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守门的侍卫也是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只是汗水像雨丝似的直往外冒,外面老槐树上的蝉聒噪的吵着,振得人很不舒服,天上一丝风也没有。
然而,这时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只羽箭刺破长空,钉在了门前的柱子上,箭尾还微微颤动着,可想力道不轻。吓得两个打着瞌睡的守门侍卫一震,长枪哐当一声掉在里地上,在寂静的夏日显得格外大声。两侍卫连忙捡起长枪,起身却见箭头钉着一块手帕。
年长的护卫连忙把手帕取下来,入手柔软,似上好的丝绸,手帕上绣着红彤彤的一丛芍药花,开得艳丽,相似活的一样,帕角绣着一个烛字。这一看就是姑娘家的手帕。年长的侍卫笑道:“这华国还真是不一样,还有用箭送手帕的。”啧啧了两声,展开叠得方正的手帕,一行字迹映入眼帘:副使大人,有美人如花,当下,清香阁二楼第一间雅室一见。两侍卫看着是找副使的,不敢懈怠,连忙捧着手帕进去了。
副使接过手帕,把那字反反复复看了两遍,看到角落里的烛字,副使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那字迹歪歪斜斜,一看就是用左手写的,为的就是隐瞒身份,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是红烛在那里,他不得不去看看。
幻影身边的人早已隐在暗处注视着外面有些清冷的街道,当副使带着随从快到清香阁的时候,身边的人就把情况报告给了幻影。
幻影看着坐在桌旁一派温顺和婉的红烛,问道:“交待的都记住了吗。”
红烛低眉敛目,身影柔顺:“是,奴家知道的,这次奴家会把握住机会的。”
“既如此,那就看你的了,希望你能够心愿达成。”幻影正欲转身离开。红烛却突然跪下,美丽的杏眼里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奴家谢谢王爷,谢谢王爷。”磕完头,幻影却已不见了身影。
红烛马上擦干眼泪,刚刚坐定,门就被推开,来人正是荣国的副使。副使见屋内只有红烛一人,瞬间有些纳闷,但还是吩咐随从出去了。
红烛一见的副使,眼眶就是一红,朝着副使又跪了下去。
副使一看她弱柳扶风的模样,心底一疼,连忙欲扶起她,红烛只是不肯,哭泣道:“奴家求大人救救奴家,救救奴家。”
副使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心都软成一团水了,连忙拉起她坐下,问道:“什么事,慢慢说?”语气里有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焦急。
红烛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抽抽噎噎的回答:“今日,奴家在刑场说了实话,被人痛恨,妈妈把把奴家带回去关了起来,奴家害怕,于是悄悄的逃了出来,可是奴家在这里没有任何依靠,只有求大人救救奴家了。”说着又要跪下去给副使磕头,副使连忙扶住。
“那么,在下有什么能帮助姑娘的?”
红烛听他这么说,眼神瞬间明亮了起来,充满希冀:“希望大人能为奴家赎身,带奴家回荣国。”说道这里,红烛语气一转,低声解释:“其实奴家本是荣国人,很多年前,荣华大战,奴家的父母都成了俘虏,后来,奴家的父母都死了,奴家也被卖到了青楼,可是回家却是奴家父母一生的期盼。”说着,红烛拿起手帕,又抹起了眼泪。
副使正欲说什么,红烛却又继续解释:“以前,也来过使臣,可是使臣都不来翠柳居,即使来了,奴家那时不出名,也见不到。后来奴家也求过不少来这边行商的,可是他们不是看上奴家的外貌就是惧怕妈妈的势力,奴家没有办法才熬到今日。”
听红烛这么说,副使剩下的那点疑心也烟消云散了。立刻坚定的说道:“这有何难,你且跟我回去,我立刻派人送银子去翠柳居,把你的卖身契赎回来。”
“谢大人,大人的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奴家愿意永生为婢,伺候大人一生。”说着又磕了三个响头才起来。
没多久,副使便派人送银子去翠柳居的老鸨手里为红烛赎身,那老鸨最是贪钱,见这几日来见红烛的人很多,就以为红烛奇货可居,于是不肯放手。副使派来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刀架上老鸨的脖子,老鸨才乖乖把红烛的卖身契连同红烛的一些日常的衣服首饰交出来。
当然这一出很快就传到了慕容城宇那里。慕容城宇这日一直在思考带走红烛到底是谁,他猜测着应该是上官墨,可是他还没找到证据,红烛就被荣国副使给赎身了,慕容城宇沉思着:看来是自己猜错了方向,那一切都是那副使搞的鬼。
当晚宫中宴会,副使带着红烛光明正大的去了皇宫,这也让慕容城宇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只有上官墨一派风度翩翩,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不少宫女都看呆了,他却完全不觉自己已经成为风景,脑子里还在想着要不要乘此机会去荣国,见一见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但是同时他也知道,此时并不是离京的好时候,毕竟他的势力还是不够强大。他想了想,还是作罢,心中暗暗发誓:挽璃,再给我半年,半年之后,我就有足够的力量保全你,保全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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