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门口开始铺垫的红毯一直扯到了正殿足足有几千米之长,清晨重臣早朝,皇帝终于在阔别了几个月之久从新登上了这个皇位,皇帝由龙翰杰搀扶着坐下身,龙翰杰站立在一旁。
皇上今天很是高兴,连连赏了几个将军,又见了新晋的状元榜眼探花,一时之间觉得神清气爽,一挥昨日的病恹恹。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群臣在后花园为皇帝庆寿,各皇子也是使出了全身的本领在寿礼上费劲了心思,各宫娘娘妃嫔也是茆足了劲头儿就等待皇帝发现自己的美丽,皇帝和群臣欢聚一堂,宫中一时之间是人山人海,能靠前的都靠了前,不能靠前的也在一旁等待着时机,碰碰两声,烟火飞向空中,点燃了这个喜气满天的日子。
龙翰杰作为太子代表群臣和兄弟们举起酒杯高声大呼:“祝皇阿玛松鹤延年,一统天下。”
瞬间人声鼎沸,朝臣们皇子贝勒贝子皇后嫔妃全部举起酒杯恭贺皇帝寿辰。
皇帝一口喝下酒杯中的酒,皇后赶紧劝着“皇上,您身子才好,少饮些。”
皇帝拍拍皇后的手,皇后这些日子日夜的守在自己的床前他当然是知晓皇后的心意,今儿高兴,突地一阵音乐响起,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场地的中央一群舞姬正在表演着新排练的舞曲,领头的美人儿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她忽而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忽而笑颊粲然,表现出无边的喜乐;忽而侧身垂睫表现出低回宛转的娇羞;忽而张目嗔视,表现出叱咤风云的盛怒;忽而轻柔地点额抚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贴的梳妆;忽而挺身屹立,按箭引弓。
若是没有那一层的遮盖也许就不会吸引人心,偏偏就是盖住了最为关键的面容,一时之间上至皇帝下至群臣都被这名舞姬吸去了魂魄,除了龙翰杰,应当说龙翰杰很不高兴,他认为这不过又是哪宫嫔妃想出来讨皇阿玛开心的,,音乐声静止,群臣还没有从刚才的境界回神儿,只见领舞的舞姬取下一直盖在脸上的薄纱款款走向皇帝,从袖口取出一副字画模样的东西拿在掌间在距离皇帝案子几步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
“奴婢恭贺皇上寿诞,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等话一出,重臣又是一阵的紧随其后。
女子将手中的画卷一展开顿时竟然闪现出无限的金光之色,画卷上是一朵青莲,旁以攥刻着周墩颐《爱莲说》。
皇帝在皇后的搀扶下走下高台,然后放开了皇后的手,一人走向站在中央的舞姬身前,取过画轴口中喃喃自语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好好,赏”
一行十六个舞姬全部跪下身高声大喊“奴婢们仅代表太子妃秋妃娘娘祝贺我皇千秋万岁。”这些女子都是花开正艳的时刻,此时又一起高呼,瞬间留下的声音环绕屋梁旋转不去。
众人这才明白,幕后的高手竟然是太子妃,皇帝听了龙颜大悦大笑出声“秋儿在哪里?”
一十六人缓缓退开,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儿臣愿皇阿玛千秋万岁。”徐秋儿微微俯下身。
皇帝心口一片舒服之意,太子妃的隆重登场,群臣的讶异之色都叫皇帝有说不出的开心,在美的女子也是太子的,皇帝转回龙椅“来人,赏。”
一角
榜眼荣轩道“可惜了,不能一睹那副画卷。”他们距离甚远,所以只是看的见一星半点的,可仅是那一眼他就可以看出画这幅画的人功利要有多么的深厚,三人之中属他最为擅长丹青,荣轩心头有些痒痒的想和太子妃一较高下。接下来是各嫔妃皇子的献礼,因徐秋儿的出彩将她们都比了下去,众妃不甘地在心里恨骂着徐秋儿,胡清雅倒是不发一语地看向没有任何表情的徐秋儿,眼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颇有些迷离。
徐青儿更是生气,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玉佛要献给皇上的,可是徐秋儿露了那一手自己的东西又怎么献出去呢?徐青儿恨恨地想着反正皇上已经收了那么多礼物也不会在乎自己的这一份,在看见龙翰杰眼里的惊叹,徐青儿目光中一片恶毒。
皇后倒是没想到徐秋儿会来这么一手,连她一个女子看了那样的舞蹈都心池向往了,更别说是男人了,皇后偷偷地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就放下了心,心中也是一恼,徐秋儿这么一来在皇上的心间怕是要加重分量了,这对太子来说是好事,可是对清雅来说……皇后的目光飘到不知在想什么的胡清雅身上。
“小姐……”
徐秋儿拍着小菊的手赞叹道“做的好,你们下去领赏吧。”
丫头们高兴地一忽而散,徐秋儿看着远方,自己等了许久就是为了这一刻,她当然清楚会带来什么样的效应,只是……徐秋儿看着胡清雅的方向,胡清雅正在和一个娘娘说笑着什么,笑的很开心,徐秋儿收回目光。
宴会还没有结束徐秋儿就已经被累的精疲力尽的,一些皇子叫嚷着说要收了跳舞的女子,说是随便哪一个都行,徐秋儿打着哈哈地送走十七皇子,心想着,这就是男人。
“太子妃娘娘?”
听见声音徐秋儿回身有些不明地看着来人。
“微臣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