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颜瑾絮是个胆大并且无神论者,这个时候也不仅的加快了脚步向家里赶去。都是那该死的部门经理,天天就逮着她加班,认为她是兼职大学生就好欺负呀,典型的资本主义剥削者嘴脸。
心里忿忿的咒骂了那老女人一下,竟没有发现周围已经有几个黑影围了上来。
“嘿嘿,小姐怎么在深夜还独自一人啊?”
“要不和哥几个走吧,天冷,人多也暖和点。”
颜瑾絮厌恶的望着这些个歪歪倒倒醉醺醺的人,细眉深深的拧在了一起,转身欲走,突然发现后路也被断了,不由得心里一阵恐慌。
“让开!”虽然语气冷冰冰,可是那一丝颤抖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恐惧。
“怎么,不愿意吗?要用强的?”一只粗壮的手已经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阵反胃,周围醉汉的酒气差点熏得她差点吐出来,使劲甩开那肮脏的手,瞅准一个空挡,她刷的一下奔了出去。
“救命呀!”颤抖的声音又被风压下去了一些,这条路本来就人烟稀少,颜瑾絮没命的狂奔着,高跟鞋跑不动,就丢掉光脚跑,这个时候命最重要,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后面的人紧追着不放,她像一头被围猎的小兽,慌不择路,等到她反应过来,已经冲到了马路中央,左边明晃晃的车灯扎得她眼睛都睁不开,脚步不由得一滞,刺耳的刹车声,还有一些行人的惊叫声中,她在一团氤氲的白光中闭上了眼睛。
真冤呐,正值双十大好年华的时候她就这样窝囊的死掉了,被几个流氓迫的撞车而亡,天呐,想想都觉得可怜。
不过,死就死了,怎么还会感觉冷呢?难道下了阴曹地府?
她尝试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果然,真的死翘翘了,只是这地府这么阴暗寒冷,连带路的小黑小白也见不到啊,要她怎么去找阎王大人签到呢。。
颜瑾絮懊恼的坐起来,唉,亲爱的妈妈,女儿不孝,就这么死掉了,还没来得及报答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呢。想着想着,情到深处,将手中的包一甩,就坐起来抱着膝嗷嗷大哭。
慢、慢着,甩包?
她擦了擦被眼泪迷住的眼睛,脚的不远处就是刚刚被她甩出去的包包。
怎么?死了连包包都可以跟着带来的吗?
脑中突然像一阵白光闪过,难道,她没死?
抬起右手,放在嘴边使劲一咬。
“哎呀!”真痛。她呼呼的吹着手腕上刚刚自己留下的牙印,靠,真疼啊,早知道就小点力气咬了。
不过,我还活着呢!惊喜与自己还生存的现实,她胡乱的抹去自己的眼泪,又捡起包包。老天庇佑啊,保住我一条命,这周围黑漆漆的,赶紧找路回去吧,她可不想再有一次刚才的经历。
站起来才发现,屁股底下是潮湿的泥土,环望周围,慢慢适应黑暗的眼睛才分辨出那些高大的是树木。难道这里是一片树林?
颜瑾絮拍拍身上的泥土,试图在脑袋里搜寻关于这树林的记忆,却发现这里十分陌生,记不得曾经来过,应该说,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啊。
真是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捡回条命,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地方,却又不知道怎么回去,妈妈呀,快来救救你的女儿吧。
在树林里东逛西走了摸索了大概一夜,眼看天边已经泛鱼肚白了,颜瑾絮疲惫的停下脚步。唉,真是困死了,这树林真是比她想象中大多了,走了一夜都没走到头,也没撞见半个人,该怎样才能回家呢?
颜瑾絮急的一个头两个大,不仅仅是困,她还又渴又饿。靠着树慢慢坐下,翻开包包,里面只有一条小毛巾,一把裁纸小刀,一包纸巾,一支笔和一只手机。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手机一格讯号也没有。
实在是累极了,她也顾不上害怕了,头靠在树干上打起盹来,那些老虎呀狮子呀全部抛在脑后,老娘实在是走不动了,要吃就来吃了吧,反正老娘不要累死。不一会儿就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