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有些看到公西明月竟然这样伤害自己来求得清醒,抢过公西明月手中的匕首,心中有些恼怒,“你以为这样就逃过去吗?”
公西明月没有回话,趁着耶律齐愣神间,夺回匕首,刺向耶律齐,顷刻间,两人便缠打在一起。
正缠斗间,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兵,气喘吁吁地喊着“大汗,不好了,不好了,东月士兵攻进来了!”
正在和公西明月打斗的耶律齐停了下来,和公西明月两两对峙,“说!”耶律齐瞥了一眼闯过来的传讯兵,眉头轻皱,刚刚他特意交代,除非重大情况,否则任何人不能进入这个帐篷。
“大汗,东月率了三十万大军攻进来,现在已经把我们包围了。”传讯兵缓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说道。耶律齐不等他把话说完,留下一句“看好夫人”便扬长而去。
公西明月看到耶律齐走远,不禁瘫坐在毛毡上,脸色红的像胭脂染透的落霞。
刚刚和耶律齐的打斗她一直在强撑,如果再有片刻,她一定被束缚住。感受着越来越热的身体,公西明月再一次用匕首狠狠的划破大腿,一股钻心的痛剧烈传来,却也使公西明月的情况好转。听着外面热闹的喧哗,还有帐篷外的层层把守,公西明月快速的思考逃出去的方法,看来已经等不到墨师兄了,只有采取冒险的方式了。只好扮作侍女冒险一搏了。
正在这个时候,帐篷帘子被急速的打开,公西明月猛地抬头,一眼望见了一身晨光的祁墨,洁白的霜色衣衫沾上些许赤红的鲜血,可以看出刚刚应该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望着这样的墨师兄,公西明月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动容,眼睛中泛出丝丝晶莹,一时间相顾无言,愣在那里。
祁墨疾步飞向公西明月,看着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公西明月,一向冷淡的脸色被焦急、痛惜替换,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一把抱起公西明月“月儿,我来晚了!”
公西明月摇摇头,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你来晚了,我中了媚蛊,或者说,幸好你没来晚,不然就失身了,公西明月索性不说,这个时机也不是说话的场合。
祁墨不等明月说话,抱起她便向外飞奔,如今身在敌营也容不得他们寒暄。虽然声东击西策略引开了耶律齐,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几个起步间,祁墨便带着公西明月远离了匈奴的阵营。
祁墨一路带着公西明月用尽全力地飞奔,眨眼间,几里已过,落在了指定的地方。远处,暗卫驾着马车等在隐秘的位置。
祁墨轻轻地把公西明月抱进了马车里,“走!”祁墨冷冷命令暗卫,紧接着马车飞速狂奔起来。祁墨轻轻抱着明月,防止马车的颠簸碰到伤口,正想要检查公西明月的伤势,却发现明月的状况有些微微的不对劲。只见阿月脸色红的过分,一层层汗珠冒出来,身体渐渐滚烫起来。
祁墨把修长的手指放在明月手腕处,摸到的脉象让他脸色顿变,竟然是隐世苗疆的媚蛊,这种蛊除了交欢只有死路一条。祁墨望着忍者痛苦的公西明月,眸中染上无尽复杂。
公西明月这时却无法了解祁墨的感受,一路上她尽力忍着身体的痛苦,几近崩溃的边缘。浑身热的要命,吃了几颗清心丸都无济于事,她没有想到这个媚蛊如此霸道。她虽然精通医术,却没有学过蛊毒之术,不仅暗暗有些后悔。此时她热的只想脱光自己,口中猛地吐出出一口鲜血,身体想要爆炸似的。嘴唇一凉,口中已经吞下一颗药丸。
“阿月,坚持住!”祁墨望着明月痛苦的样子,心痛的无法诉说,这颗还魂丹含有天山雪莲可以暂时缓解阿月的痛苦,但是治标不治本,只有一刻钟的药效,一刻钟媚蛊一定会全面爆发。确定公西明月不再痛苦后,祁墨轻轻挽起明月的衣袖,为她处理伤口,把药丸捏碎涂在伤口上。盯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祁墨眸中一阵心疼,由伤口就知道阿月不管不顾来保持清醒。
公西明月感到一阵清凉,头脑暂时清新,然后又感到伤口被轻轻地包扎,心中微微一东,任由墨师兄包扎。
“墨师兄,媚蛊还有其他解法吗?”等祁墨包扎完伤口,公西明月怀着一分希望小心的问道。难道媚蛊除了交欢没有别的方法吗,墨师兄医术那么好,说不定有其他的方法。
祁墨望着公西明月充满希望的样子,心中划过一丝苦涩,难道阿月不愿意和我摇摇头“阿月,媚蛊没有其他的解法。”祁墨深深的凝望着公西明月,眼神专注而认真,从没有过的热烈,不等公西明月回话,开口道,“阿月,嫁给我!”
公西明月一怔,抬眸正对上祁墨炙热的眼神,不仅心中一动,听着他掷地有声的带着命令的话语,心中如大海般涌起了波涛汹涌。嫁给墨师兄?公西明月知道此事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只是如今此事此境,她别无选择,而且,她对墨师兄早已经明确了心意不是吗?公西明月不仅点点头。
一直紧紧注视着公西明月每个神情的的祁墨,看到公西明月点头的一刹那,不仅紧紧抱住了公西明月,心中的激动如洪水般被淹没的一塌糊涂,“谢谢你,阿月,我的阿月!”
被墨师兄抱住的公西明月心中亦泛出丝丝异样,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她就不会后悔。
转眼间,马车停在了丛林深处的一间竹屋前。祁墨知道明月已经无法等待了,让暗卫把马车驾到自己庐县的一处据点处。祁墨把公西明月抱出马车,望着明月越来越红的脸色,快步走向竹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