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她平坦的胸前滑过,孟天籁一面喝粥,一面意味深长道:“据说,杜婉秋的胸胸很大……”
登时,夏小浅目眦欲裂,拍桌而起,“老子去弄死她!”
换上男装,用药物改变肤色和声音,再粘上两撇猥琐的小胡子,准备妥当,带着白芨和白芍偷偷溜出孟府。
西伯侯夫人的脸色比之前要好很多,儿子伤势渐渐好转,她也就放心了。至于那个儿媳妇么,终究只是个外人,好也罢歹也罢。
陶立博满眼血丝,神情憔悴,看来这些天,倍受煎熬。
再次见到夏小浅,西伯侯夫人满面笑容,极是客气,“神医不愧是神医,经过您的妙手医治,邦儿的情形好很多了,想来很快就会痊愈罢。您不知道,这些天,胡太医每回过来,都啧啧称奇……”
到卧室门口,夏小浅停下来,“还是老规矩,老子干活的时候,不喜有人在屋里干扰。”
“是是是,都听神医的。”西伯侯夫人对夏小浅的本事信服不已,当即将丫鬟婆子们都唤了出来。
白芨提醒道:“夫人,请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三少爷要忍受的痛苦,要比上次重的多。”因为这一次,夏小爷的心情着实不好。并且,她和白芍也手痒了。
西伯侯夫人惊得用帕子捂住了嘴,“神医啊,请手下留情。”
夏小浅懒洋洋道:“手下留情倒也容易,还省了老子不少力气,只是,若你儿子今后有个什么腿软脚酸手抖走路摔跤吃饭跌碗之类的情况,到时候可千万别说是老子医治的,平白的毁了老子的声明……”
“这……”西伯侯夫人道,“胡太医说,邦儿恢复的很好,只要继续用药……”
“胡太医说?既然胡太医有大本事,当初为何要请老子来治?”夏小浅露出不爽的表情。
“神医莫怪神医莫怪!”胡太医与车前子神医比较起来,自然是车前子神医棋高一着,西伯侯夫人咬咬牙,“但凭神医做主就是。”西伯侯夫人心想,神医与咱西伯侯府无仇无怨,定不是故意为难邦儿,想必真有必要。
于是,一遍遍拍着胸口安慰自己,扶着丫鬟的手臂,退了出去。
陶立博默不作声,陪西伯侯夫人在厅里等着。
胡太医见到黑玉断续膏时,激动得老脸通红,浑身颤抖,直呼神药,再加上三弟的伤势愈合迅速,他再没任何理由怀疑这个神医有问题。
可是心里,为何始终不安?
是因为婉秋的病情恶化?
与上次比较起来,陶立邦气色简直好极了,红光满面的,方才还调戏丫鬟来着,见到夏小浅和白芨白芍三人进来,脸色刷白,通身哆嗦。
“你们!又是你们……来人,来人呐!”
白芍扭着水蛇腰靠在床边,“别叫了,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搭理你的。”
白芨也凑过去,“三少爷你这是作甚?我们是来给你治伤的,又不是害你。”
陶立邦牙齿打颤,咯咯咯作响:“这次还是那么痛?”
白芍:“可能比上次更痛。”
“我不要!我不要啊!母亲,大哥,救我!我不要……”经过上次神医一番折磨,他的伤势的确好了很多,可是,他实在受不了那种痛楚!这两个娘娘腔药童,都他娘的是变态啊!
“吵死了吵死了!”白芨厌恶皱眉,扯了块桌布,堵住他的臭嘴。
曾经,有多少权贵淫徒,将她们的姐妹绑在桌上或床上,想尽各种办法欺辱蹂躏,如今看见这个侯府少爷哭爹喊娘的模样,白芨白芍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
没多久,惨绝人寰的声音就在屋里响起。
夏小浅趴在塌上,原本无精打采的,闻得哀嚎声,顿时,精神为之一震。
要是知道听这混蛋的哀嚎能纾解愁闷,她早就该来西伯侯府了。
突然,没声儿了,是陶立邦痛死了过去。
夏小浅:“喂喂喂,你们下手轻点啊,赶紧弄醒,慢慢的折腾,让老子多听听这厮惨叫,好舒坦舒坦。”
白芍有些忐忑道:“呃,我只顾一时痛快,没控制住手下力度,一不小心就把这家伙好不容易连上的骨头捏成渣了,呃,这样没事吧?”
夏小浅眯眼含笑:“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白芍嘿嘿笑:“被你看出来了。”
夏小浅啧啧:“这只牲口是有多招人恨呐。”
白芨冷笑:“这位西伯侯府三少爷,不知欺负了咱多少花月街的姐妹,如今既落在咱手里,又怎么能不好好出一口恶气!”
白芍从靴子里拔出雪亮的匕首,邪恶的在陶立邦的胯下比划了几下,“要不,咱直接割了他的命根子吧?省得日后又去花月街兴风作浪。”
夏小浅挤眉弄眼,“就算他没了那命根子,也照样可以兴风作浪的。”
白芨:“哟,真没想到,咱夏小爷懂得还真多啊!”
夏小浅无比得瑟,露出一口白牙,“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哦呵呵呵呵呵……”
想当年,她和孟天籁趁着孟涵之不在的时候,偷偷潜入孟涵之的房间,在那床底下,搜出了一大摞图文并茂的……成人书籍。
仔细研究了许多时日,之后,还夜探青楼,特意到现场观摩。
如此,懂得能不多嘛?
白芨毫不客气的陶立邦脸上甩了一耳光,道:“折磨折磨这家伙也就得了,若真这么废了他,咱们今天只怕走不出西伯侯府。”
夏小浅点点头道:“嗯,不必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
又是好一番折腾,陶立邦简直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不知第多少次昏死过去后,白芨和白芍终于给他上完了药。
预料之中的,离开时,陶立博又将她们拦下,请求夏小浅为杜婉秋解毒。
夏小浅背靠着假山,双臂抱在胸前,姿态散漫,直直的望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陶立博,只笑不语。
“恳请神医出手相救,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付。”陶立博再次恭敬作揖。
夏小浅慢悠悠的,一字一字道:“这回,老子不要钱。”
“那么,神医的意思是?”
“只要你做一件事,老子就给杜婉秋解毒。”
陶立博皱眉:“做什么?”
“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夏小浅扯扯嘴角,笑了,“只要你肯在老子面前自尽,老子立即便去给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