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留下什么话吗?”公西明月向吴远道问道,眸中闪过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丝期盼。
“没有,我刚刚回到城主府太子就已经离开了,没有留下什么话。”吴远道实话实说,说完又觉得不妥,难道太子在和丞相呕气,不由面带询问地问道,“公西丞相,要不要下官把太子请回来呢?
”“不必了!”公西明月拒绝道,他是太子,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谁也管不着,而他也不想管。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吗?只是不知怎么,当这个结果忽然展现在他面前,他却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罢了,就这样吧。他走了也未尝不是一个最好的结束,相见争不如不见,如此便没有爱恋。
“既然这样,我就去处理瘟疫了,治河和施粮的事情就多多拜托吴城主了。”
“应该的,作为四启城的城主这是我的责任。”吴远道微微颔首。看到公西明月要离开,吴远道不由再次问道,“丞相,真的不用请太子回来吗?”
在他看来,太子和丞相的感情很好,昨天的话公西丞相确实说的重了,虽然他也明白是为了太子好,只是似乎太子不明白罢了。不能因为一点误会而让他们日后积怨,毕竟一个是未来皇帝,一个是东月国的希望。
公西明月听到吴远道又一次的询问,内心有些从没有过的烦躁,面上有些冷漠,“不必,我们身为臣子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吴城主,既然没事本相就告辞了。”说着公西明月向外面走去。
吴远道看到公西明月有些决绝的话,不由低叹一声,没想到一向冷漠无欲的丞相竟然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分明是在怨太子的不告而别呀!
向城主府走去的路上,路过纳兰景戎的房间。
公西明月望着已经紧闭的房门,微微一愣,真的走了吗?就那么什么一句话的不留的走了。公西明月突然有些彷徨,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就在前几天景戎还说喜欢他,不论他是男是女,只是一些不如意他就可以弃之而去吗?爱情真是可笑的东西。公西明月想到这些,心中有些晦色。
走出城主府,策马向木石村的公西明月有些郁郁,虽然马上就又能见到墨师兄他也不能没有的那么的喜悦。其实他刚刚不必往回跑这一趟的,只是为了看看他的情况而特意回去了,没想到,罢了,就这样吧。
把景戎的事情仍在一边,公西明月所有的情绪归于平静,只是平静下来的他又有了眉上的哀愁。想到至今昏迷不醒的哥哥,哥哥还在昏迷,他竟然为了这些在烦躁,真是可笑,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当好这个丞相。
刚刚他沉浸在和墨师兄见面的喜悦中,没有问哥哥的情况,与其说无意不如更是刻意,他没有勇气去问这个问题,他怕,非常怕,怕听到祁墨说哥哥永远醒不过来了。如果那样,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那是他这一生护他爱他成痴的哥哥,他只知道,不能失去他。
想着这些,公西明月什么心思也没有了,扬鞭向木石村奔去。
暗卫暗雨在后面看到主子纠结的表情,知道主子是想到少主了,只有想到少主,主子才会露出这样痛苦却幸福的表情,暗雨不由暗暗祈祷,少主赶快好起来吧!主子需要你来守护。
快马飞一般奔驰,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在公西明月的身后,出现了一抹挺立的玄色身影,正是已经离开的纳兰景戎。
纳兰景戎望着公西明月的身影,以往英俊潇洒,痞痞而笑的表情第一次染上了愁容,明月,我就在你身后,只要你转身就能看到我。我会一直守护着你,不离不弃,无论你同不同意,无论你是责骂还是无情。
只是,纳兰景戎不禁无奈而笑,似乎明月永远不会回头,正如他走的决绝一般。
不过,纳兰景戎望着公西明月远去的背影,眸色深深,坚定不移,明月,我会等你,等你回头的那一刻。
到了木石村,公西明月赶到了医馆,而祁墨已经在那里等待多时了。
“你来了。”祁墨温润而笑,似一块暖玉温暖了公西明月的心。
公西明月亦回之一笑。“墨师兄,你帮我一块调查吧,现在最重要是找到村民中毒的根源,不然你才治好了村民,村民们又染上了毒,毕竟这么多人一夕之间全都中毒而且毒性和瘟疫相似并非是简单的事情,他们一定有什么传播的工具。”公西明月眉头微蹙,“可是又不是井水,我检查过了,村民经常饮用的水中没有毒分。”
“是药材!”公西明月和祁墨同时说道,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对了,就是药材,公西明月在每家每户都分派了预防瘟疫的药材,没想到却让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成为了另一场瘟疫的开始。一定是那些人在药材中混进了毒药。
想着,公西明月和祁墨走向医馆中病人处,详细的问了服了那些预防药后的感觉,一问果然如此。随后公西明月派人又去别地问了一下,也是相同情况。找到了原因,公西明月有些庆幸,还好,他分配的药材只有一份,没有接着发给百姓。这根源也就没有必要再查了,只要让四启其他百姓不再喝那些配置的药材就好。
不过,公西明月有些无语,下毒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仅仅是毒死一城的人吗?还是在宣战呢?
知道了原因,公西明月心中有了处理的方案,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遂而,公西明月望向祁墨,眸中有闪着化不尽的期盼与忧愁,想问,却又害怕问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公西明月不禁欲言又止。
祁墨看着公西明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那眼中的期盼与痛苦,心中已经知道他要问的事情了,只是,他看到公西明月眸中的痛心中却更痛,不由沉默不语。
公西明月深呼一口气,鼓足勇气,望向祁墨,“墨师兄,我哥哥的解药制出来了吗?”
祁墨听到公西明月终于问出来的话,温润的面容第一次变得有些严峻。
公西明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祁墨的表情,当看到墨师兄有些严峻的样子,心中一凉,难道师兄没有研制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