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前两日未休息好,结果这一睡便睡的格外沉,不知过了多久,宫轻寒是在一阵燥热中醒来的,迷迷糊糊中只觉自己被人紧紧的拥在怀中,熨烫的体温灼烧着她的身体,熟悉的气息正在她的周身游走。
宫轻寒的嘴角微微扬起,配合的给予回应,见她已醒,苍逸轩未做丝毫犹豫便直奔主题。
交缠的身体,粗重的喘息,这注定又是一个火热的夜晚。
而同样的,次日宫轻寒醒来,身旁早已不见了苍逸轩。低头看了看已被清理过的身子,那上面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吻痕,心头竟然浮过一丝诡异的感觉,苍逸轩上辈子莫不是狗变的?如此爱咬人。
扶着酸痛的腰起身,整理好后才唤来早已侯在房外的甘草。
“小姐,昨晚是姑爷吧?”甘草满脸笑得暧昧的为宫轻寒梳妆。
“你看到了?”
“…我听到了。”甘草憋着笑说道,成功的看到宫轻寒的脸瞬间爆红。
昨晚她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闯进了小姐的房间毁了小姐清白,害得她差点闯进去找人拼命,结果却被一旁满脸尴尬的芍药给强行托开,将事情原委告之于她,这才知道原来在小姐房中的是小姐的正牌夫君苍逸轩,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还死活拉着芍药回去听墙角,结果最后被芍药武力制服带走。
宫轻寒不自在的掩唇清咳,暗衬着难不成昨晚她叫的很大声,想到此心中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掩饰性的瞪了甘草两眼,转移话题道“太子昨晚没回府?”
“没有。”甘草摇摇头“昨天下午小姐休息没多久便有人来报,说太子突然得了顽疾需要隔离治疗,已移驾清云山庄。”
“他这病倒真是来得及时。”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姑爷下的手啊?”甘草眨巴着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小姐这怕是找着借口去见姑爷才是真吧。”甘草笑嘻嘻的打趣道。
宫轻寒没有出声,但眉眼间的笑意却是展露无遗。
而令宫轻寒未曾意料到的是,她易容后来到皇帝赐给苍逸轩居住的状元府时竟然吃了闭门羹!
看着当着她面被管家关上的朱红色大门,宫轻寒很镇定的转身绕过墙角,直接提足一跃便入了院子。轻而易举的闭过了那些府内的下人,正在想着该往哪边去找苍逸轩时,他的声音却带着清朗笑意传入耳中,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女子的娇嗔?
宫轻寒忽的就觉得心口泛着沉闷,还未来得及思考其它,里面女子饱含差涩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苍哥哥真坏。”
而回应她的是苍逸轩更加清朗的笑声。
听着这声音,宫轻寒脑中不知怎么的就自动闪现出女子娇羞低头,苍逸轩含情脉脉凝视的画面。心底那团沉闷没来由的就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大火,直奔脑门而去。
苍逸轩眸底的笑意一闪而过,本就柔和的嗓音更是多了份暖意“潇潇花月姿容,师兄将来定为你寻门好亲事才是。”
“可是潇潇心中只有…”话还未说完,便听“砰”的一声,门被从外踢开。
宫轻寒唇角浅笑,极其自然的整了整衣裙,这才道“今日早膳吃的过多,运动运动,你们继续。”说完,也不管在场几人做何反应,直接在苍逸轩旁边的主位坐了下来。
在场的除了苍逸轩和他口中称的潇潇外,慕容羽辰和墨云柳也在场。而此时惊讶的却只有潇潇和慕容羽辰。墨云柳对这突发情况却似是意料之中,仍旧淡定的喝着手中的茶。
而慕容羽辰稍作呆愣后,很快便回味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看来是正房寻上门产生了误会啊,哈哈,有好戏看了。很是千娇百媚的抛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苍逸轩,便等着好戏上演,那模样就差手中没有一把瓜子嗑。
苍逸轩则是直接对宫轻寒视而不见,仍旧悠然的品着茶。
此时最弄不清楚状况的莫过于潇潇,僵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宫轻寒—坐着的位子,那个可是当家主母才能坐的位置。
潇潇勉强的浮起抹甜笑,深吸口气向苍逸轩问道“师兄,这位姐姐是谁啊?”
“她是你嫂子。”慕容羽辰抢在苍逸轩前面兴奋的答道。
潇潇一听,只觉心头狠狠的被敲了棍,生疼生疼的,头微微垂下,眸中的神思流动万千,再抬起时,双眼清明的看着宫轻寒,甜甜的叫道“嫂子。”
宫轻寒点了点头,算是应下。直接起身对身旁自她来了便保持笑而不语姿态的苍逸轩道“为妻有事找夫君,烦请夫君随为妻出去片刻。”
微带疏离的言辞,淡漠的语调,清冷的姿态,这一切在苍逸轩眼里倒是另成了一翻美景。未说什么,苍逸轩很配合的起身随她离开。
出府绕过回廊,走在前面的宫轻寒便停了下来,转身对苍逸轩道“为妻初来,对夫君的府邸自是不如你的小师妹熟悉,还请夫君引路寻个能说话的地方。”
此话一出,宫轻寒心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苍逸轩双眸颇具深意的看了看她,很是顺从的回道“为夫遵命。”听话的大步从她身旁行过,走在前面为她带路,而唇角却在她看不见的前方愉悦的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