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鬼也敢来扰了本公子的清修”黑暗中瞬间飘出几抹黑色的身影,没来得及搭话,深深的剑气便向银夜袭去。“不自量力”夜魅墨色的眼眸染上了丝丝的血色,阴深的口吻,让听者为之震颤,旁边的白银夜只是优雅的端着杯莫离专心的品尝着,似乎此刻打斗的场景只是场有趣的游戏。
一瞬间血色的光芒喷涌而出,震惊了那无数道试图进攻的黑影,“是,血魄。”一干黑衣人,呆愣了半晌,却未停止攻击。白银夜微微的眯起那双绝代的绿眸“血魄既出,天下哀嚎。”不知道今夜是哪几个不要命的,惹恼了这个血罗刹,也该自认倒霉了。张扬的血气瞬间弥漫在幽幽的空气中,几个黑衣男子已经在愣神的刹那,应声倒下,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那血色的眼眸,温热的鲜血也满足了血魄剑嗜血的贪婪欲望。
“血魄”,是把亦正亦邪的有感知的剑,在滔滔的江湖中沉浮了几百年,它曾被握在无数个主人的手里感知他们的欲望,他们的愤怒,但凡拥有过它的人,永远不会将它放下,直至生命离开他们的那一刻。十年前,当那个疯狂绝望的男孩用他沾满鲜血的温热的双手在一堆惨不忍睹的尸体里,握起它的时候,它便知道,在这个男子手里,它会品尝到无数温热的血液,它便认定,他便是新一任的主子。声声凄厉的剑鸣,久久回荡在血气浓烈的空气中。夜魅轻轻的摸了摸血魄,打趣的道“魄,你是宝刀未老啊。”“哎,它真是命苦,这一世的主子,一点也不好惹。”
夜魅收好剑,褪了一身的暴戾血腥,恢复到了那副妖娆魅惑的摸样。厌厌的盯着那白色地毯上的几滴血色,“可惜了,我新铺的白狐地毯”。银夜,无所谓的笑笑。他杀人的样子,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你弄脏的,只有自己陪了,从下个月的饷银里扣除五千两。”银夜,淡淡的道。“啊,夜儿,你也太狠心了啊,人家可是为了你,才弄脏了这地毯,要陪也该一人一半。”
夜魅,满腹委屈的嗔怪。妖媚的眼,美的如妖精,却只有她知道,这个男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嗜血的罗刹。“魅,今夜兰舫又不知道有多少痴情的女子要为你望断三秋了。”想起那些个无知的纯情女子,被他那妖精般无可挑剔的皮相迷的七荤八素的,银夜,不觉爽朗的笑出了声,天籁般的嗓音在漠河上方久久徘徊。“人家长的好看,你也不用这样嫉妒吧。”虽然嘴巴上甚是抱怨,但妖媚的眼里尽是温柔。
“也就是这个绝代的女子,能够懂他的寂寞,能够温暖他早已冰冻的心。”等那娇媚的笑声渐渐平息,夜魅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子绝美的容颜。“这样就醉了?”轻柔的放好她手里握着的水晶杯,为她盖上厚厚的狐裘被褥,妩媚的躺在她的身畔,呼吸着她宁神的馨香,感受着她呼吸浅浅的起伏,夜魅,极力的隐忍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身畔的人儿已经熟睡,而那个妖媚的男子却辗转反侧,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蓉儿,昨夜交代之事,查的如何了。”夜魅一身红袍,眯着睡眼惺忪的黑色眸子,妖娆的靠在那白狐皮毛软榻上。“昨夜,他可是整夜难眠,不像有些人睡的不知云里雾里,”心里小声的抱怨着“公子猜的不错,昨夜那些黑衣人确是西楚国派来的杀手。确切的说,他们只是些亡命的杀手,幕后之人,还待继续追查。”
一个一身嫩黄衣衫气质干练的女子,恭敬的叙述。“恩,做的不错,蓉儿,这些日子,你先打理好兰舫,我会外出几天,查到什么消息,直接汇报到彼岸。”黄衣女子得令,款款的退下。夜魅闭上眼,难得清静的,补习昨夜失去的睡眠。“西楚太子,终是沉不住气了,错就错在,他不该找上夜儿。”犀利的眼神,一闪而过。
一大早便起身翩然离去的白银夜,无心理会昨夜里偷袭的黑衣人,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墨莲,她白银夜,必须拿到。”玄色的身影,轻点地,向邙山方向翩然而去。“想必那狡猾的姬梦影早就准备好在那里等她了”。
邙山,江湖人传说中的恶魔居住的领地,传言那是块被封印的黑暗土地,几百年来,邙山之上,渺无人烟,但却是那个江湖闻之色变的煞盟总坛所在,“煞盟”五年前突然横空出世,没有任何预言的引起无数江湖人的恐慌。传言但凡到过邙山的人,没有回去过的。据江湖流传的典籍记录,数百年间,有数不清的江湖侠士剑客,更有上百位大家宗师,陆续上邙山,想要去一探究竟,但最后,同样是一去不回。“封印的黑暗土地是吗?”白银夜,眯起淡绿的眸,为这个江湖传言突然来了兴致。“姬梦影,既然要玩,我白银夜,定当奉陪。”
冥,黑夜般静默的身影瞬间出现,看着那抹玄色的身影,淡淡的远去,他怎能让她就这样孤身一人去那黑暗的土地冒险,“他不允许。”修长的身形,微微提气,向那个玄色人影消失的方向,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