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夜,无聊的吃完这一顿难熬的家宴,接下来便是放烟火。王府里所有人都雀跃的等待着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白玄也吃完领着众人上摘星楼看烟花去了。而白紫筱和白黛儿,早就已经,等不及的,跑到阁楼上去等待去了。银夜,本就无心观看,想着少了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何况她本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唤来玉嬷嬷,照看好那尾随着白玄看烟火去了的温柔的母亲。看着木清殇,和玉嬷嬷充满笑靥的脸,今夜,她们都该是开心的吧。银夜,想着。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银夜找了个僻静的庭院角落,拿出刚才家宴上只品尝了一杯的女儿红。打开瓶盖,仰首,一饮而尽。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是不能醉酒的。“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坐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烛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断蓬。”月色下,白银夜,那抹飘然的身影,乘着七分酒意,舞出一曲惊心动魄,那样的倾城绝代,唱出一曲浮尘往事。那样的绝美孤寂。
“离歌,还记得这是你教我的第一首诗,李商隐,是你我最钟爱的一个诗人。”只是而今,只我一人,月下独酌。“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呵呵,银夜银铃般的笑声,充斥在整个院落,那样的轻灵妩媚。银夜只记得,自己不停的舞动着,那快速旋转的身影,那恣意畅快的舞蹈,白衣若雪,美人如歌。白司然,一身墨色的衣衫,满眼的痴迷与惊艳,痴痴的站在角落里,把那抹翩然的身影,深深的铭刻进心底。
一曲舞罢,仿佛所有的力量都离自己远去了,发泄了完满心的郁闷,大脑越来越重,像一朵凋零的樱花,决然的倒下,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迷离的淡绿色眼眸无力的微睁,银夜看不清是谁,那散发着淡淡樱花香味的,不知是谁的轻柔的怀抱,那样的熟悉,无力思考,安心的睡了过去,一身淡绿,飘逸出尘的身影,抱着银夜,像呵护最珍爱的宝贝一样,往木园方向飘然而去。
而摘星楼上,着紫袍的白玄,和一身黑衣帝王霸气的男子,凝视着,那个绝代的女子离开的方向,久久的未曾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倾城一舞中回过神来。“玄,这就是你,十五年来,宁愿让她误解,却费劲心思去掩藏的女儿吧,,她该是怎样一个倾城绝代的女子啊。只可惜了,你的苦心,怎么样掩盖,都无法改变,她生来便已注定的不平凡的一生”
白殷,这个雪国里人人听之而自危的帝王。此刻冷峻的脸上毫无波澜,内心里,却纠结起,一丝丝复杂难解的情愫。捏紧手中的三十六计,“宁伪作不知不为,不伪作假知妄为。静不露机,云雷屯也”。“白银夜,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