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辛胤看见人,也没问为什么穿成这样,拽起人就上马,还把人死死束在胸前。
“你干什么!”可以说,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侮辱。这些年,就没人敢这么对我的。
“你最好给我闭嘴!”
很显然,某人正处在一种暴怒的边缘。
坦白说,这样的辛胤让我有些欣赏。现在的他,大概是更有男子汉气概吧!若不是现在被抓的人是我,我或许会赞赏两句。
“你最好马上把我放开!”
辛胤一听这冷冷的语气,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却也只是一瞬,当下只是收紧了手臂的力道,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
很快,就到了一人烟稀少的小山坡,风景还是不错的。我估计,草长莺飞的时节,这儿应该会有许多人幽会。
“你最好给我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否则,我会杀了你!”
辛胤的眼里不见平日里那种温暖,剩下的,更多或者是怨怒。
辛胤注视着装束不同寻常的人,不得不说,这样的她,如果走出去,说会迷倒一群情窦初开的少女也不夸张。浑然天成的英气,衣袂翩翩,气质卓尔不凡。心里叹了口气,要不是乌勒质,他还差点以为她是被迫的。也许那样,他对于她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你再不说,我可走了。”现在这种时候少惹他为妙。
辛胤眼疾手快,拉住了从他身边过的人,顺势便收进了怀里。二话不说,径直就吻了下去。
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忘了该干嘛。但也只有短短一刻。
“啊!”下一刻,辛胤就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腹部苦叫。“你那么用力干什么?”
用力擦了一下嘴,眯起眼,看着正慢慢站起来的人。“我知道你是太子,所以不会杀你。辛胤,如果你有断袖之癖,苏某不会有意见,但请你记住,苏某可没有这种癖好。”
“泠儿?你说什么?”辛胤本来是很恼怒的,可听了这样几句话,只觉得一头雾水。
“泠儿?”故意冷笑,“辛胤,你认错人了,我是苏辛子,刚刚才见过了白衣,她好好的呆在丞相府。”
“什么?”辛胤这才想起当初在千丈峰见到的人,虽然知道他们长得很像,但,想到这种程度的人,世上能有几个?
“你好自为之吧!今日之事,若是有旁人知道了,我不会杀你,却会把不该知道的人杀了,你最好记住!”
辛胤傻傻愣愣地看着那人离去,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心下也觉得太荒唐了。“可是,他身上的味道······”
还好在师父身边的这些年,学会了克制,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杀人灭口。“该死的辛胤!”
才走出没多远,就听见背后传来了打斗声,扭头一看,又无语了。似乎每次跟辛胤在一起都没有什么好事。
没错,又是一群黑衣人。同样的,也是要取辛胤的命的。无奈,只好原路返回。谁叫他是太子,谁叫他还算是德才兼备。
“别动!”
也不知道黑衣人对辛胤动了什么手脚,辛胤忽然眼前一黑,使不上力,结果自然是被黑衣人抓住,并且以此为威胁。
“你们要干什么?”我自然是乖乖听他的,站在原地不再乱动。
“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黑衣人顿了一下,“只不过,希望苏阁主拿一样东西来交换罢了。”
辛胤一听,也就不再怀疑了。自己带来的人,确是清渊阁的阁主苏辛子没错了。可是,他有什么理由答应这些人的条件拿东西换自己。
“你们要什么?”
“隐林里的东西。”
辛胤注意到此言一出,对面站着的人的眼睛,忽然变得寒凉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杀意腾腾。
“嗬!口气倒是很大。”这些人的来历不简单啊,“莫非,先前一再试图闯进隐林的,就是你们?”黑衣人不语,“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凭什么要我拿这么重要的东西去换他?”
“苏辛子,你知道的很清楚,如果他死了,和月必乱,到时,周边的各国一旦发兵,呵呵,和月必亡!”
“听你这口气······说说看吧,你们是哪国的奸细?”
辛胤听到是别国的奸细,心下又是一凉。落到这些人手里,怕是在劫难逃了。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他,我们就先带走了,苏阁主,你可得抓紧了时间啊!”
一行人才准备离开,就听见那让人脊背发凉的笑声。“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在我面前带走我想要的人呢!”
抓住辛胤的黑衣人才准备说话,一根银针就刺入了喉头。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无数根细小且泛着寒光的银针就接二连三地刺入了众黑衣人体内。
“针上有毒?”看见那群在地上打滚,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的黑衣人,辛胤有些许庆幸黑衣人们并没有对自己下杀手。
“敢威胁我,就要付出代价。”看了一眼有些虚弱无力的人,只好上前扶住他,“走吧,我送你回去。”
“隐林是什么地方?”
“是清渊阁的禁地。”
辛胤知道这些人怕是触到了清渊阁的核心秘密,才让苏辛子对他们下杀手。他也就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了。“刚刚,是我鲁莽了,你别往心里去。”
瞥了他一眼,他眼里透着十二万分的真诚,“罢了,看在你因为我身处险境,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被气糊涂了。听说泠儿要去和亲,整个人都慌了。不久前,乌勒质告诉我,早在大漠的时候,泠儿就答应要跟他走了。他说,泠儿这次回来,只是想恢复自己的名分,风风光光地嫁到临酉去。”
“他是这么说的?”乌勒质这个小人。
“恩,所以,我才会那么气。本来是想找泠儿问个清楚,没想到会遇上你,所以······实在是对不住,我没有断袖之癖,你放心。”
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倒不如豁达点,放了她,天底下的好姑娘多的是,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你不懂,我和泠儿,我们之间是不一样的。”说到这儿,他的声音里多了些生气,“泠儿和别人不一样,以前就不一样,现在更是这样。天下只有一个泠儿。不过,”突然又失落了起来,“或许你说的对,我该放了她,从头至尾,也就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她选择了乌勒质,说明乌勒质确实比我好。”
没有答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和亲的不是我,况且我也从来没有说我选择乌勒质。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多说。多说了,只怕他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