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华皇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衣饰华贵躬身行礼的皇后,厌恶的问道。
“臣妾听闻皇上身子不适,特来瞧瞧,皇上您还是保重龙体。”皇后却似乎没有看见华皇眼里的厌恶与不喜,一边打量着眼前偌大的装饰华丽高雅的寝殿,一边继续说着:“臣妾许久都不曾来过这里了,都生疏了,只是这同心结,还是她编的吧。”皇后伸出玉白的手指理了理挂在床边已经旧了的同心结穗子,手指上血红的蔻丹映衬着雪白的肌肤,显得异常妖艳。
“朕不想见到你,你出去。”华皇冷声下着命令。
皇后却展演一笑,脸上微微扭曲,笑容里满是狠毒:“皇上这么不想见到臣妾,可是臣妾却很想念皇上呢,皇上既然病了,就由臣妾来服侍您吧。”这狠毒的外表下,隐藏的却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落幕与凄凉。
“皇后娘娘,您请出去吧。”石中向皇后行着礼,赶人的意思却很明显。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滚。”皇后脸带恼怒。
石中也没办法,只得微微退开,这时,华皇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看着皇后的眼神里射出怨毒的火焰。皇后却仿佛没见到一般,嘴角反而扯出一个微笑,露出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她那笑容明艳,仿佛华皇愈是气恼,她愈是开心。皇后走到华皇身旁,拿出帕子帮他掩着,手温柔的拍着华皇的背帮他顺气。
咳嗽了一阵才停下来,皇后打开掩口的帕子,一片鲜红映入眼帘,华皇吐血了。
“石中,还不快去召太医。”皇后连忙吩咐着石中,脸上满是担心的神色,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封。
“石中已经走了,你可以说了。”华皇的声音冷得像万里寒冰。
“皇上还是如从前一般爽快,臣妾来只是想告诉皇上,您宠爱的二儿子,不适合当皇帝。”皇后悠闲的轻启朱唇,把玩着丝帕,仿佛并不介意鲜血弄脏手指。
“你······”皇帝怒目,刚吐出个你字,又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皇后漫不经心的替他顺着气,朱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却是割人的刀子:“您看,臣妾的七皇儿,孝顺懂事,继承大统更合适呢,皇上病重,也应该立下遗诏了。”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遗诏朕早已立下了。”
“是吗?”皇后依旧漫不经心,垂首却见华皇痴痴的看着那垂着的同心结,心里一冷,改了方才的语气“就算如此,您也别想那个贱人的儿子上位。”
“你······”华皇被她明目张胆的威胁与咒骂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后却一改方才的冷语,又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皇上,您还是安心养病吧,臣妾告退。”转身欲离开,走到门口,却又转过身来:“忘了告诉您,您那喜欢那贱人的儿子,您百年之后,臣妾一定送他到您身边,与您团聚。”说罢,优雅的转身离去。
华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凤栖宫中,皇后看着眼前那张与华皇酷似,却有年轻许多的脸,思绪有些飘飞,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刚入宫的时候,华皇也是这样一张英俊的脸,看着自己时温柔多情。
“母后······”上官瑜看着眼前怔怔的皇后,轻轻的唤了一声,打断了皇后的回忆。“父皇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打断,脸上满是轻蔑:“他心里只有你那不成器的二皇兄,明明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可是他依然要扶着,宠着,帮他算计着。”
“那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了。”上官瑜叹了口气,对自己父皇的偏心也是从心底里怨恨。
皇后沉思良久,道:“罢了,去通知你舅舅,咱们今夜就动手。”
“是,那儿臣告退。”上官瑜行礼退下了,只留下皇后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里沉思。
京城的晋王府里,上官墨正处理着这段属下送回的各种消息。这时,却有属下来报:“禀殿下,荣国的使臣已经到了京城外,想来不久就能进程了,只是,那使臣却并没有打出旗号,反而是扮成普通民众的样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上官墨温柔的吩咐着,心里却想着:慕容城宇,很快咱们就要见面。抬头看见刚退到门口的属下,又吩咐道:“吩咐下去,这两天要是有人来,就说我不在。”
“是。”属下再一次恭敬的行礼,退了出去。
慕容城宇这次来华国,虽说是出使,可是他带的人却都是他的属下,以及一些暗卫,这些人加起来也有百来人,而且个个武功高强,战斗力不弱。他知道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弟弟争夺皇位。
看着出现在眼前越来越高大的城门,慕容城宇想着还是得先去见见上官墨,这这一路,他一直追赶上官墨,哪知上官墨也是日夜兼程,所以并没有赶上。
慕容城宇一行人装扮成普通的富家子弟,刚进了城门,就出来了一个小厮,朝着马车中的慕容城宇行礼,道:“公子,我家殿下有请。”
慕容城宇一沉吟,点了点头,只道是上官墨相请,下了马车,带了四个护卫随着那小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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