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费心了。”苍逸轩将下颌抵在她的头顶,鼻间轻嗅着她的发香,心底的紧张被满足取代。
这翻折腾下,透过黑雾照入的光早已隐去,夜晚终于来临,宫轻寒将翼蝶放出,两人便跟在它身后前行。
行了将近半个时辰,传说中的赤相思终于出现在了眼前,漆黑陡峭的崖壁缝隙中蜿蜒而出一株巴掌大的艳红植被,而翼蝶正停在上面。
宫轻寒大喜,旋身而上便摘了下来,可脚刚沾着地,那崖壁连带地面便开始剧烈的摇晃,苍逸轩弯腰将宫轻寒抱在怀中,足下轻功施展,急速向来时路掠去。
幸得他有天雩蔓相助,不仅筋脉尽数打通,更是将焚世心法练到了第九层,轻功直可用移形换影来形容,可即便如此,那后方传来的坍塌声却是节节逼近,待到两人回到马车中时,苍逸轩的衣衫早已汗湿。
次日,两人继续上路,在第三天傍晚回到了锁魂教,而令宫轻寒稍感意外的是,除了甘草芍药墨云柳慕容羽辰之外,连带着骨无忧与他救的那名男子也来了。转首寻问的望向苍逸轩,却见他早已面色泛黑双眸燃着熊熊怒火,不得已,宫轻寒只好向墨云柳问道“墨墨,你们怎么都来了?”
“伯父拒绝了皇上的封赏,坚持要回来,我们就护送他回来了,之后就直接来这里等你们,至于他嘛,你还是自己问吧。”墨云柳笑笑的看向骨无忧。
骨无忧则是歪着头笑得渗人,双眼压抑着着怒火定定的看着宫轻寒,唇角勾了勾道“别来无恙啊,教主。”教主两个字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若不是他事后细细思量了下,总觉得有些蹊跷,派人去仔细查探了翻,怕是到如今她还将自己给瞒着,自己还傻傻的守着宫中那个冒牌货。
“阁主莫不是又中了什么罕见的毒,来求本教主救你?”
骨无忧听她如此说,面上的笑意倒是多了几分耐人寻味,斜眼瞧了瞧苍逸轩,话中颇含着几分挑衅意味的说道“本阁主是来打擂的。”
“就凭你?”
“本王也要参赛。”苍逸轩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嗓音便自几人身后响起,公孙瑾一袭紫袍华服领着随从走上前来。
“寒儿已是本门主名媒正娶的妻子,更是有了本门主的孩子,你们还未参赛便已出局了。”苍逸轩大手轻轻覆在宫轻寒的腹部,而上泛着得意之色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此话一出,骨无忧与公孙瑾倒真是面色变了变,而宫轻寒此时倒是拆起了苍逸轩的台“本教主可从没嫁给你,你可是本教主用十里红妆娶进门的。”
“…无论是娶是嫁,总之,你现在是本门主的夫人,是本门主孩子的娘。”苍逸轩心头不禁再次对当初给自己“下毒手”的爹娘升起股恼怒,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永远别想再翻身。
“既然能娶你,自然也能娶我们。”骨无忧心一横冲口而出,更是将公孙瑾算在了同一战线。
“本王可不接受。”公孙瑾冷冷的看了骨无忧一眼,继续道“本王的王妃只能有本王一个男人。”
这厢还没争出个结果,那厢甘草似还嫌场面不够乱,上前对宫轻寒大声道“小姐,名剑山庄的庄主秦羽风秦庄主及其它参加打擂的各路英雄都到了。”
秦庄主?宫轻寒眸子抬了抬,难道芍药将她的命令理解错了,把他也算了进去,但应该不可能才是。算了,来就来了吧,多个人也多分消遣。
甘草见宫轻寒未出声,又继续问道“小姐,那些人怎么安排。”
“让他们自己解决。”
“……”
最后,所有人中,除了墨云柳被宫轻寒留在锁魂教内,就连苍逸轩都被轰了出去,宫轻寒给出的理由是“参赛选手,人人平等,绝不搞特殊化走后门。”
是以,苍逸轩最终只能憋屈的回了轮回门,心里对墨云柳则是嫉妒得咬牙切齿,纵然上次他受伤时已清楚了墨云柳对宫轻寒绝没其它想法,只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但再怎么着墨云柳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产生威胁,他就得妨,现在没其它想法,但他的寒儿那么优秀,难保以后墨云柳那厮不会有其它想法,唉,真是让人烦恼让人忧!
于是乎,苍逸轩就在这种忋人忧天中整晚辗转难眠,而锁魂教内宫轻寒正悠然的与墨云柳各执黑子白子下着棋。
“墨墨此翻出山,师父交待的事可都办好了?”宫轻寒落下一子随意的问道。
“寒儿果真心思通透,何事都瞒不过你。”墨云柳亦落下一子,道“此事前几日刚有些眉目,要办好恐还需些时日。”
“可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