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银夜懒懒的穿过那些长廊,来到白玄的书房。“听说爹爹,要女儿陪同您一起去参加宫宴,爹爹莫不是被银夜的几位大娘冷落了,开始怀念我那可怜的娘亲的温柔了,不过爹爹不要怪女儿小气,银夜是什么都不会跟娘亲说的”银夜打趣的说到,脸上那抹讥讽的笑靥却是那么的明显,斜视着她那位爹爹的眼神,此刻似乎却在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于这样绝情的男人,不管是何种的原因,让他对自己的女人如此无视,都是不可原谅的,对此白银夜一向是睚眦必报。”“夜儿,你胡闹,这是个女儿对爹爹说的话吗?”白玄铁青着脸,一掌打翻了案几上的砚台,墨溅了她一身,只是因为玄色的衣料,黝黑的墨迹看起来却也无关紧要。
白银夜不屑的笑笑,“终是恼羞成怒了,这样妻妾成群毫不负责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跟她谈亲情,不管前世或是今生,父爱对她而言都终是如水中花镜中月,又何必认真呢”换回那副淡然的表情,只是那绝代的眼中那份苍凉寂寞,让白玄暴戾的怒气顷刻间消失的无影踪了。“爹爹,教训的是,银夜知错了,这就不打扰爹爹了,宫宴,银夜自是会参加的”。转身,毫无眷念的离去。背后剩下,白玄隐忍受伤的表情。“夜儿,你的锋芒总是这样毕露,像炙热的骄阳般,骄傲的刺痛了所有人的眼,为父又该如何呢?”
银夜一向讨厌繁琐细碎,而繁复华丽的宫装她是断不会穿的,只是挑了件素雅绣有樱花暗纹的玫瑰色长裙,贴身一件银色亵衣,从胸部用银线束了腰中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长长的银色流苏从那诱人联想的曼妙柔软的胸部下,妩媚的泻下长及那纤细白皙的脚裸,纤巧的玉足着同色樱花暗纹鞋,白色广袖,在纤细的手肘部位也用银色丝绸密扎扎的绕了两圈打成蝴蝶结,一头青丝清雅的自然垂落,只把额前的几缕发丝向后挽成一个流水髻用长长的绣有樱花暗纹的银色丝带束缚,额心贴成樱花状银色的贴花,耳上选了对碧色的玉环,左腕上那条粉色樱花丝绸细细的打了蝴蝶结。肤如凝脂,白皙中带有浅浅的粉嫩,悠悠的散发着淡淡檀香,若隐若现纤巧性感的锁骨,双唇水润柔软,淡绿色迷离淡漠的眼,眼波慵懒的流转,飘逸与灵动气质相结合的女子,回首抬眸,举手投足间,莫都不深深的诱惑着,世人的神经,挑战着世人审美的极限。今夜这个女子,纵然是最简单的装束依然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一切准备停当,银夜慵懒的从后院步入王府的大门前,那里,三辆豪华的马车已经等待良久。两个男人的眼神,在见到银夜的瞬间,轰然倒塌。一道温暖的眼光投来,是那个曾经着墨色长衫的男子,那个拥有温暖笑靥的男子,今晚的他,也是换上了一套天蓝色的宫装,原本儒雅的气质,也被衬托的恰到好处。白司然,银夜的大哥。他身边便是着一身紫色宫装的白玄,如果不去考虑他这些年来对她母亲的恶劣行为,他本是个伟岸俊朗的男子,虽然年逾四十,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经历过岁月的沉淀,深沉坚定的眼神,稳重俊逸的气质却越发的吸引人了。“她这个父亲,算得上是极品了吧。”银夜,暗自扯出淡淡的笑靥。
随后而来的,那个一身宫装,淡淡妆容的,水灵灵的女子,不就是她称之为大姐的白紫筱。今日的她仿佛比平素多了几分庄重。白黛儿和白晴霜,远远的逶迤而来,白黛儿,还是那副狐媚样,繁复华丽的宫装,精心的妆容,成熟的身段。看到银夜的瞬间,咬咬牙,轻轻的跺了跺脚。白晴霜,表情还是淡淡的,见到银夜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确实难怪白黛儿会气的咬牙跺脚,男人或是女人,任谁站在银夜的身边,再怎么盛装华贵,都会被人直接忽视,也就如北静轩那样出色的人能够与她比肩而立吧。她是怎样一个倾世的人儿,那股自内里发出的光辉,是任何人都掩盖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