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传来急报,兴国派兵十万大举来犯,已到达北方狭义关。
当今世上,荣国、华国、兴国三分天下,荣国地处南方,物产丰富,国库充盈,重视礼仪诗书。华国地处东北方,临渤海,国土面积属三国第一。兴国偏西北,重视武力,多是游牧民族,兴国人多是彪悍之类,一直以来,多次进攻荣国,烧杀抢掠。
早听说兴国今年遭遇旱灾,看来收成减产,慕容城宇在三月前就上书称:调重兵把守狭义关。当时圣上并未重视,如今兴国来犯,圣上只好派遣慕容城宇即刻点兵起行。
新婚燕尔就要分离,林真有丝丝苦涩,只是令人端来两杯酒:“真儿预祝夫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慕容城宇挥饮下杯中物,眸中有着林真看不懂的情愫。
八月初九黄昏,慕容城宇领兵二十万,前往狭义关救援,圣上命太子率文武百官为之送行。狭义关是荣国北方的门户,一旦攻进,荣国将遭遇兵患之灾。
兴国蛮子攻了一上午了,眼看着士兵和支援的百姓都精疲力尽,守城用的石头、木棒、箭都不足了,已有不少蛮子越过城墙,守城将薛临抽出宝剑,砍下四五个蛮子的头颅,攻城越来越激烈,薛临也受了伤,眼看着守不住了,援兵还没到,难道今日真会死在这里?
听见马蹄声传来,是援兵来了吗?旌旗飘飘,大队人马飞奔而来。
“是援兵到了,援兵到了。”
“是慕容大将军到了!”
声音此起彼伏,疲乏的士兵似乎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奋勇抵抗。
林真这几日一直呆在府里,不曾出门,闲来弹弹琴,赏赏花,却也宁静。林真喜欢这种生活,没有宫里的勾心斗角。
转眼,已过半月有余,这一日,林真起床之后只觉心绪不宁。不久就有太监来报,圣上病重。林真立马进宫。
到了圣乾殿,太医正正在给圣上诊脉,皇后,珍妃,元妃正在一旁看着。
林真只觉得一切都发生得不可思议,父皇才四十多岁,身子一向硬朗,怎的突然病重了?只怕这其中有诈。如今边境不稳,父皇病重,京城势力皇后和珍妃分庭抗礼。太子弟弟的势力越发单薄,只怕太子弟弟难过这关啊。想起温和如旭日的太子弟弟,林真感到了一丝温暖。太子弟弟是已薨的孝懿皇后独子,孝懿皇后为人和善,对林真也是极好的,只是生太子林夜时难产,生下孩子后,油尽灯枯。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有母后的缘故,林真和太子林夜一向关系极好。
这天林真见过圣上后去圣玉宫找太子,却在半路遇上了来圣乾殿的珍妃娘娘,林真屈身行礼。
珍妃笑的花枝乱颤,“真儿今日有闲来逛园子啊!本宫先去看皇上了,待会来我宫里坐坐。”说罢,也不管林真,扭着腰走了。
林真来到圣玉宫,太子正在处理奏折,这几日皇上病重,太子自然得担起大任。
林夜见皇姐来此,知道是有事,就命人退下。
空荡荡的屋子,林真看着太子疲惫的脸,有点心疼。道:“我看父皇病的蹊跷,怕是有人想要谋害你,你自己要小心。”
听出她的关切,林夜道:“皇姐自己要小心才好,如今慕容大将军不在京城,这京城也不安稳。”
一连平静了三天,第四天,林真就接到消息:华国使者到京城了!
这一消息可真石破天惊啊,如今荣国外正在与兴国打仗,内父皇病重,太子监国,皇后与珍妃都不安分,正是微妙时期,华国却在这时派来使者,这其中的意味引人深思啊。
林真来不及多想,唤来婢女准备入宫。
太子在徳乾殿接待使者,使者行了礼后,说:“外臣是来为我华国的七皇子殿下求亲的。”
太子看着使者妖艳的容貌,有瞬间的失神,这使者竟然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不知贵国七殿下想求娶我国的哪位公主?”林夜的声音依旧醇厚,如埋在地下几百年的陈酿所散发的诱人气息。
使者思索片刻,道:“可否把贵国所有适龄的公主一一叫来?”
“使者先在宾舍安心住下,待本宫与朝中大臣商议后再作答复。”林夜的声音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