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难道刚刚没听清楚么,本教主担心的是秦庄主的安危,怕他遭到门主的毒手,才出手阻止而已。”
苍逸轩对她的反驳却浑不在意,女人不通常都是口是心非么。宫轻寒的反应,看在他脸里也就变成了女儿家的娇羞。
“寒儿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使得他们嫁祸于你?”
宫轻寒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墨云柳,思索片刻道“你是说整个江湖的人都要嫁祸于我?”
“…总有比较突出的吧。”
闻言宫轻寒沉默片刻,眼神却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仍沉浸在喜悦中的苍逸轩。
“教主这是在怀疑本门主嫁祸于你?”苍逸轩语中稍带不满,他护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做伤害她的事。
“不是,本教主是想,若真论起得罪人这一项,门主应远远超越本教主才是,为何偏偏嫁祸的却是锁魂教而非轮回门。”低头想了想,又道“莫不是认为本教主好欺负?”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不语,心情不由想到,若是教主您好欺负,那真是老天爷开眼了。
宫轻寒看了看外面不知何时雨已停止划出道彩虹的天空,无所谓道“偶尔被人欺负下,这滋味…挺不错。”重点是,日子便不会太无聊了。说着便提步向停在大厅外的马车行去。
“门主,他怎么处理。”天护法用脚踹了下在打斗中被误伤,倒地昏迷不醒的男子问道。
“留下收尸。”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三日后到达陀华山脚下。陀华山下唯一的一间客栈已人满为患,很多未能入住的江湖人已在客栈外自行搭起了棚子架起了锅,颇有随遇而安的架式。
几人刚到客栈门口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毕竟参加这种武林盛会的都是江湖人士,有谁会娇气的乘着马车而来,眼中不由透着深深的鄙夷。可当宫轻寒弯腰从马车中出来时,众人眼中的鄙夷瞬间变成了惊艳之色。
大红的纱衣迤地,妖娆的身段透着无尽的诱惑,绝美的容颜上泛着淡莫疏离之色,使人心头蠢蠢欲动却又不敢妄图靠近。
“毒姬?!”
人群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众人眼中的惊艳之色倾刻化作惊悚之色,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去,想着离她越远越好,果然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
宫轻寒眼眸微转,便看见了带着几名教众向自己行来的圣莲教教主,眉头不禁一挑,果然人得罪多了,哪里都能遇着仇家。
“果真是你,怎么,知道死期要到了,自己送上门来?”圣女冷笑中透着幸灾乐祸,圣莲被抢,她心中的怒火到现在都未散去,而这一次终于让她等到了报仇的机会。
“死期?”宫轻寒笑了笑,如一朵盛开的火莲妖艳而夺目,双眼怜悯的看向圣女“你不会蠢到以为区区一个劳什子的武林大会,便能将我锁魂教说灭就给灭了?更何况锁魂教现在有轮回门做后盾,要想灭锁魂教,也得看门主同不同意,本教主说的可对,门主?”
“不错,教主说的极是。”苍逸轩赶紧笑着附合。
“你们竟狼狈为奸?”圣女微微皱了皱眉,转而又讥笑道“就算你们联合起来又怎样?这次武林大会最终商讨的问题便是除掉轮回门。你以为得到轮回门的庇佑便能在这江湖中横行无忌,岂不知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哦?”宫轻寒挑了挑眉,转首看向苍逸轩“门主自身难保呢?本教主可该怎么办才好?难道要另找他人给本教主当靠山?”
“你敢。”苍逸轩长臂揽过她的纤腰,霸道的将她困于怀中。虽知她说的是玩笑话无需当真,但心里想到她要去找别的男人,仍是忍不住泛起股怒气。双眼寒意森森的看向圣女“就算本门主死,也容不得人伤她一丝一毫。”
圣女被苍逸轩的眼神看的心中泛起寒意,冷冷的哼了声便带着教众转身进了客栈。
此时却有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急忙跑上前在两人面前站定,而带惶恐道“小的不知门主与教主已驾到,未能远迎,还望门主与教主怒罪。里面早已为几位备好上房,请随小的来。”
除了宫轻寒和苍逸轩镇定如初,公孙瑾和墨云柳事不关已外,其它几人则是满腹疑惑,他们并没有事先安排过住宿,而前面相偕而行的两人更不可能亲自去安排,那这凭空而来的上房便着实耐人寻味。
如此说来,竟有人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若是朋友还好,若是敌人,可是大大的不妙,更何况,依轮回门和锁魂教的行事作风,要想对方是友非敌,实在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想到此处,几人防备心自动的提升了几个层次。
而更让几人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是,所留的上房竟然是五间,和他们前几日住客栈要的房间一样,他们一行有九个人,若是这是巧合,那可巧合的未免太过分了点。若不是巧合,那真不敢想象对方对他们究竟掌握到了何种程度,这是一种示威还是隐晦的暗示?
这些日子,因着两家门主与教主相处友善,连带着手下关系也慢慢得到改善,芍药和素琴虽不是话多之人,但好歹不会显得生分。几人商议之下决定轮流守夜,天护法和地护法守上半夜,芍药和素琴守下半夜,慕容羽辰则做为储备随时支援,实际上就是挑着空子偷懒。
可谁知几人打起精神守了一夜却没任何事情发生,心中难免有些微失望。
次日一早,华陀山竟然下起了大雾。而前来赴会的武林人士见轮回门门主和锁魂教教主竟然来了,怕不小心丢了性命,有大半已连夜向山顶进发,而剩的另一小半也在晨羲微露时到达了山顶。
故等到宫轻寒一行出发时,原本热闹非凡的山脚早已人寂寥寥,连用过的锅灶帐篷都一个不留,只剩了些草灰证明这些人存在过的痕迹。对此,宫轻寒倒是相当满意。
行至半山腰时,大雾慢慢变得稀薄,已隐隐可见百米外的景象。
“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慕容羽辰难得正经的凝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