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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书名: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作者:愿君安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7
    她用指头戳着我的额头,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会哄人的嘴巴倒是十足十的象我那鬼精灵的师妹。”提起李拂拂,她又道:“听你刚才的分析,看来那鬼婆子首先要做的不是去寻白之逸报仇,而是要寻一处不被人知道的地方躲起来痛哭一场才是。”
    “非也。”
    “哦?”她皱眉道:“你又知道,那你说说看,她要干嘛?”
    我抿嘴一笑,“她刚才说的那姓白的畜牲并不是指白之逸,而应该是他的逆贼庶弟--古兰国王。师父虽表面称要为儿子报仇,实则是想为女儿复仇。毕竟剑舞师兄逝去久矣,师父心头的创伤已然平复,倒是刚刚得知的飞花师姐之死令她痛彻心肺。舐犊情深,所以尽管她嘴上说要感谢篡位的国王,事实上恨不能生啖其肉来为师姐报仇雪恨。因而,我猜想师父此刻十有八九正在赶往去古兰国的路上。”
    “啊!”云翻翻忽然大惊失色,“不好!这下可要坏了大事。”说完她也提气飞身上了山崖,我忙大声问师伯要去哪里?她道:“我现在去追师妹。阿珍,要好好照料你师兄,他现在性命已保,你只需继续在其余六大穴施针即可。”言毕接连几下纵跃,竟远远的去了。
    我一呆,要坏什么大事害她走的这样匆忙?我连忙叫道:“不行啊,师伯,我不成的……”
    只是我的声音回荡在幽幽空谷之中,却再无人回应,以师伯的轻功怕是早奔出几里地了。
    我望着火堆旁她留下的布袋傻了眼,金针与药瓶都还在,可--该扎哪里?又如何扎?云师伯一定是以为我刚才讲的‘懂些皮毛’是自谦的话,孰不知我是实话实说,真的只是略懂一二。头疼脑热我能医,号脉接骨我也可以勉强对付,但关于解毒与针灸却是一窍不通,人命关天,这下可如何是好?
    ~
    哦!好不容易我才想起,纳兰飘血还正在树上晒月亮呢。目测了一下树的位置,我忍不住苦笑,云师伯还真是会选地方,不偏不倚恰恰挑了一株长在半山腰的树,上不着天下不挨地,叫我如何能从树上弄下一个这么高大健壮的男子呢?
    好在他下不来,我倒可以上去。我重上到崖上调整好绳梯的位置,又沿梯爬至那棵树边。此树的树龄将近十年,树根深深盘结在岩石缝内,树干部分很是粗壮,呈倒挂的拐杖形状斜伸向外,树冠又生得极是繁茂,真是个绝妙的藏身所在。纳兰飘血的左侧腰身正卡在了树丫之上,那怪异的姿势看得我差点笑破了肚皮。我忍住笑,道:“师兄,你呆得还挺舒坦呀。”
    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得用恨恨的目光向我嗖嗖嗖地放着‘冷箭’。
    我也很想帮他换个舒服些的姿势,但苦于本人也还攀在绳梯之上,实在无能为力。不是我不敢爬树,而是生怕我上去,它禁不住这般新增加的二百斤重量。
    眼见他倒垂着的脸涨得如关公面色一般红,我也不好再奚落他--只因他的样貌时不时的令我想起‘劫匪流川枫’而致。如果再不想办法弄他下来,怕是他非要控出脑溢血来了。再难也得冒险一试,当下我便将两条小腿螺旋式绕紧绳梯,挪了上半身靠向大树,腾出两手去拉他的双腿。
    尽管惊险还算幸运,我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将我的大师兄从树杈中‘抠’了出来,所幸在主干与几大分枝处天然搭连成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我吃力地扶着他半躺好,“大功告成!师兄,冷吧,我这就去把棉被取来。”
    现在他无力表达,只得听任我随意折腾了。
    ~
    我扑灭篝火踢散了灰烬,消除了有人呆过的痕迹,再分两次将地上的那堆物件运至树上,并意外地发现枝头还筑有一只鸟窝。这下倒提醒了我,若是鸟儿发现鹊巢鸠占,定是会报复性地啄他,一不作二不休,我掏出里面的两枚鸟蛋揣在怀内,直接将鸟窝丢到树下去〔残忍行为小朋友莫效仿〕。
    我将师伯的布包搭在树丫上,从自己怀中掏出赏孤芳赠我的锦帕系在了纳兰飘血的面上,“你的面具被我不小心掉到火堆里化了,先系这个吧,省得被雀儿啄了眼。”其实他的面具我早已藏在兜里,系锦帕的目的只为遮住他看我时那两道凶巴巴的目光。
    在为纳兰飘血盖棉被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枝毒箭还在他腹部没有取下来。这师伯对自己的解毒功夫忒自信了,毒源还在都能解毒?
    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谁刺的就得要谁来拔。我伸手握住箭尾,道:“你忍着点疼,我帮你把箭拔出来。”
    ~
    伤口包扎好了,箭也取了下来,只是纳兰飘血损失了二钱人肉--箭头的倒刺上正剐着一小块血淋淋的鲜肉,幸好他面罩锦帕又无法还手,否则给他发现,万死难赎吾身呀。
    惭愧!为了向这二钱肉默哀,我决定禁两餐浑腥,嗯!想想其实一顿也可以充分表达我的哀思。
    子时已过,我又觉得有点饿了,心想他大概也饿了,我看着刚才剩下的那个包子有点犯愁。我生拽了去人家二钱肉,现在不是舍不得给他吃包子补补,而是他这么一个连咀嚼的能力都没有的人,即使对着一笼肉包,也只能望包兴叹。
    还好,我想起刚才的那两枚鸟蛋,摸出来一瞧,已挤碎了一枚,弄得我一手粘糊糊的蛋液,当下我便毫不客气地在大师兄的红袍上揩了揩手,接着将另一鸟蛋敲开,喂他吞食了蛋液。
    我打了个哈欠,道:“师兄,你听得到,对吧?首先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我得告诉你:针,我是不能给你灸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说不定师伯很快就会赶回来救你的,所以你先在这‘鸟巢’里忍一晚。我还有事先少陪了,明儿再来看你——我知道你烦我,那我也得来,谁让我答应了师伯呢。”
    ~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从柜中又搜罗出一床旧棉被,倒头便躺在炕上。累死了,这一天把人折腾的,所经历过的比别人的一年还丰富。再有几个时辰就是我走马上任的时候,所以得赶紧休息,以求能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
    上任的三把火该怎么烧呢?不管怎样,得留一把收拾那个叫倪六子的混蛋,谁让他小子调戏良家妇女……
    清晨,我刚净过面,徐娘子便进房满怀内疚地告诉我一个坏消息:找了一夜,也并没有发现纳兰飘血的尸身。
    “真是怪事儿,除非他百毒不侵,否则他如何能下得了山?”
    我道:“也许有人接应他吧。”
    “不会,纳兰飘血素来是条独狼,他从不跟人合作……咦!”徐娘子一眼瞟见炕上的旧棉被,“我昨晚特地叫丫头春妮儿给你换了床新的,你怎么盖这个?”
    “是吗?”我一脸无辜,“我进屋时就只见到这一床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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