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逸轩悲愤之余实在对宫老爷的神情颇为不解,再看向满脸兴奋举着银针朝自己而来的甘草,心底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深。
“甘草,你究竟诊断出我得了什么病,需要扎如此多针。”苍逸轩忍着浑身股股锥心刺痛咬牙问道。
“呃,我也不知道诶,以前看门的那条大黄要死了,小姐就是让我这么扎的,结果我还没扎完呢,大黄就开始活蹦乱跳了。我想姑爷情形和他差不多,所以就照着扎了。姑爷你先前脸色苍白,现在已转为红润,照目前情况来看,果然有效哦。等等啊,我再在你头上和四肢各扎二十针就好了。”甘草举着针异常兴奋的进行解说。
头上和四肢各扎二十针?她把他当做那条快死的狗?苍逸轩绝对相信,那条狗是痛的受不了不得不活过来的。因为,他现在之后以面色红润完全是忍痛给憋的。眼看甘草两眼放光的举着针对着头顶就要扎下来,苍逸轩实在忍无可忍,再也顾不得形象,跳起来就往外跑。
“姑爷,我的针还没取呐。还有,你还没给诊金。”甘草赶紧追上去,哪还见得着苍逸轩的身影。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自言自语道“哈哈,没想到我的医术这么高明,才扎了一百多针呢,姑爷就能跑了,阿黄当时可是扎了两百多针才恢复的。可见,医人比医狗容易得多嘛。哼,我这就向小姐炫耀去,看其它人还会不会说我是医术白痴。”转身便向后院开始狂奔。
苍逸轩跑到个没人的角落里,伸手将身上的银针全拨了下来。终于那磨人的锥心刺痛消失了。长长舒了口气,突然感觉自己似乎真的经这一扎给恢复了。脑门不由一抽,难不成自己还真成了那条狗?
心中越想越憋屈,他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惹上宫轻寒这个女人。他敢肯定,让甘草为自己扎针,宫轻寒绝对是故意的。难道折磨自己他就这么乐于其中开心不已么。
无疑的,虽然没全猜中,但宫轻寒确实是从折磨他中体会到了生活的乐趣。此时,她正静静的坐在那颗花已开始凋零的桃树下,手执医书,一面听着甘草的“炫耀”,一面轻轻翻动书页,唇角的笑意却渐渐的扩大。
深吸口气,苍逸轩调节好情绪。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他与她都不待见对方,那么…
“夫人,你看上了为夫什么,为夫改还不成么?”苍逸轩脚步沉重的来到后院宫轻寒身前,诚恳的建议。
宫轻寒闻言从书中抬起头颇认真的仔细打量他半晌,摇了摇头“什么也没看上。”
“…既如此,那还请夫人休了为夫吧。”
“不行。”宫轻寒重新将目光转回手上的医书,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绝。
“为什么?”
“我宫家担不起始乱终弃这个罪名。”
“……”
“其实你还有其它的选择。”
“什么选择?”
“了却残身。”轻抿口茶,淡淡的补充道“如果你自己下不了手,为妻倒是可以代劳,死法多样,任夫君选择,只不过得出相应价钱罢了。甘草。”
“是,小姐。”甘草心领神会的拿出副卷轴在苍逸轩面前抖开。上面写着“一等死法:醉生梦死,黄金万两;二等死法:安乐死,黄金九千两;三等死法:见血封喉,黄金八千两……末等死法:死不如生,纹银一两(成本费),死后为死者烧五千两冥纸以作慰问。”
宫轻寒将医书随手合上,起身淡淡补充道“当然,你做为我的夫君,身后事必然是我来操办,这棺木灵堂墓地还需你自己事先置办好,若不然到时被弃尸慌野,可别怪为妻在你尚在人世时未加说明。嗯,当初做为聘礼的十里红妆也得一并退回,以方便为妻另娶。”
苍逸轩嘴角抽了抽“为夫突然觉得,还是从一而终比较好。”
“夫君能有如此认知甚好,倒是给为妻省去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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