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耸耸肩,含笑道:“我知道你们今晚会行动,也猜到你们不会带上我,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从你们离开的时候开始,我就在客栈的屋顶上注视着驿馆的动静。看到那边突然亮起了火光,就立刻赶了过去。”
有些感动,也做了个决定,“赵大哥,谢谢你,从今以后,小弟绝不再瞒着大哥擅自行动了。”
“哎!”赵凯摆摆手,“你看,你都喊我一声大哥了,大哥怎会不知兄弟的难处?放心吧!大哥不会插手的,不过,前提得是你们平安无事。否则,把你们带到简玥来的我,可要良心不安咯!”
我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大哥,你在简玥城中,可有什么熟人没有?”
赵凯想了想,“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派不派得上用场?”
“是这样,方才我们去驿馆被发现之后,那人说什么‘上次让我们跑了,这次绝不会放过我们’,我就在想,之前一定是有人闯过驿馆。所以,我想打听看看。”
赵凯有些奇怪,“有人闯过驿馆?为什么他们没有说呢?”
“他们?”
“恩,是这样,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来过驿馆一趟,嘱咐过驿馆的人,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一声。他们之前告诉我临酉有官员来过,也告诉了我太子来过,独独没有说有人闯过驿馆。”
“有这种事?”驿馆的人为什么会隐瞒不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一次的事情好像越来越棘手了。边境,总是那么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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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杓,你今天打算去哪儿?”早上,邓淮端了盆水来,顺便也询问一下辛胤今天的安排。
辛胤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慢的开口,“我们再去驿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此话怎讲?”邓淮却是不解。
辛胤看了一眼手里的发簪,冷冷地笑了起来,这笑让邓淮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因为,那个驿馆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就凭他们敢伪造现场这一点,我就敢说,咱们明着去,什么都查不出来,反而会让人牵着鼻子走。”
“伪造现场?”
“是,昨天我们看到乌勒质的房间位于驿馆正中间,屋内的摆设很正常。试问一下,乌勒质带着失去武功的泠儿,岂是那么容易就躲得了杀手的?而且,按照常理来说,那些杀手的第一目标不应该是乌勒质和泠儿吗?可为什么他们的房内血迹竟是如此至少?”
“有没有可能,他们早就有所察觉?”
“不会的。”辛胤把手中的发簪递到邓淮手中,“而且,这只发簪,一定不会是乌勒质送给泠儿的。”
“哦?为何?”
“理由和简单,因为乌勒质和我一样,都知道泠儿不喜欢这类物什,就算真想送发簪,也会挑玉质的,而不是这种银质的奢华样式发簪。”
邓淮回想一下,确实是,他从没见上官泠身上出现过什么繁复奢华的装饰品。她的衣着打扮,就像她的性格一样,不与人同,简单低调,不引人注目。
“那,你想怎么做?”邓淮把发簪还到他手中,“咱们总不能像没事人似的上街溜达溜达吧?”
辛胤却似乎是眼前一亮,笑眯眯地说:“这个主意不错啊!走!咱哥俩上街溜达溜达,说不定,还能有所发现呢!”
“哎哎哎!”邓淮极度无语的看着那拂袖而去的人,“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啊!”
因为是非军事地带,简玥没有军队驻扎,也就更没有战火肆虐了。
辛胤看似漫不经心地在街上闲逛,心里却是在感慨。简约虽然地处大漠深处,可这儿的百姓却是那么安详和乐,他们好像永远都不担心战争会让他们失去家园。辛胤想,乌勒质一行人在简玥出事,大概是这些年里,简玥发生过的,最严重的事情了吧!
忽然,邓淮拉住了辛胤,“陌杓,那不是苏辛子吗?”
辛胤顺着他的眼光往不远处的一个小茶棚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依旧是白衣在身的人,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略微有些出神。可在看到与他同坐的人之后,有几分恼怒。
“奇怪了,他怎么会跟赵凯在一起?赵凯怎么会来这儿?”邓淮显然没有注意到辛胤的脸色已变,兀自说着。
没错,茶棚里坐着的,正是苏辛子和赵凯。当时,他们正在讨论赵凯从朋友那儿打听来的消息。他们都没有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辛胤和邓淮,也更加不可能知道,辛胤此时的脸色有多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