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轻寒皱眉刚想退开,听他如此说怔了怔,抬眉道“在什么地方?”
“此处说话不方便,还请教主随我来。”骨无忧说完,便直起身子在前面领路,嘴角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
宫轻寒未做多想,提步跟了上去,而刚刚两人的姿式从某种角度上看去,倒颇和某个动作及其相似。
随着三人离去,那抹白色衣角也跟着消失。
辅一踏入国师俯,宫轻寒便查觉出了异常,待到在骨无忧的书房中坐定时,才悠悠道“这仅是你的国师府?”
“教主不愧是教主,眼力果然非常人能比,这的确不仅仅是国师府,而是我无忧阁的大本营。”骨无忧倒也不加隐瞒,大方的道出实情。
宫轻寒点了点头,看来这骨无忧花在这上面的心思倒还不少,若不是用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倒真是闲得发慌。不过,这些她没心思去管,来这里,她只有一个目的“说吧,我爹在什么地方?”
骨无忧收起笑脸,看了看宫轻寒,轻叹口气道“应该在皇后的手中。”
“皇后?”宫轻寒沉思片刻,问道“二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像表面的那样简单。
“里面具体的因由可能只有你爹才清楚了。”
宫轻寒食指轻扣桌面,半晌“天色已晚,本教主就不打扰国师了,先行告辞。”
骨无忧嘴唇开合间,终是化为一丝苦笑“我送送你吧。”
“不用。”宫轻寒回答的干脆,起身便带着甘草离去。
甘草回身看了看骨无忧的苦瓜脸,心头勉不了一声叹息,唉,好好的一朵花,又叫小姐的无情给摧毁了。
宫轻寒前脚刚踏入房中,便见苍逸轩浑身散发着怒气背对着自己坐着。回头看了看侯在一旁的芍药,结果芍药却是对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提步行至苍逸轩身前稍加打量,嗯,果真怒气不小。只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他气到这种程度?
“今日怎么来得如此早?”宫轻寒想了想,选了个保守的话题,以勉怒火烧身。
谁知,她不问还好,她这一问,苍逸轩原本漠视她的眼直直的将她瞪了两瞪,那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些幽怨之意,宫轻寒被这认知噎了噎,细想了下莫不是自己什么地方惹得他不畅快。
可想了又想,仍是在自已身上找不出原由,要生气也应该是她生气才对,他每晚跑来折腾她,完了还不见人影,她都还没和他生气,他这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如此想来,倒真觉得自己应该气几分才是。正了正色道“夫君就是如此来给为妻陪不是的?”
陪不是?苍逸轩认真的仔细的看着宫轻寒的脸,想看看她脸皮究竟有多厚。她背着他来嫁人,他都还没和她将帐算清,今日又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现在竟还说自己是来给她陪不是的!
苍逸轩忍无可忍,咬牙道“请问为夫什么地方做错了,要给夫人陪不是?”
这种事当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苍逸轩如此直白的问出来,倒叫宫轻寒开不了口,只好转移话题道“那夫君前来所为何事?”
“…我是你夫君。”所以无事也可以来。
“我知道。”宫轻寒很配合的点头。
见着宫轻寒这一脸正色却又透着茫然的表情,苍逸轩只感觉自己一腔怒气完全无处发,握了握拳,终是咬牙道“别的男人找你时你怎么不问他们有什么事。”反而还跟着别人走了。
宫轻寒很认真的想了想,明确的答道“我有问。”
苍逸轩长吐口气,再深吸口气,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深知这样含蓄的提醒效果基本等同于零,干脆直接道“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
宫轻寒双眼仔细在他脸上搜寻片刻,然后再低头沉思片刻,忽然就对他这些日子的反常有了些眉目。
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再抬头看了看苍逸轩在自己审视下略显尴尬的脸,嗯,是了,的确是在吃醋。想到此,心情不禁大好,眼眸转了两转,忽然开口道“你爱我么?”
“……”苍逸轩稍愣,对她的思维转换有些跟不上,待回味过来刚想开口时,突然就想到她这段时间种种的“恶行”,绝不能如此轻易妥协。如此一想,神情也跟着一整,神情皆是一片漠然,到嘴的一个字,直接变成了两个字“不爱。”
“你当真不爱我?”宫轻寒笑意温和,语态淡然,未有半分恼色。
“不爱。”
“唉,看来我腹中的孩儿终究与你无缘。”伸手轻抚着仍是平坦的腹部,脸上笑意不减语中却带着些微的遗憾。
苍逸轩漠然的眼中一时风云变幻,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喜怒怨交错不停,双眼直直的盯着宫轻寒的腹部。
“你既不爱我,那我便如了你意,休了你罢,也好另嫁他人给未出世的孩子找个爹。甘草,拿笔墨来。”
“你敢。”苍逸轩怒声而起,将人困于怀中,却极小心的避开她的腹部。
宫轻寒唇角扬起胜利的弧度,嘴里却无奈道“可是,我已以锁魂教教主的名义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要摆擂选失,不能出尔反尔。更何况,现在孩子还有个名义上现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