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府中?宫轻寒心头隐隐泛起抹失落,淡淡“嗯”了声,便执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白粥,看了看主位,对一旁的陈管家问道“爹去佛山寺上香快回来了吧。”
“昨日收到老爷传回的信息,说三日后便回。”陈管家回道。
宫轻寒点了点头,喝了两口粥便觉没什么味口,放下勺子起身向外走去。
“芍药,你有没有发现小姐今天好像有点异常。”甘草看着宫轻寒离开的背影用手肘顶了顶芍药问道。
芍药稍作沉默,却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有没有注意到小姐今日头上那支簪子?”
“有啊,那支簪子怎么了?”
“那是姑爷送的。”当时苍逸轩送宫轻寒首饰时她正好在旁边。
甘草仔细想了想,突然瞠大眼看向芍药,结巴道“你、你是说,小、小姐她她…”后面的话,甘草已震惊的说不出来了。
锁魂教
“这几日可都有按我的吩咐给他泡药汤?”
“是。”素琴。
“现在他的情况如何?”
“全身发黑。”
“将他放在榻上,你在外为我护法,我要为他施针。”
“是,教主。”素琴恭敬退下。
因是试药阶段,为能达到更好的效果,宫轻寒需将公孙瑾体内的陈年积毒全部引发出来,便于积毒威力发挥到最高点,才能更好的检测她所炼制药物的药性是否答到了预期。
待施针完毕已是两个时辰后,宫轻寒因过分专注集中心力,脸色稍显苍白,额头已冒出层层薄汗。
盘腿坐在榻边,运功稍作调息后,便听得公孙瑾痛苦的SHENYIN声断断续续传来。宫轻寒细细查看一翻,知道是积毒已发挥了功效,便将袖中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行至桌边坐下,静观其药效反应。
这药丸便是宫轻寒近两年费尽心思收集各种稀有名贵草药及毒物炼制成的“夺魄丸”,其本身毒性已当属毒中之魁,再加上玄冰宝石做引,其毒性更是原来的百倍。但虽炼成,却因找不到合适的药人来检测,对其药性是否有预期效果宫轻寒有些不太确定。
服下夺魄丸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公孙瑾便因体内两股强力毒素相互纠缠争斗而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不断的挣扎。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公孙瑾开始大口大口的不停呕着黑血,肤色也开始转淡。
这期间,宫轻寒一直眼也未眨的观察着公孙瑾各个阶段的反应。待他停止呕血后,起身行至他身旁,食指轻扣他腕间脉门,良久,面色沉重的唤来守护在外的素琴,吩咐道“将他整理干净,送到药房。”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教主如此神色,难道连她也治不好了?素琴看向床上面色稍作恢复的公孙瑾,眸中神色复杂。
轮回门
“消息可准确?”苍逸轩指尖轻扣扶手看向下方的天护法,漫不经心的问道。
“绝对属实,而且据属下所知,他们半月后会在陀华山集聚,商讨怎样铲除锁魂教,及整合各派力量对付轮回门。”天护法道。
“可查出这一切是由谁主导的?”
“表面上看是由武林盟主苏漠尘发起的,但却又处处透着诡异,似乎是暗中有势力在推动这一切的发生。”
“哦?”苍逸轩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据悉,之所以有这次的正道联盟除魔行动,是因为最近江湖上很多门派都遭到了轮回门、锁魂教及其它非正道组织的迫害,尤其是十日前武林泰斗宋怀仁一家被灭门,全是死在剧毒之下,宋怀仁还在地上血书了‘锁魂教’三个字。”
看来这件事的确蹊跷之处不小,无论其它门派有没有去找正派的麻烦,单轮回门和锁魂教是断不会做亏本买卖的。以宫轻寒的性格绝不可能如此大方的浪费她的药去杀些不相干的人。而且,这段时间轮回门和锁魂教都很清楚彼此间的生意往来,这也不可能是锁魂教接下的任务。
如此推算,无论所谓的正道人士有没有察觉到里面的蹊跷之处,都会以这些事做为借口,用来树立正道的威信,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平静了几年的江湖似乎又将掀起另一股血雨腥风了。苍逸轩唇角泛起抹阴森森的笑意,竟然设计到他轮回门及锁魂教头上来了,看来对方的胃口倒是不小。若他猜的没错,这应是想让他们与正道拼的你死我活,而对方再坐收渔翁之利,统一江湖。
他苍逸轩岂是懦若无能善良之辈,既有胆量算计他,便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更何况,宫轻寒也被牵涉其中,若是连自己夫人周全都不能护住,他还算什么男人。
“将这件事的消息‘走漏’给锁魂教。”苍逸轩轻抚着下颌笑着道。
“门主,不用我们亲自出手,就能除掉她们,为何还要特意通知她们?”地护法忍不住说道,其它三位护法交流了下眼神,均是不解。
“因为…本门主看上了锁魂教教主,不知,这个答案能不能另你们满意?”
几人吓得浑身一抖,这不会是真的吧?千万不要啊。一个门主已经如此恐怖了,要是再来一个动不动就用毒的门主夫人,那他们还要不要活?他们可没忘当初被锁魂教教主整的有多凄惨,堂堂轮回门的护法竟然轮落到卖身跳脱衣舞的地步,仇不得报已经够委屈了,要是真成了门主夫人,他们岂不是形同生活在地域之中?!
“门主,您是开玩笑的吧?”阴护法小心翼翼的问道,双眼仔细观察着苍逸轩的反应。却在看到他跃于眼底的笑意时,绝忘的狠狠闭上眼睛,不忍再去看。这本是地域中的日子看来要降到第十八层了。
苍逸轩本是随口一说,心底却因这句话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似乎一直未曾正视的答案此刻浮现在眼前。难道自己对她的在意、包容、体贴,全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她?!
若不是,自己又怎会在得知暴雨中她还在太湖中岛上时,因担心她的安危而连夜去找她;若不是,又怎会记得她不吃姜喜欢在树下喝茶看书以消遣人当乐趣;若不是,又怎会让她任意折腾自己,自己却总是未曾想过真正和她敌对……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夫人,而是因为他早已不知不觉将她放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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