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相国府,张夫人连忙喊擦干了眼泪,迎了上来,充满希冀的问道:“结果如何了?”
张丞相叹了口气:“皇上的意思是要我先去跟使臣道歉,然后再探探使臣的口风,看此事可不可以妥善处理。”
张夫人一听还是不放心,急道:“那要是使臣不松口,咱们穆儿不还是得······哎呀,老爷这可怎么是好,你赶快想个妥善的办法啊?”
“夫人先别急,此事尚无定论,再说,这也关系到华国的颜面问题,皇上不会轻易把穆儿交出去的。”张丞相连忙安慰道。
“不会送出去?那······”张夫人沉吟了一会,咬了咬牙,提出了心中的疑问:“那要是皇上把穆儿杀了给使臣泄愤怎么办?”
张丞相脸色一冷,没好气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是你,这么溺爱,这下出问题了还不是累着我们。”
张夫人一听,刚压下去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老爷,唉,这可如何是好?”
张丞相一见夫人
这个模样,心里也就着急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想着主意。
张夫人看他踱了半天,又在侍女的劝慰下收了眼泪,真欲说什么,却猛的想起一件事来:“哎呀,老爷,别转了,皇上不是让你去向使臣道歉的吗?”
经张夫人这么一提,张丞相才想起差点儿忘了正事,转身连忙往外走。
“唉,老爷,你往哪儿去啊。”张夫人连忙叫住他
“去道歉。”张丞相没好气的说道。
张夫人迎上去:“老爷消消气,您还没换衣服呢,再说了,您怎么能这么空手去呢,得带点东西啊。”
张丞相虽然平日里刚正不阿,不收贿赂,是个清官,但毕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这时也想到不能空手去,一拍脑门:“这一急倒忘记了,多亏夫人提醒。”
张夫人替张相整了整衣领,柔声说道:“这个我早已经给你备好了,拿来。”说着朝旁边的侍女招了招手。
圆脸的侍女连忙拿过来一个苗得十分精致的盒子,盒子乃沉香木所制,高贵又隐隐带着香味。张夫人把盒子打开,里面却是极品和田玉所雕琢成的十二生肖。十二生肖个个拳头般大小,玉质晶莹透亮,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这是我当年的陪嫁,还是当时的贡品,天下就这么一套。”张夫人看着丈夫惊讶的目光解释道。
张丞相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夫人早就是到我会去跟使臣道歉?”
张夫人叹了口气:“哪能啊,这本来是想着等你下了朝,你带上这个去向夏王求个情,让他帮帮忙,毕竟他现在是皇上最看重的王爷。”
张丞相见夫人又要伤心了,连忙宽慰:“夫人先别伤心,等我去看看吧,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张丞相一来到使臣府,就朝着副使跪了下去,挤出了几滴眼泪:“是在下教子无方,才导致他闯下如此大祸,都是在下的错,希望使者大人大量,原谅了在下。”
张丞相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极为恳切,姿态又摆的甚低。那副使是个脸型方正的年轻人,一看相貌颇有正气之感。副使看着一国丞相朝他跪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且那年纪都能当他爹了,颇有点动容,但是这事关系到荣国的国体,实在不能妥协,因此,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扶起张相。
张相一见这样,知道副使已经动摇了,连忙继续哭诉:“在下一大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逆子,求使者大人大量,为张家留下最后一点血脉吧。”
副使一听,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扶起张相,为难的说:“不是在下不原谅相国,只是这关系到我荣国的国体,在下也很为难啊。”
张相一听这话,以为副使是想要点好处。毕竟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听得多了,心里暗笑:这个副使倒是好打发。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以为此事就这样应该能解决了。寻思到这里,连忙把身后仆人手上的盒子拿来,双手献给副使:“一点小小心意,不要见怪,也算是给使者赔礼道歉。”
张相打开盒子,副使看到里面的是玉雕的十二生肖,十二生肖栩栩如生,摸上去触手生温,果然是极品的好玉。
副使看着张相一脸你懂的表情,瞬间明白过来,腾的站起,怒道:“这对我来说就是侮辱,在下虽不才,但也绝不会收这样的不义之财以至于削了国家的颜面。”
副使为人太过年轻,又刚正不阿,因此开始不懂这样的暗示。
张相连忙请罪:“是在下误会,还请使者不要见怪。”
副使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张相一擦脑门上掉下的汗珠,心里刚落地的石头又被悬起,还被悬得更高了,“看来此事难办了,唉!”张相在心中默默的叹着气,把手中的盒子拿给仆人,碰了一鼻子的灰,沮丧的回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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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一天的实验课,可能没法更新哦,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