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的望着玉臣,云落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却不想玉臣已是先一步温柔的出声。
“我把你吵醒了?”这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里头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的成分,又似是嫌自己太粗鲁才会吵醒云落般,那眼神温柔又似多情,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却也让云落莫名的一颤,赶紧尴尬的移开视线。
“没有,你···”视线缓缓移到玉臣胸口包扎处,云落神情顿时有些愧疚和担心。
“我好多了,现在天色甚早,你再好好歇一会吧,我守着你。”玉臣似是看出云落的担心,顿时再次温柔的出声道,那体贴的神情完全让云落反应不过来,那柔情就像体贴的丈夫对妻子的温柔般煽情。
“呃,不···不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尴尬的拢了拢衣襟,云落顿时一本正经的对着玉臣说道,其实她最担心的还是他的伤口,怎么说也是她连累的,况且估摸也快到换药的时间了。
“嗯,不用看了,挺好的,你还是再睡会吧,我真的没事。”再次温柔的望着云落,玉臣低声的拒绝道,似乎有些微窘的样子,只是云落却没有察觉到。
“不行,到时间该换药了,你不会···”还睡?有他在旁边怪异的盯着,哪里还睡的着,再说···狐疑的望向玉臣,云落突然想起自己跌下瀑布醒来看到的第一幕,他,他该不会是顾忌男女授受不亲吧?不觉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微窘。
“那好吧,麻烦陛下了。”却不想,不等云落多想,玉臣已是坦然的躺下,哪里还有之前的窘迫。
“我不是陛下了···也不是你的陛下。”闻言的云落却不免一阵黯然,继而失落的应道,想起宵的死,心又痛又涩,指尖不禁狠狠地握紧继而刺伤自己的掌心。
“呃?陛下言重了。”见云落突然黯然的神色,玉臣顿时不安的应道,那眼神中藏着丝丝的疼惜,却没敢让云落发觉。
“你先把···衣襟脱下来,其实···玉面公子又何必再装,以你的身份根本无须扮成我的属下。”找到药瓶,缓缓地转身,云落故作淡定的吩咐道,只是脸颊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晕红,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总是会无端想起自己那晚趴在玉臣裸露的胸膛昏睡一晚的情景,所以无话找话起来,以免自己尴尬。
“呵呵,原来女皇陛下还在记着那次的事,其实,我对陛下没有恶意,陛下不必防着我。”闻言的玉臣乖顺的自己小心掀开胸前的衣襟,继而温声的说道,望向云落的眼中尽是清澈。
“嗯,”云落不曾抬头,只是小心的清理着玉臣伤口的周边,低低的应了一声,玉臣见状却莫名的有些着急了。
“陛下不信我?”有些激动的想要坐起,却被云落不悦的按了回去。
“不,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不会是我的敌人,如果没有你,我早已经···谢谢你,玉面公子。”淡淡的望了玉臣一眼,云落继续温柔的帮他擦药道,只是语气却明显疏离了一些。
“陛下对在下太生疏了,其实我还是希望你唤我玉臣。”听到云落突然唤他为玉面公子,玉臣眼神一暗,顿时有些失落的应道。
“嗯,其实···称呼只是一种形式,玉面公子又何必···”明显感到玉臣胸口起伏的变化,云落顿时幽幽的说道,继而示意他自己系上衣襟,然后转身离开。
“既然陛下也说了称呼只是一种形式,那陛下为何就不能唤我玉臣,嘶···”看着云落淡然转身的背影,玉臣终是控制不住激动的说道,却不想一时扯动了伤口,顿时隐忍的深吸了一口气,云落听到动静身子一僵,赶紧回身。
“你怎么了?是不是扯动伤口了?”担心的望着玉臣瞬间煞白的脸色,云落懊悔不已的问道。
“没···没事。”隐忍的偏开头,玉臣却装作无碍的说道,伤口的位置却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还说没事,伤口都裂开了,你···”担心的冲过去,云落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唤我玉臣吧。”不想玉臣却回眸一笑,笑容灿若春花,一时晃了云落的眼,继而依然固执的绕回到之前那个话题道,那脸色苍白牵强,似忍着极大痛苦般。
“你,真是拿你没辙,好吧,既然你坚持,那么请你以后也唤我云落。”无奈的摇头,云落终是不忍心的道,她怎么感觉他像个小孩呢?
“如果这是陛下的旨意,臣遵旨。”接下来云落一脸郁闷,闻言的玉臣却是眉开眼笑,确实像个讨到糖果的小孩一脸喜滋滋之色。
“你···”狐疑的望着玉臣,最后云落只能选择无奈的摇头,刚才那脸还痛苦得煞白抽搐,此刻却···真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好了,落儿别生气,我只是开玩笑的,相信我,我不是你的敌人。”温柔的轻笑,玉臣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过脸色确实是较之前差了一些,而且胸口的血迹也不是假的。
“···我知道,是敌人你就不会救我了,只是如果你是敌人那也太恐怖了,肯为我以身犯险,演苦肉计的人还真不多,脱下来吧,我帮你再撒点药粉。”闻言的云落复杂的摇摇头,继而再次吩咐道,只是这次面对玉臣裸露的胸膛却不再窘迫,也不再尴尬,看来什么事情做多了都会顺其自然。
“遵命,落儿。”玉臣立时乖巧得像个吃到糖的小孩,只是这称呼···好暧昧。
她什么时候准他叫她落儿了,她好像只是说以后允许他唤她云落吧?闻言的云落不禁疑惑的微微皱眉。
——
“怎么样?”又是一个漆黑暗夜,却已是三日之后,原来的地方,原来的地点,毕羌已是换上一身黑袍,霸气逼人,只是脸色却僵硬得难看。
“禀圣上,臣···臣等已经将···”
“周围的山都已经搜遍了?”不等跪在下方的黑衣人头领回答,毕羌已是忍耐不住的问道,脸色更黑了一层。
“是···”惊恐的低下头,黑衣人头领几乎汗湿夹背,几个日夜没完没了的搜索,可是他就是搜不出一根毛发来,这根本怪不得他。
“废物,饭桶,朕就不信她们能逃出朕的手心,难不成她们还能上天遁地?”闻言的毕羌顿时生气的跃下马背,狠狠地对着漆黑的树林辟出一掌,顿时惊起满天的宿鸟。
“臣···臣等不知。”这下,黑衣人头领额际的汗水是越来越多。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朕就不信···对了,这周围可还有什么地方遗漏的没有?”再次握紧拳头,毕羌差点一拳击到黑衣人头领身上去,却在下一刻突然若有所悟的问道。
“这···禀陛下,只有一处悬崖瀑布,但整个山谷都被悬崖围绕,谷底尖石林立,臣觉得他们不可能躲得到那种地方去。”闻言的黑衣人头领心惊的擦擦汗,顿时惶恐的应道。
“那如果是跌落悬崖呢?”阴冷的咬着牙,毕羌的语气仿佛来自阴间地狱,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但他却不能排除,这让他无端想起云海飘渺的那一次,身子突然猛地一寒。
“这,如果跌落悬崖,只怕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就···就算侥幸跌落瀑布只怕也是九死一生。”终生残废,望着毕羌阴郁的神色,最后一句黑衣人头领没敢说出来,就怕惹怒毕羌引来杀身之祸。
或许毕羌是在乎前女皇的,不然他也不会三天三夜不回皇宫,只是在山头搭了个帐篷,等待搜寻的消息,只是这在乎又是扭曲的,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九死一生?”喃喃的念着这几字,毕羌突然再次想到了云海飘渺,既然在云海飘渺阑都能九死一生,这小小的悬崖瀑布又岂能奈她何,眼中不禁即刻闪过一道精光。
“来人,即刻命人下谷搜寻,无论用何种方法,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漆黑的夜色中,毕羌的眼中闪过一道幽暗犀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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