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来的同时,营口的侦察兵已经发现,高举着火把,走进了若水月的身侧。
“大胆”看清来人后,语气软了一些“军机重地,姑娘还是不要擅闯!”
若水月抬起头,火光下是一张年轻线条坚硬的脸,“奉丞相之命,有要事相商。”
说着,从腰间结下来一个玉佩,剔透玲珑的黄色,是极其古老的图案,看图形应该是貔貅。
吞万物而不泄,容纳八荒而不减。
是举国皆知的丞相府的配饰徽形。
人看见配饰时怔了一下,而后迅速的反应过来,拱拱手,“冒犯姑娘了。竟是不知,姑娘竟是高就丞相府,如此,待我为姑娘通传。”
若水月点点头,人转过身子,转眼间进入了最里面的帐子。烛火幽幽。影子明灭。
无疑有他,丞相府就是有这样的威严,丞相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举国皆崇敬不是随口说的,丞相当真是德高望重,只是一个人前来,那人一看是丞相府的人,连原因都不问就可以在深夜里将人叫起来,这本身就是一种肯定、一种信任。
姜国上下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待遇!
夜正浓,火正明。
不一会儿,前方的灯火全部升起来,这才有机会打量军营的四周。
两旁的火把燃烧着,黑烟袅袅的盘旋上升。
最前方高挂着姜国的旗子。是青色的长龙,青鳞光羽,一双眼睛却狠辣的盯着,獠牙外露,似乎是要撕裂旗子,看得的人毛骨悚然,怕是会觉得那龙看着自己,身体腾飞,一部分掩在暗影里。地下投着旗子的阴影。
很是神秘,还带着点儿不舒服。就像是少一部分一样的意未尽。
两旁设有高台,三丈左右的高台静静的矗立,以供眺望之用,上方大概是三尺见方,以供活动,规模算不上不大,但也不能说上小,估计很久前这里就是作战时的军机营地,如今却也是只用在日常的操练中。
周围用密密麻麻的木头制的栅栏围成,上方尖尖的削成,看那锋利程度即使比不上剑刀之类的利器,怕是也不容小觑。要想是从这里翻过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除非是有着逆天的轻功。若水月自恃自己轻功高绝,这么高怕是不成问题,但是考虑到中途换气歇息却是不能了。
看见的同时更是暗暗心惊,这是谁到底心肠如此的歹毒才会设计出这样的军机模式,若是她刚才不管不顾的硬闯的话,怕是也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再里面就是几个帐子,估计那什么的总长就住在那里,周围有一些个小一些的帐子。倒是不怎么惹人注意。
尽头的是一些高处的石墙,今夜的那里也会有一番行动。
“江彻”若水月看着那里封闭严实的石墙,在心中默念。
身边的白马不停的吐着热气,若水月拍拍马背,正打算安慰一下,毕竟今天的小白跟着她走了这么多的路,先是找摇风,而后是江彻,再之后虽是偶遇翔飞,如今又来到了京东的军机营地,当真是如今脾气发作了。
安慰白马的同时,若水月心里难免的有些郁闷,马是有人安慰了,可是她呢?她来来回回跑这么久,谁来安慰她?唉,罢了,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整日里跑跑去去的。如今将近一年,还未能达成自己此番回来的目的。得赶紧才是,时间……怕是不多了。
手下的马不安分的躲来躲去,就是不愿意被顺毛,叹了口气,若水月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虐待小白了,平日里最好使的顺毛竟然都不能压下这祖宗的脾气。刚想着如何诓骗一下,可是顺着小白暴躁的方向,那里有一匹枣红的马静静的看着他们。
若水月看看枣红的马,眼眸一转,再看看一脸急躁的下白,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的小白作为一只青春年少的马,血气正旺,貌似是进入了人们口中的少男怀春期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这个主人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若水月闭上眼睛,似乎可以看见无数刚出生的小白,小红刚刚睁开眼睛,而后喂乳汁,而后一大堆的小白、小红骑……
摸摸下巴,这样的话貌似也不错。其实哪里是不错,简直是很好、甚好、极好、非常好了!想想自家的小白整日里一副祖宗在上额模样,除了她,谁也别想碰,可是若是多上几只小白,又萌又可爱,还很听话,那么今后的马上的生活该是多么的美好啊!
于是,若水月转过头,与小白一起,用一种热切得到目光看着那边的枣红马。
许是这样的目光过于赤裸裸,若水月似乎有种错觉那就是那边的马甩甩尾巴,低下了头,还侧侧马脸。
这难道就是马类之间的害羞?
若水月感觉一道天雷正好将自己击中,从里到外,雷了个外焦里嫩。剩下的部位全都陷入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