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嘉雨啊,嘉雨,你为什么对我有这样的吸引呢?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就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把你忘了。唉!”他一用劲站了起来,没有走几步竟突然想吸烟,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怪父亲的遗传分子在干坏事。不由向四周一望,看见一包烟,还是上次买的那包,只吸了一支一直未动。他拿起嗅了嗅,全是霉味。
大城市的晚上想买包烟太容易了。天上虽有月亮当空照,星星也不甘示弱争相发着点点亮光,可这又怎么能掩盖住大城市夜市的“光”呢?夏日来到一个小烟店前买了一包“最好”的烟,然后在手上翻了翻就拆了开来,差点把烟盒撕成两半。他随手抖出一支,摸摸身上没有打火机,只好向烟店老板又买了一个打火机,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徐徐喷出。烟店老板看见那撕的不成形的“最好”的烟被夏日忘在了柜台上,连忙叫他。可他没有站住,连头都没有回。并不是他没听见,而是他来这不是要吸这一整包烟,而是吸一支,不一会就能吸完的这一支。因为他要的只是这一会的世界——认为是所于自己的世界。
他边吸着这支烟边继续往回走。夜市的吵闹声使他忘却了很多,只是一件事他怎么也忘不了,不知不觉脑子里已形成了“第二支烟计划”——使自己成为明嘉雨真正的男朋友。
“天”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虽然天有不测风云的“测”字对于现在的科学早已成为灰尘的历史,可它依然不知羞耻的作出些不测的事情。原心刚下班回到家就下雨了,还很大。她为自己早一脚没淋到雨是幸运而高兴地笑着走进自己的房间。她放下熟悉的“记者专用包”,伸了个懒腰,未加考虑地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她才来到书桌前。想要看看诺言借给她的那本书。她刚要拿时。觉得好像有人动过它,下面还压着一封信。她随手抽了出来,想这一定是自己不在家时父亲放在这的。她一看信封,差点高兴地跳了起来——是她一直在等的从美国来的明星的信。不过,笑现在已失去了意义。高兴也使她好像忘却了什么,径直往外跑,脑子里只有尽快把信送给诺言看,证明自己对他的爱。
突然,她站住了,一动不动。严肃、冷静,不由从她脸上清晰可见。她想她该看看这封信,因为这关系到她一直所爱着的人对她的误会,对她的爱。她不能放心,必须要看它的内容,再也不能有第二次同样的误会。想着她慢慢地转过身,回到书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抽出仅写了一张信纸的信。上面的字很大,有些失去了风度,象是用了最大的勇气。
原心你好!
从嘉雨的来信我才知道你的一切。真是对不起。我对这一无所知,就给你去了那封冒失的信,还使应诺言误会了。我请你们原谅。除了这个请求之外,我不敢再有过多的奢望,只想仅仅再求你一件事,就是把那封冒失的信给忘了,永远的忘了。可千万别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就行了。
原心,我相信应诺言一定是象他名字一样的一个人。他一定说过爱你是吗?既然如此,他会回来的。我相信你的眼力。请代我向他道歉。
我相信真正的爱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祝福你们!
原心看完信后放心地笑了笑把它叠好放回了信封。随后用食指弹了弹信封口上的灰尘。在每次遇到高兴的事她都这样做,至于真的有没有灰尘她并不在意。重要的是她完成了自己的原则:认为有就一定有。这非常主观,她也清楚。可她更清楚这可以给自己带来自信。她把信抱在怀里径直往外走,接着就下楼梯。下得急,脸上尽是喜悦。刚到楼外,脸上不觉一阵冰凉,手一摸全是水。原来外面的雨还没停。她也只好无奈地又回去拿了把雨伞。
这雨好像在捉弄人,越下越大。雨点接连不断地落在她的伞上,随后迅速地会聚成水从伞缘滴落。使她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这时诺言早就下班了,所以她就径直来到了他家。出来开门的是位很精神的老年妇女,不用问这一定是诺言的母亲。原心连忙问了声好。她不停地提醒原心在外面站着会着凉的,而原心并不在意这个。原心要得是见诺言。可不走运的是她说诺言前几天已到郊区一个村子去体验生活了,说是为了更好的写一本长篇小说。
原心知道诺言一定是去登山——他最喜欢的业余爱好。原心于是向诺言的母亲说了声客气话就转身向车站走去。外面的雨还在下个不停,而且越下越大。她也走的越来越快,只是脸上的表情多了一层焦急、烦躁,还有的就是为诺言的担心——登山可不是仅仅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