方戍的眼神凌厉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