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绝美的笑容,也不由地会心一笑,道:“来了,真是的,刚刚来就饿了,真怀疑你是不是来我家讨饭吃呢!”
宝玉见我这么一说,脸色微变,赶紧说道:“呀,听妹妹这么一说,我也饿了,宝姐姐,我们快走吧!”
“对呀,我来这里只为饭,不为人!”黛玉笑道,“快走啦,那边的美食还等着我呢!”
宝玉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们俩手挽手地离去,但也很快地追了上来。可能是宝玉还不知道我和黛玉私交很好的事吧!不过最让我开心的,还是黛玉日渐开朗的性格,虽然她的嘴还是不饶人,但大伙都能从心眼里感觉到她的转变。
吃过晚饭,黛玉与宝玉一同离去,我与薛夫人闲聊一番便回了房。
刚回房,只见莺儿一人跟了来,并不见灵儿,便问灵儿到哪里去了。“姑娘,灵儿说她今天又没说错什么话,你却当着宝二爷的面摆脸色给她看,她想不明白,正在那里生闷气呢!”莺儿边接过我的斗篷,边道,“不过今天姑娘也真是的,我不过提了提那项圈的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何你那样瞪着我?”
“唉!这都是我的错,没事和你们说这些事干嘛?”真伤脑筋,没想到灵儿还生气了,不过,这么些年来我从未摆脸色给她们看过,这也是事实。“也许你们不知道,这几个字,关系着三个人一生的命运!所以,平日里就不要再说此事了。”
“三个人的命运?”莺儿好奇地问,“姑娘项圈上的字与宝二爷玉上的字是一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怎么就和命运联系起来了?”
“这在你看起来是没什么,但若其他有心人听了,可不这么认为了。”我白了她一眼,坐了下来,边拆头发边道,“平白无故的,为何两人的东西上所刻的字就是一对儿了?这不就成了让人背后嚼舌根的话题了么?”
“哦……我明白了!”莺儿点点头,然后又贼笑着看着我,道:“嘿嘿,依我看,姑娘嫁给宝二爷也很好啊,两人认识,也知道模样脾气,以后相处起来也容易多了。且两家又门当户对,这岂不是天赐的姻缘?”
“不要!”我想都没想地回答道,若真要我嫁一个整天姐姐长妹妹短的富贵闲人,光是想想都一阵恶寒。何况我从没有想过在这个时空时结婚啊!“莺儿,没事怎么这么长舌?竟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你所想的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不过……”我向她浅笑,“若你对宝二爷有兴趣,我可以作作媒,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份,只能给他当小妾了。”
“别!”莺儿忙摆手,“姑娘还是别打我的主意的好!若这样,还不如一辈子跟在姑娘身边的自由!”
“好啦!今晚的事就这么罢了!记得以后千万不要再在别人的面前提起我那项圈的事。回去后,对灵儿也说说,顺便代我向她道个歉!”这年头,作主子能作到我这样的人已经不多啦!
“收到!”莺儿把手一举,不过又想起了什么,笑道,“姑娘一直不肯戴着那项圈也是因为这个吧!我想这荣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还没有几个知道你有这个项圈的事呢!”
“希望如此吧!”我叹了口气,“今天经你们这么一闹,我想定有一些人知道了!”
又说了半日的话,莺儿也被我打发走了。莺儿前脚出门,便有一白色身影闪进了屋,先是一惊,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唐华齐。“祸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我屋里干嘛?”没给他好脸色,径自坐着,也不请他入座。
不过,祸水是哪种人,那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客气什么。只见他把外面的那件白色的斗缝脱了下来,放到一边,里面还是一件白色的衣服,笑着坐到我的对面,自添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师妹,我可是你师兄哦,就算抛开这个身份不说,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怎么对我这么没礼貌?”
“礼貌用在你这种人身上只能是浪费!”白了他一眼,“说吧,深夜来这里作什么?说完就给我闪人,我要睡觉了。”
“喏喏,真不明白,一个这么没礼貌的人,是怎么把那么多的商铺打理好的?”祸水笑道。
笑吧,笑吧,牙白啊!不过,祸水的牙还真的很白呢!失神半分钟,见那笑容扩大了,收了神,也回笑道:“经商与礼貌并没有冲突之处,就算礼貌不好,只要有头脑便行了。”反正他现在也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对于我知道你的双重身份,你很坦然!”收了笑,他忽地一本正经道。
“又不是什么不能见天的事儿,我为何不能坦然?”我反问,忽而笑起来,“若你今晚来只为谈这个问题,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
“但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打断了我的话,“若外面的人知道铁面商人方清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你想你手下的人会怎么想?”
笑容凝聚在我的脸上,他说的没错,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女子经商有很多不便之处,若想把生意做大,那更是难上加难!“说吧,你的条件!”该死的祸水,居然来要胁我!
“我也并不想为难你,必定你是我的师妹,就冲着这层关系,我也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的。”祸水慢慢开口了。哼,说不为难我,信他才怪呢!果然,“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只要不是把我拿去卖了,或是有违道德伦理、危害国家社会或他人利益的事,我都可以接受。”
“师妹这么聪明可爱,我怎舍得卖了?”又是一脸的笑,“就算要卖,那买家只能是我啦!”
火,就这么在心里烧着,丫的,他当我的什么!“废话少说,说重点!”真想一掌把他拍飞!
“每隔两晚到怀香楼去一次,清算帐本,顺便调理里面那些不合理的管理方式,顺便再教些好听的曲儿给里面的姑娘。”
“我为什么要去怀香楼?”
“因为那是我开的,但我不喜欢看那些让人头疼的帐本。”
这男人简单变态,一个大男人,跑去开青楼!“那我只看账本。”为自己争取福利,现在我要看的帐本,除了我名下的商铺外,还有薛家名下的,若再添一家,还要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他诚心是要把我累死?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现在是面无表情了,眼也直视着我,如同看着一滩死水,“不要忘了,你可是有把摒在我手里。”果真如韩奇所说,现在的祸水,不,是唐华齐是个不折不扣的冷面虎。
“为什么要找上我?我和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哦,不对,虽然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过节,但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对我吧!”耸着肩,软下语气,坐到他旁边,拉了拉他衣袖,道,“你也知道,我大病刚刚好,不能累着了。你这样,会让我提早去向佛祖报道的。”见他还是不肯松口,便改了口气,威胁道,“你若执意这样做,我保证让你的怀香楼在一个月内亏损倒闭,关门大吉!还要让你欠债无数,让你一辈子也还不清!”
“放心,要是怀香楼倒了,我再另外开一家,还是让你去管账;若再倒,我便再开!”祸水压下声,在我耳边笑道,“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再多接管几家商铺都没问题,也听说,你在京城的那所滋味居,经常有些好听的新小曲儿,我打听过了,他们说是出自你的手。还有啊,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京城里所有的花楼都是我的产业!”
丫的,他不仅变态,而且还是非常地变态!把花楼当作他的的产业支柱!还有,我教滋味居里的姑娘弹的小曲儿都是秘密教学的,只有几人知道,而且我相信那几人不会背叛我,他怎么就打听到了,难道有内应?“你的身份是什么?不要告诉我,只是那单一的什么青楼老板,鬼才会信那个!”一个能把京城所有的花楼控制的人,且他人并不知晓,就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他故作神秘,转身看了看那天边,接着道,“明晚就来怀香楼,还有,记得穿男装,戴上面具。”
会听你的才怪!明天我偏要穿女装进去!白了他一眼。
“不要有别的想法,因为今晚我已对管事的人说了,明天铁面商人方清将会成为这怀香楼的二当家。”
他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去?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既然是二当家,那有没有工钱?”
“没有工钱,不过,你在那里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说,这个是免费的。对了,把这个签了。”递给我一张纸,打开一看,居然是契约书!
扫视一遍,大致内容无外乎是一些不翘班、不旷工等,但让我生气的是居然没有合同期限!“喂,怎么没有工作期限?没报酬就算了,居然连工作期限也没有!你不会想让我一辈子当你的免费工人吧!”怒目瞪着他,本想咬牙的,但鉴于让次的的教训,还是作罢!
“哦,这个啊,看我的心情啦,若我高兴,咱们可以随时解约;若不高兴……”面无表情的脸,笑了,却让我看得毛骨耸然。“若不高兴,你就当一辈子免费的工人吧!”
唉,给人家免费打杂不说,居然连工作期限都没有!真真气死我的!小样的,我发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用我?是店子经营不善?不像啊,那几虽然我没怎么在意,但也知道你那里的生意是很好的!”
“不要问那么多,这是我的事!”冷着个脸回道。
“好,不问就不问。但我想和你打个赌。”就算他不和我谈条件,但我还是要努力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见他一挑眉,我继续道,“如果我可以让你的怀香楼在一个月内红遍全国上下,便立即解约;若办不到,随你怎么处置我。但这个月内,我所作的任何事,你都不能有意见,同时,你也不能来搞破坏!”
“嗯,不错的提议!”祸水听后笑道,“我还从未听过,有人能将花楼开得天下皆知。不过,现在,我倒是很期待你能有这分能耐。你的条件很诱人,不过,你和我都得冒很大的风险哦!”
他冒风险?我看我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吧!不过,等我自由后,我第一时间便是要怀香楼关门大吉!“好,既然唐公子都已经同意了,那咱们就签约吧!”
走到书桌前,提起笔,把契约的内容改好,在落笔签名时,忽然灵机一动,他说的是让我以方清的身份去怀香楼的,可这方清的身份本来就是我虚设的,所以啊,这份合同,若我不履行,他也拿我没办法。
大大方方地落下用草书写的“方清”两字,面无表情地递给他。
“按手印!”扫了那一眼合同,又回到了我的面前,还笑道,“方老板,你不会是忘了,在经商时所签的每份契约都有手印的么?难道你想赖账?”
算你狠!居然还有手印这事儿,我怎么就忘了!伸手到砚台里,再到那张纸上,“啪!”一个五指黑印便占了一张纸的三分之二。“那这个月,怀香楼得按照契约要求,停业半月,下月再开张!”不看他一眼,起身往外走,“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给你三分钟考虑的时间。”
“你到哪里去?”平稳的声音响起。
我转身,面无表情地举起右手:“没见到我手上满是墨水么?你说我去干嘛?”
“这么冷的天,在屋里热呼呼的,突然出去,很容易生病。”他难得地皱眉,“我可不想我的员工因风寒而不能上工,你就在这里用热茶水洗手吧!”然后便提着那半壶未喝完的茶,倒在的盆子里。
“我可没你这么浪费,那可是上等的毛尖呢!”不理会他,转身便走,不想再看见他,真怕一时压不住心里的怒火,和他打了起来。现在,我开始后悔为何没有把我的剑带上京了,不然,今晚便可砍了这个祸水!
快走到门口时,他不带一丝情绪地道:“随你高兴!”斜眼扫了他一下,只见他拍拍衣衫,穿上斗缝,“好了,事情办完了,我都快困死了,回去了。”接着又是一道白影,便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