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轻柔的抱着银夜,穿过一条条水晶雕花回廊,不知道这个沉静的男子将会如何做,冥,仍是紧紧跟在身后。只因他看见那苍白的人儿,此刻安静的那样的不真实,仿佛瞬间便会羽化而去。而银夜手中的那颗蓝灵珠,却开始幽幽的发着蓝色的光芒。“果真有用”朝歌欣喜的发现。
抱着银夜在一泉温热的池水前站定,轻轻的把怀中的娇躯同那蓝灵珠一起放入温热的池水之中,青丝妩媚的贴她那曼妙的身躯上,丝丝温暖的气息,微微的笼罩着她绝美的容颜,冥欣喜的发现,那个绝代的女子长翘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片刻过后,她那原本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也开始泛起淡淡的红晕。
蓝灵珠,本是百年前江湖人竞相传言的宝物,“其身拳头般大小,散发蓝色幽光,其身具有灵性,本是邪恶之物,采撷日月精华,历经数百年,于其腹内而成,浸于温热泉水中,具有压制邪气,净化本体之功用。”数百年来为无数江湖人所梦寐以求。而被银夜斩下的巨蟒,更是历经数百年之久,其生成的蓝灵珠更是功用非凡。
银夜只觉得全身一阵的温暖,挣扎着费力的睁开眼,入目的是那个令她心安的男子。“朝歌”银夜,虚弱的露出一个绝代的笑容,此刻脆弱妩媚的女子,美的人心神荡漾。多年来,在她每次以为再也醒不来的时候,这个男子总是陪伴在她身边,淡淡的,浅浅的,让她觉得心安。
在银夜醒过来的同时,蓝灵珠的光辉也淡淡的隐去,“你受了重伤,先不要说太多,好好休息。”朝歌对着那个清醒过来的女子温柔的说道。银夜微微的点头,闭眼睡了过去。朝歌一个俯身,抱起池中的娇媚女子,轻柔的放在那张铺着白色狐裘的大床上。冥一个闪身,飞出密室,片刻之后,提着一个小小的穿着绣有罂粟花的女子进来。
“罂粟,去拿套干净的衣衫来。”大大的小白兔般可爱的眼睛,往那张白色的豪华大床上,扫了扫,“啊,是公子”罂粟诧异的叫着,几步小跑往那床边而去,朝歌,迅速的阻止了那个毛毛燥燥小丫鬟,往床上扑去的动作。“小声点,公子睡着了,她受了伤,现在仍然十分虚弱,你帮她换好衣服,就守在她身边。”
罂粟看着眼前精灵般绝美的人儿,倦怠的沉沉的睡了过去,肩上和腕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她心中泛起狠狠的心疼。大大的可爱的眼珠泛起一层水汽。乖乖的点点头,“恩,我会照顾好公子的。朝歌和冥放心。”朝歌看了眼,灵动的小丫鬟。同样也是十五岁的少女,不同的是,她是那样的无忧快乐,“她的公子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温柔的为银夜擦掉脸上挂着的水珠,起身和冥一起退出密室。
罂粟从雪白的衣柜里,拿出银夜平素里穿的白色樱花暗纹丝绸睡衣,轻轻的为她换下那一身染透血污的白色衣衫。她的公子,此刻睡的那样的深沉,“公子,你好久都没来看罂粟了,可要快快的好起来哟。”泛红的眼,忍不住滴下滴滴晶莹的泪珠。她是她十年前从漠河边缘救起的女孩,那年她孤零零一个人,倒在漠河边,奄奄一息,是她,带她回了彼岸。也是她,教会她识字写书,琴棋书画。
那年,她要她称呼她为公子,而这一叫,便是十年。明明是同她一样大小的年纪,但却总是带给人无数的震撼和折服,“她的公子,本是那样倾世的人儿。”罂粟可爱的脸上扬起一抹骄傲的微笑,眼中那抹幸福在看到那熟睡中的女子的时候大大的绽放。“她的公子,即使睡着,也美的让人移不开。”
彼岸高高的楼台上,两个同样骄傲而优秀的男子,并肩而立,微微的清风把蔷薇的香味阵阵的卷来,放眼望去,整个山谷的蔷薇花,开的那样的灿烂。“朝歌,谢谢你”,那个黑夜般让人沉迷的男子,带笑的眼真诚的,看着那个一袭蔷薇色长衫的温润男子。朝歌,淡淡的笑笑。“冥,你我都知道,为她,一切都值得”两个优秀的男子,在蔷薇楼上,静静的站立,任风拂过满头青丝,任谁都没再说话。
白银夜醒过来,已经是三天过后的事情,慵懒的眨眨酸涩的眼,“这眼,终是在那寒潭中浸的太久了”无奈的笑笑,“公子,你终于醒了”罂粟兴奋的惊叫一声。她可是在这里守了三天三夜呢,看她醒来,什么都值了。“罂粟,我饿了”银夜懒懒的说道,经历过一场恶战,至今为止,她可是滴米未进,纵是铁人也该被打倒了。“有的有的,公子,罂粟早就为公子做了雪梨燕窝,可是熬了好几个时辰呢。”罂粟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银夜迷离的淡绿色眼眸中,划过一道艳丽的罂粟花。“小丫头,还是一副毛躁样”,银夜,忍不住嘀咕,浅浅一笑,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