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派些人看着乌勒质,不能让他意气用事!”
“我明白,那乌其蒙那边怎么办?”辛臻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鄙视了他一眼,说:“你真把我当无所不知的神啊?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辛胤不是正好在临酉军营吗?既然如此,就让他顺便看看好了。”
辛臻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感情她是觉得辛胤在临酉军营里就像是在自己军营里一样毫无顾忌。还顺便看看,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了,没什么事就回去歇着吧!明日安排大家训练吧!”
闻言,辛臻再次无语了。怎么在苏辛子眼中,现在大军驻扎的地方不像是边关,反倒更像是在军营,白天还得操练。
辛臻离开后,外面突然嘈杂起来。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吩咐了莶一句,便抬脚走出帐外。
“苏阁主!”一个小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你快过去看看吧!”
看方向,像是营地出口处发生的骚动。
快步来到骚动中心,辛臻正好向我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那哪里还是人呐,软成了一团,浑身是血。
蹲下身子,借着旁边的火把,仔细地看了看那人的脸,然后,大声道:“马上去准备热水!叫军医立刻到帅帐来!把人抬进帅帐!”
辛臻见苏辛子脸色阴郁一片,还带着些许怒气,就知事情严重了,跟着也马上行动起来。紧跟着苏辛子,方便他需要的时候帮忙。
进了帐,军医也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你们立刻帮他洗净身子!”
军医们是知道苏辛子的能耐的,上次人家不过是看了一会儿,开了张药方,在军中蔓延的怪病就被治好了。现在,对苏辛子的话,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立刻放下手中的药箱,取过热水,七手八脚地忙碌起来。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挥退了闲杂人等,帅帐内只剩下辛臻,莶和苏辛子。
辛臻凑近一看,大吃一惊,“这,这不是······”
“没错。”凝重地把手搭上他的脉,“四肢经脉都被人挑断了。”
“这······”辛臻还是很难接受苏辛子说的话,“你,可有办法?”
“我擅长的是解毒,至于治病,”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我只能保住他的性命。”
辛臻不答。他也知道,伤得这般重,能保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是怎么来的?”一边开始准备纱布等治伤用的东西,一边问辛臻。
辛臻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被人从很远的地方用内力推到那里的。我派人过去看了,回报却说那里没有任何异常,更别说是人了。”
点了点头,“莶,告诉艽,切不可放松!”
“是!”莶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的,更知道艽现在护着的那人有多么重要,当下也不再耽搁,一闪身便离开了帅帐。
“以赵伯伯的身手,谁能把他伤得如此重?”辛臻疑惑而又沉痛地看着床上之人,苍白得近乎白纸的脸,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的意气风发?
“而且,赵大哥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什么?”
“赵大哥经脉,是在他没来得及还手的情况下,被人一掌击断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辛臻狠狠地吃了一惊,“这天底下,真有这般的高手?”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冷哼,至少我就见过一个人能做到,不过,这事,绝不可能是那个人干的。
“有这样的人做敌人······”辛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想想都觉得可怕了。
等到处理好他的外伤,额前早已蒙上了一层薄汗。“辛臻,从今天起,整个营地都要以帅帐为中心,我有种预感,赵大哥身上一定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辛臻郑重的点点头,“放心吧!这个我会安排。他住在这里,那你和······”
“没关系,莶现在是辛胤,他必须住这里,至于我,既然是他的贴身护卫,自然要跟他住在一处。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那好吧!”扭头又看了看床上那人一眼,“那我就去安排了,你早些休息。”
“恩!”
辛臻走后,我又回到床边,凝视着床上躺着的毫无知觉的人。
一个多月前,我们还曾见过。那时的赵凯热情,豪爽,谁能想到,这短短的一个多月,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疾步走到桌前,提起笔写下我继任清渊阁阁主之后第一个江湖令:“彻查江湖上,拥有一击断人四肢经脉能力的高手。”
江湖大帮派的第一把手都可以发布江湖令,江湖令一出,各帮各派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当然,江湖令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发的。发布江湖令之后,之后必须给出一个足够服人的理由,否则,江湖令形同废纸。
此令一发,江湖上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眼下,我要的也就是打草惊蛇,敌人不动,任我安排得再好也是枉然。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至于理由,很简单,此人一再挑衅我清渊阁,日后必定造成江湖难安。
很多时候,场面话,大家都不放在心上。不过,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只能服从。很明显,以我在江湖上的地位,大部分的人还是会选择服从的。更何况我知道,北无极一定会掺上一脚呢?
江湖上的两大门派,清渊阁和无狱门都在全力清查的人,谁敢不重视?
“敢动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嗜血的光芒闪过。
辛臻不知道,赵凯其实是我的人。表面上,我们只是朋友,实际上,赵凯是清渊阁安插在朝廷里的线人。边关的消息,大部分都是赵凯传出的,如今赵凯出事,这口气不出,我清渊阁就真要被人当做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