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的经历告诉她,人越是把在乎的东西拿出来说,并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你的弱点就不会存在了。尽管,会先把自己给刺伤。
逐风看着清荷抬着下巴瞪着眼睛,故作坚强的样子,没来由地一阵心痛。他连忙转过头,恢复了原先沉默的样子。
而清荷看到逐风看了自己一眼后便马上转移视线的样子后,感觉非常的难堪,想着,他方才一副见鬼的样子,肯定觉得自己像个泼妇,好人家的女儿哪儿有像她这样,说话如此泼辣的。
真是的,她多年的好教养都回到狗身上了吗?怎么总是在无意间把小时的泼辣无状给显露出来。
清荷坐在床边兀自懊恼着,门口却响起一阵敲门声。
“客观,您要的茶。”
逐风在门口接过茶,便示意小二离去。
逐风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着手中的茶,仍旧一副品茶的模样。
清荷撇撇嘴,天晓得,如此的穷乡陋野会有多好的茶让他细品!
看来,他今夜不仅会与灯火,还会与那套破茶具交流一夜的感情了。
心中虽有些气闷,但又无从发泄,加上确实很累,清荷便转身躺下,很快地便去见周公了。
但正待她好梦正酣时,突然感觉脸上一阵阵的麻痒,像是蝴蝶轻扇着双翼搔弄她的脸颊一般。
她把头偏向一旁,不做理会,继续睡。直到耳旁传来一声紧接一声压抑的呼唤,使得她突然打了个激灵,所有的睡意都赶跑了。
她想动,却被困在一双结实的臂膀下。而脸上那股麻痒的罪魁祸首,便是紧贴自己脸颊的一张薄唇。
虽无法看清薄唇主人的脸,但清荷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肯定是逐风。
只是,他一向不是什么下作之人,怎地突然变得如此地禽兽了?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清荷首先想到的是他肯定是在做梦,便用力推打他,却换来他更过分的动作。用单手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一手却放肆地在她的身上探索。
清荷又羞又怒,也不管他是否做梦,伸脚欲踹他下床。
只是她刚有些动作,逐风似乎便意识到了似的,整个身体结结实实地压在她的身上,不漏一丝缝隙。
清荷惊得目瞪口呆,无法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逐风竟会对她如此下流的事,不禁开口大骂。
“你这个下流的混蛋,滚开,滚开……”
“清荷,清荷,呃,我好热。你别动,你让我变得好热……”
逐风对她的叫嚣却充耳不闻,压着她的身体变得像团火球一般滚烫,他的人也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嗓音嘶哑地兀自呼唤着。
清荷的手脚都被钳制着无法动弹,好在还有一张嘴可利用。待他次低首贴近她的耳畔事,清荷猛地朝他的耳朵上咬去。
“你,你咬我?”
逐风突然抬起头,声音中似乎透着一丝委屈。
咬你,还想杀你呢!
清荷怒视着他,愤愤地想,只是现在全身的颤抖泄露了她现在的惊恐。
“你咬我?”逐风又满含委屈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受了多大的虐待。但紧接嘴角却露出一丝邪佞,“那我也咬你!”
他重新低下头,滚烫的双唇啃噬着肩上裸露的肌肤。
“啊!你这个混蛋!”
清荷完全傻掉了,所有的优雅都去他祖宗的见鬼了,用尽全身力气去反抗,去咒骂。
但是逐风仍旧无动于衷,理智早已被身上的欲火烧得灰飞烟灭了。浑身燥热的,只想找个给自己以清爽的所在,而清荷的身体似乎能满足他这个愿望。
在甫接触到她的肌肤的瞬间,便好似有股清泉倾入到他冒火的心田,使他的身体只在本能的趋势下去拥抱、去亲吻那股美好的清凉。
但是,这无疑是饮鸩止渴。
刚熄灭了一丝火焰,另外一处却以燎原的势头,重新燃起了熊熊大火。
“清荷,救我……清荷……”
逐风的嗓子几乎也在冒火,身体也在冒火,而清荷垂死的挣扎却让他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由内到外,全副化为野兽。
“啊!”
清荷在被逐风疯狂的撕裂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便不再挣扎,不再喊叫,像一个木头人一般,在逐风的欲海里被动地辗转颠簸……
窗外的鸟鸣一声紧接一声,没有以往感觉那么清脆悦耳,却有种急躁,似乎在对某人进行控诉。
逐风实在被它们吵得受不了,烦躁地坐起身。
张眼视之,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而身旁还有具赤身裸体的,女体。被遮住面目的凌乱乌发,以及双腿间触目惊心的一点艳红,件件都控诉着他做了何等禽兽之事。只是,他对此却毫无印象。
千万不要是……
他心里对各路神仙祈求着,颤抖着双手拨开她凌乱的头发,好确认她的身份。
显然没有一个神仙听到他的心声,他刚拨开一缕头发,便看到清荷一双赤红的眼睛怒瞪着他,眼神中透露出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欲望。
好多年不曾出现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逐风“啊”的一声,直接从床上跌落下来。看着清荷那种眼神,他愤恨地揪着头发,捶打着头,却仍是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只记得昨夜坐在桌旁饮茶,饮着饮着便觉得浑身燥热。不经意间看向床边,却看到清荷酥胸半裸地对着自己媚笑。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上前制止她继续解衣脱衫的举动,后来再发生了什么,他便毫无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