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即使毕羌再重视他国贵宾也绝没有将他们留在皇宫过夜的理由,何况此时还是毕羌刚新登基上位之时,更是应该对别国的来使顾忌才是,偏偏毕羌此刻的所作所为却出乎所有人意料,而偏偏独孤漠也是云淡风轻的接受,住得心安理得,反倒云落显得有些压抑了。
静静的坐在殿中的一角,云落的眼中尽是暗藏的落寞和痛苦,从她重回南轩,似乎她的一切就处于被动下风之中,这样的她又谈何能力与毕羌对抗,更何况眼前还有一个更是如狼如虎的独孤漠,他们都不失为狠角色,她根本就无从反抗,除了痛苦,云落眼中更有太多的苦恼。
反倒独孤漠一副悠闲的在殿中走来走去,严严一副兴致颇高的样子,四处打量的目光深邃锐利,看得云落非常不适,虽然她不知道独孤漠威逼她来南轩的用意,但她总觉得他绝对是对她有所图,或者是直接对南轩有所图。
不等云落想明白,一侧独孤漠在殿中缓步走了一圈后,顿时将高深莫测的视线转向云落,一时看得云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爱妃,今日可曾喝得痛快?”不痛不痒的轻问,云落一时看不出独孤漠的心思,顿时厥眉不语,而独孤漠似乎也无所谓,只是再次缓步向她走了过来。
他可记得清楚,席上云落可是喝了不少烈酒,想必面对毕羌她是痛苦愤恨的吧,不过也对,毕竟毕羌曾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甚至曾为毕羌甘愿舍去整个美男后宫,这样看来,想必毕羌在她心中还是有着很深的位置的吧,想到这点,独孤漠的眼神不觉莫名寒了一分。
想到云落曾宠幸过毕羌,想到云落曾为毕羌放弃过整个后宫,想到云落···独孤漠的眼中就变得一片寒冷,究竟她和毕羌的感情深到何许?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却又让他非常不爽矛盾,尤其想到云落在宴会上猛喝酒可能就是因为对毕羌余情未了时,这更让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第一个男人?为何毕羌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为何不是他?纠结的皱眉,独孤漠第一次为一个无聊的话题而苦恼。
不过,他的眉结很快松开,不管曾经如何,既然他喜欢她,她现在又是他的王妃,那么以后她就只能呆在他的身边,乖乖做他的女人,什么女皇,什么前尘旧梦必须通通舍去。
他决定了,他要先折断她的翅膀,断去她的退路,让她最后只能乖乖的臣服,所以接下来他会做更多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诡异的一笑,见云落始终沉默,独孤漠顿时暧昧的靠了过去,只是眼中却暗藏算计。
“听说毕羌可立了不少美丽的妃子,不知爱妃今日看了如何?”强势的靠近,独孤漠故意对着云落的耳畔吹气的说道,声音带着蛊惑,云落顿时忍不住的一僵。
“不知漠王想听我说些什么?莫非···是漠王自己很喜欢毕羌的美人?”云落终于冷冷的抬头,只是眼神中却早已没有了一丝忧伤,只剩讽刺和犀利,见状的独孤漠顿时一怔,继而哈哈大笑。
“呵呵呵,呵呵呵,莫非是爱妃吃醋了,不过,爱妃大可放心,毕羌的那些女人又怎么可能入得了本王的眼呢,本王的眼中只有···”
“禀漠王,南轩新皇有请?说是与漠王一见倾心,特邀漠王到御花园再次一叙。”就在独孤漠哈哈大笑的一刻,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太监公鸭嗓,顿时打断了独孤漠的所有后话,独孤漠顿时莫测的眯起双眼。
“好,劳烦通传新皇一声,本王随后就到。”微微拧眉,独孤漠顿时霸气的答道,太监顿时诺诺退下。
待到太监终于走远,独孤漠这才淡淡的转向云落,眼神深邃幽暗,却也火光四射。
“爱妃也早些歇着吧,本王会尽快回来补爱妃一个美满的洞房之夜的。”暧昧的靠近云落,独孤漠笑得异常深邃的说道,而后才在云落气怒的瞪视下霸气的离去。
——
御花园的凉亭,月光洒下点点淡淡晕黄,两道伟岸的身影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凉亭,对着月色品酒,同样霸气俊美的外型,同样锐利深邃的利眸。
独孤漠还是一身墨色蟒袍,配上黑色披风,霸气雄风,此刻墨色蟒袍上的蟒蛇在月色的照射下,尖利獠牙散发着莹莹幽光,更添几分诡异,而对面毕羌却早已换上一身明黄龙袍,袍上五爪金龙栩栩如生,一对精目精光四射,更衬得毕羌高大威猛。
两人都状似客套的相谈甚欢,却又彼此都在暗暗地将对方的实力估摸了一遍,一旁随侍的太监和宫婢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听说漠王和王妃很是恩爱,容朕冒昧,不知漠王和王妃是怎么认识的?漠王对王妃又了解多少?”隐忍了一夜,毕羌终于忍不住的问道,语气故作云淡风轻,宽大袖袍下的大掌却紧了又紧,只是谁也没有发现罢了。
想到今晚云落会与独孤漠同寝,他怎么也睡不着,这才设法邀了独孤漠出来喝酒,这也是他为什么盛情邀请独孤漠留在皇宫住宿的原因,只是话一说出口却又顾忌的皱起鹰眉。
“呃···呵呵呵,没想到新皇对朝政以外的事情也会感兴趣,呃···而且还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闺房之乐,哦哈哈哈,新皇还真是···还真是让本王···”却不想独孤漠喝的有些微醉,答起话来语无伦次,说一句还接着打一个酒咯,顿时让毕羌的脸一黑再黑。
“呃呵呵呵,朕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让漠王见笑了,来人,给漠王斟酒,漠王来,为我们难得的一叙,今晚咱们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如何。”尴尬的转移话题,毕羌立时黑脸的命令一旁的宫婢再次为独孤漠的酒杯斟满酒水,继而再次盛情邀约的说道,只是眼底却藏着太多的阴霾。
“呃···呵呵呵,不行了,不行了,本王喝太多了,就免了吧,本王今晚还得早些回去,呃···不怕新皇笑话,本王与爱妃成婚到现在因为一些琐事,呃···还没有完成洞房呢,所以···今晚必须早点回去···想必新皇不会介意本王与爱妃借贵宝地补洞房花烛吧?”嬉笑的抬头,微薰的独孤漠似醉非醉的说道,眼中酒红一片,只是说出的话却让毕羌心绪猛地一震。
洞房花烛?他们还要在这里洞房花烛?闻言的毕羌握着酒杯的大掌差点失控的将整个酒杯捏碎,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煞是好看,直到好一刻他才隐忍的压下,装作云淡风轻的应道,只是语气里却藏着太多的阴郁和不甘。
为何此刻他会觉得自己的心空洞得厉害,望着一脸醉意的独孤漠,毕羌恨不得一拳砸过去,却又隐忍得痛苦。
“不···不介意。”说完的一刻,手中的酒杯已是突然的碎裂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藏在宽大袖袍下的碎屑根根扎在毕羌的手心,血丝也顺着指尖一点一点的流下来,只是毕羌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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