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此刻算不算是勾引有夫之妇?她又算不算是红杏出墙?
宫轻寒情YU未退的双眼迷茫的看向苍逸轩,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
“教主,可知我是谁?”苍逸轩内心挣扎半晌终是迟疑的开口问道,心里不断的祈祷她也如自己般知道了他的身份。
听着他的问话,宫轻寒脑中清醒了几分,待回味过他问的此话的意思时,眼睑微垂遮住眸中的笑意,轻声道“不就是门主么?”
苍逸轩身子一僵,心中的希望瞬间崩塌,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所有欲忘一扫而空。沉默着起身给宫轻寒盖好被子,这才整了整衣服道“本门主突然想起门内还有些事急需处理,就不打扰教主了。”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关于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要铲除锁魂教一事,教主大可放心,只要本门主在,就不会让人动锁魂教分毫。”
宫轻寒唇角带笑不作声,曲膝坐起身以手支着下颔静静的看着他,香肩在披散的黑发中若隐若现。苍逸轩极君子的转过头去不看,平静的走到窗户边,纵身跃了出去。
“砰”巨大的落水声响起。
“呵呵…”饶是宫轻寒性子淡漠,此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想必他一定不知道她的房间后其实是一个小湖吧。
眸色稍转,眼角涌起几缕兴味。看来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身份的事,且对这事很在意,如此看来,他这夫君倒是可爱的紧呐。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宫轻寒刚回府,陈伯便上前急切说道。
“出了什么事?”
“老爷受了重伤,您快去看看吧。”
宫轻寒眉头微皱,跟着陈伯来到宫浩然的房间,遣退临时召来的大夫,伸手为他把了把脉,再检查了他身上的各处伤口,看着宫浩然背上一处深可见骨的刀伤,宫轻寒面色稍沉,净手后将各处伤口清理包扎好,再开好药方让下人煎药后,移步来到大厅,冷声向随宫浩然同去上香的家丁问道“老爷这伤是从何而来?”
“回小姐,奴才们也不知道。”几个家丁被宫轻寒散发的怒气吓的双腿打颤,硬着头皮回道。
“不知道?”宫轻寒唇角泛起抹冷笑“身为家丁的职责需要我告诉你们?”
“回小姐,奴才们真的不知道,每年上香老爷都是叫我们在山下等,他独自上去,今年也不例外。可谁知今早老爷却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晕倒了。奴才们也弄不清楚状况。”家丁中在宫家呆的时间最长年纪稍长的福桂站出身来回道。
“每年他都自己一个人上去?”宫轻寒心头泛起疑惑。
“是的。”
“那你们可知佛山寺发生了何事?”
“奴才们见老爷受伤严重,不敢耽搁,就先送老爷回来了,未去打听。”
“知道了,下去吧。”宫轻寒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陈伯,你好好照看着老爷,有事通知我,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待回到院内,方对芍药道“派人去查查佛山寺及其周围的情况。”
“是,小姐。”芍药领命而去。
宫轻寒端起茶轻抿一口,眸中若有所思。虽然自她记事以来从未见过爹给人医治过病,也表现的丝毫不懂医术,但这么多年生活下来,她早以察觉虽然以她现在的医术,他绝对不及,但他的医术却也非一般的市井大夫能比。而这些为什么他要瞒着她呢?
已不记得从哪年开始,每年四月,他必定会去佛山寺上香斋戒半月左右,这也无可厚非,可如今她才知道,他上山不许家丁陪同,这又为何?而每次斋戒回来后他总会将自己在书房中关上一段时间,时不时再闹一下失踪。
这些若是放在今天以前,她可能还是不甚在意的认为他在玩神秘,可如今细细捉摸,似乎这神秘的危险度玩的大了点,看来,等他醒了,她得好好和他沟通沟通才是。
放下茶杯,宫轻寒刚打算再去看看情况,抬头却见苍逸轩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前,面上隐隐透着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