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非要知道……就让你知道吧。”门外的人悄然一叹,把秦夏吓了一大跳:“大清早的在别人房子外面叹气,作死啊你!”
无需猜测,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云自寒。
“走吧。”他说,“给你说我的秘密。”
“等一下。”秦夏说,“我先梳个头。”云自寒点了点头,秦夏“吱呀”一声关上了门,心中惊疑不定。
那不是他。云自寒的动作神态,不是那个样子。尽管来人掩饰得不错,但秦夏可以肯定这是个冒牌货。而且,这个冒牌货武功还很高。
秦夏咬了咬牙,往袖内塞了几样重要物品,就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轻手轻脚地逃走了。
“云自寒”等了半晌,感觉不对劲儿,打开门,才发现已是人走楼空!他冷笑一声,说道:“倒是聪明,还晓得躲着。你就不怕我烧了你的药谷?”
他倒是算盘打得好,满心以为这样威胁一下秦夏就会出来了。殊不知秦夏走已经跑得远远的了,那里听的到他的话?
见威胁无用,“云自寒”一拂袖,走了。药谷可是那老妖婆的地盘。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敢烧。
云自寒的房间里,尘烟慌慌张张地过来通报:“公子,不好了!那人把秦姑娘带走了!”
“什么?”云自寒从梦中惊醒,“你确定是那个人?”
“是这样的。”尘烟解释道,“您不是让我在暗处盯梢吗?今天一大早我就看见您在秦姑娘门口敲门,秦姑娘开了门,又关了,过一会儿您也进去了。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等那人走后查看,才发现那是假扮您的人把秦姑娘抓走了!”
云自寒沉吟。尘烟有点儿着急:“您倒是说句话啊!”
“不打紧。”云自寒想了一会儿,笑了,“肯定是夏夏发现不对劲就自己跑了,然后那人进屋发现没人了——夏夏很聪明的,你都认得出来,她会认不出来?”
“可是……”尘烟还是觉得不安心。
“这样吧。”云自寒想了一会儿,“回云府把暗格里第三格的东西取出来。”
“是。”看到公子的神情,尘烟略微安定一点儿,立马飞奔而去。
——我是英俊潇洒的分界线——
秦夏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貌似没有给蓝朔留个信。(某只姓云的被华丽丽地忽略了……)于是便找了一家口碑极好的店铺,给蓝朔寄了信。由于跟七灯阁写信卖命的人过多,所以在收信人这一行写上“七灯阁阁主收”并不稀奇。当然,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寄这种信总归是有些不妥的,所以秦夏变装成一个文弱书生。即使是这样,也少不来了好事之人的起哄:“小子,你这么穷酸请得起七灯阁的杀手吗?”
“恐怕把家底用完还是能请得起一星杀手的哟!”有人附和。
“看他这副样儿,看来是家里女人跟别人跑了来找人杀姘头的吧?”有人更加八卦。
“莫非是这小子那里不行?”话题说道这里,就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的高度了。秦夏默默翻了个白眼儿,走了出去。她其实很想说,我一个女的,那里怎么行啊?
好吧……先让我们忽略这些毫无节操的吐槽。把目光转向秦夏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青山,去看看白家两兄弟——一个变态的哥哥和一个更加变态的弟弟。
“这下可好了,哥哥你天天陪着我。”白清溪依偎在白幻溪肩头,满足地感叹。
白幻溪不言不语,只是肩膀稍微不适地挪了挪。
白清溪起身坐直,眸子里是危险的光:“哥哥,不是说好了么?我放过秦夏,你必须对我好。”
“我对你不好么。”白幻溪淡淡地回答,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关痛痒。
白清溪突然愤怒了:“你对我好?我稍微靠近一点儿你就要抗拒,这是对我好?你每天板着一张脸从不对我笑这是对我好?哥哥,你纯洁无暇是吧?守身如玉是吧?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没有办法。”白幻溪依然是淡淡的,“要是我接受你的亲近,对你微笑,还不如让我死。”
“我知道了,你继续弹琴吧。”白清溪突然泄气地垂下了头,他明白,白幻溪句句实话。他说死,绝对不是玩笑。
不然,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妥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