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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谁可托付

书名:邪医倾城 作者:笑如斯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7
      夕阳西下,给竹林染上了一丝暖色,秦夏拿着一把小小的锄头,迎面走来。只见她来到竹林下,神色悲戚。口里还喃喃:“小白,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说着,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只已经死去了的兔子,像是自己最心爱的珍宝。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显然是沐浴过。
      那么,这便是一场葬礼了。
      只见秦夏拿着锄头,挖了个浅浅的坑,便把兔子放了进去,又轻柔地覆上了尘土。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悲天悯人,充满了林黛玉式的伤怀。多么唯美善良的一幕啊!隐在暗处的黑衣人心中还是放不下,继续屏气凝神地等待。
      整个葬礼显得格外冗长而复杂,简直不像是葬一只兔子,倒像是葬一个尊贵无比的人物。黑衣人本是练武之人,自然是急性子,看着秦夏慢悠悠地拜了又拜,还不停地念念叨叨,心下一阵窝火。尼玛不就是死了一只兔子吗?至于吗?要是以后那位杀来你药谷的人都死光了你不是要把这一生都用来办葬礼了?他倒是想直接杀了秦夏了事,可是上面不干。
      不得不说,盯人是一个非常需要耐心的技术活儿。
      秦夏可不理会黑衣人的吐槽,还是继续慢悠悠地说着一些含混的句子。如果你听力特别好,就会听见她在用天朝某省方言说:“你这个兔子倒是死得其所……还可以骗个傻叉……你吃了草药居然没啥效果……真是不争气……那你好歹也骗过这个傻叉吧……”(作者:这是谁……我不认识……)
      黑衣人在听她念叨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忍不住,一个闪身,走人了。
      风铃草在竹林之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动。声音细小,恐怕也只有秦夏这种习医之人才分辨的出来。
      人走了。
      秦夏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人的轻功再好,在起地落地的瞬间,总是需要助跑一下的,碰到风铃草,这种声音,和别的杂音很好区别。
      只可惜,只有药谷附近才种植了风铃草这玩意儿。秦夏也曾试图把它种植在别的地方,可惜实验没有成功。
      她叹了口气,走到第三颗竹子下,开始挖土。
      竹下川,这是写在花瓶上的三个字。至于为什么是川……因为竹叶横着画很容易被看出来。不知是谁有通天的本领,让云自寒使出如此隐蔽的手段。但是秦夏知道,一定是武功绝顶的人。
      药锄刨了许久,终于接触到一个坚硬的物体。秦夏小心地勾画着轮廓,继续深挖。半晌,一只精巧的盒子呈现在她的眼前。秦夏吁了口气,趁着夜色把盒子藏在袖中,若无其事地回房去了。
      真是不爽,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还要时时防着。而且更郁闷的是,自己压根儿不知道要防的人究竟是谁,只晓得是白族的人。
      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机关,“嗒”地一声,盒子开了,只见里面放着一封信,秦夏仔细看看火漆,才拆了信。(啰嗦一句,火漆就是像印泥的玩意儿,盖在信上拆封的时候必然拆开)
      抽出信纸,厚重的质感,繁复的花纹,整体看起来却是素雅的感觉,倒是云自寒的风格。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为人所迫,逼不得已,先走一步。”这是表明立场。
      再往下看,写道是:“白族远非汝力之敌,还望量力而行。若无意外,明年此日月白桥见。云疏留。”
      云疏就是云自寒的名字,很少人知道这个,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秦夏吁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明净的月色。今夕是何年,只觉恍然如梦。
      “扣扣。”有人在敲门,秦夏赶忙藏好书信,过去问道:“谁?”
      “蓝朔。”十分标准的回答,不似一般人的“我”,让人不明不白。
      “蓝朔啊。”秦夏松了口气,开了门,“你来了,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睡不着。”依然是典型的蓝朔式三字真言,简洁无比。
      “睡不着?”秦夏有点儿懵,“怎么睡不着?”
      “在想事。”要不是知道这人禀性,秦夏真会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吊她胃口的。
      “什么事?”秦夏努力适应这种好久都没又进行了的,如同审讯犯人的对话。
      “秦府当时抄家是因为一本叫‘碧血剑谱’的书。”蓝朔终于说了个长点儿的句子,秦夏想,接着他的话说:“碧血剑谱是武林至宝……先皇认为秦府隐情不报,十分震怒,便将秦府抄家……罪名是叛乱。抄家后碧血剑谱却不翼而飞……”
      突然注意到蓝朔怪异的神色,秦夏停住:“怎么了?”
      “你不是秦府的人。”蓝朔低低地说,音色低沉如同大提琴。
      秦夏一滞,正欲解释,只见蓝朔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武林传闻碧血剑谱又现世了。还有……我从来不想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不想说的话。”
      秦夏哑口无言。只能看着蓝朔无声离开。
      看,你正在做什么啊?那是这个世界上最信任你的人。他可以为了你放弃显赫的家族,放弃江湖上的荣耀与名誉,放弃朝堂里的富贵荣华,屈居于一隅,帮你打理一个吃亏不讨好的组织。
      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只不过是在他受伤的时候把他拖了过来,你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告诉,更不用说那些纵横交错的利害关系,那些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他,也从不要求你说什么。
      也许是自我的安全感太弱,弱到不敢向另一人展示自己的所有。可是这只是借口,借口!
      这个人,难道还不值得你相信?还不值得你将所有心事交付?
      然而另一个声音依然冷静地说,秦夏,有些东西,他不知道,是在保护他。
      是在保护他。
      所以,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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