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兄回来了,还是以一种极为霸气的方式,一脚踹开了房门,然后一溜烟的奔到了她的床头,又是探她额头又是嘘寒问暖的,像极了许久不见夫君的小媳妇儿。
“怎么回事,我这才离开几天,您老就病成了这样,难道是想我想的”
柳兄依然自恋,她却没打算反驳。
“你怎么回来了?”难不成是楚易铭回去了。
“他回了,我当然也要回了,您老是不知道那人有多缠人啊,这么些日子每天磨着我找人,要不就是探我话,我是每日里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容易啊!”柳兄最后下了一句结论。
“他有没有提到我跟他家娘子的事”她小声问道。
“别提了,那小子的口紧的很,这事连提都没提,倒是昨晚,突然收到什么紧急信件,就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紧急信件?”她唯一想到的便是,他府上那位被她易了容的女子给人撞破了脸。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他提了句,什么容什么变化什么的,然后就急匆匆的收拾东西赶路去了”
容貌变化,呃,她这次是真的惨了,她也知道自己的易容术坚持不了很长时间,但是怎么会消失的那么快啊,难不成是那人用盐水洗了脸还是沐了浴。
一时紧张,她的额头浮出不少汗珠来。
“娘哟! 我这才离开几天啊,您老就病的这么严重,那些个公子都是怎么伺候您的啊,来,我帮您擦擦汗”
柳兄伸出纤纤玉手,帮她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顺势转移了地方,明目张胆的占她的便宜。
咳咳……她往他爪子上斜睨了两眼,柳兄立马讪笑着收回了爪子,做出了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依我看啊,您当初在府里随便找了个丫头易了您的容还不如做个假死比较好,永绝后患啊,也省得我们如今每日里躲躲藏藏的了”柳兄对她当初的做法有些意见。
唔……此计可施,她眼珠子转了几转“你说我现在赶回去做个假死什么的还赶不赶得及啊?”
“这个,理论上来说是赶不及了,可是……”柳兄一手捏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就不把话说完。
待她狠狠给了他一肘子后,才苦哈哈的揉着胸膛往外面努了努“不是还有外面那些人吗,再甚至,不是还有靖王,人家只要小手一挥到处都是暗卫啊什么的,想阻拦个人还不简单”
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酸啊,不过她还真没时间理会这个,一骨碌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就准备往外窜,又被柳兄扯住了胳膊。
“您老身子还没好,还是先歇着吧,依靖王殿下的能力,拦他个十天半个月的不是问题”。
“瓦的病已经好了,现在就起程”这事早干早安心啊,免得日后再生出什么事端出来。
“找人拦阻的事就交给你了”她甚为宽慰的拍了拍柳兄的肩膀,出了房门就去找马去了。
只是,明明她是打算一个人去的,没想到身后还是跟了几个跟屁虫,小一负责兄赶车,小二兄负责给她端茶倒水。小三兄则因为武功高强被派去了拦截。
是以,她这一路上还真畅通无阻的就到了楚府门口,然后几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便凭借着高超的武功、易容术、毒粉,再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楚府自己的院落。
那名被她易了容的女子容颜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性子有些怯懦,总是畏首畏尾的缩在床上,不敢出去。
这么看来,楚易铭收到的信件提起的应该不是这件事了,她吁了口气。
看到几个偷偷摸摸溜进来的人后,更是连句话都没说,直接吓晕了过去。
“小一,这人就交给你了”小二兄将那人一下推到在了小二兄的身上,示意让他把人给运出去。
“你怎么不去”小一兄苦大仇深的看着他,再瞄她一眼,颇带有几分抗议的意味。
“一兄,劳烦您老了”她上前一步握住小一兄的小手捏了两把,一脸严肃的说道。
“嘿!不就一这么小事么,您老等着啊,我去去就回”
说完,将那女子抗在自己的肩上,就溜溜的窜了出去。
“老鸨,坐了一路的马车了,累了吧,来,喝杯茶”小二兄屁颠屁颠的端了杯茶过去。
她坐在软蹋上斜了一身女装的他一眼,手没有动。
“怎么滴?”二兄甚为不满。
“我怕你在里面下药”
“瞧您这话说的,我有那么坏吗,再说了,这里又不是在楼子,再怎么滴我也得悠着点不是”
看着小二兄那一脸正经的样子,她身子抖了两抖,往他脸上瞄了一眼,再瞄一眼他手中的茶“瓦不是怕你下毒粉,瓦怕你下春药”
而且,貌似、好像,她这次出门忘了带解毒丸了。
“这么不相信我,真是令人伤心啊”小二兄凤眸微调,斜嗔了她一眼,那眼神又惊得她抖落一地的汗毛。
……
一夜好眠,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异常,最多有几名丫嚼舌根子的说她的病好了之类的话。
只是,想来小三兄亦或是司鸿煦的本事真是不错,因为楚易铭还是没有回来。
等她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而且还是那么突兀,完全没有预兆。
她记得当时,她正在跟小二兄一块品用桂花酿的酒,刚喝了一杯倒是没啥感觉,只觉得热气热乎乎的往脸上涌,却是越喝越觉得带有几分甘甜,正想再喝的时候被小二兄的手给拦了下来。
“你酒量不好,还是少喝的好”
“谁说的,我酒量明明还不错的说,不信我们比比”她很不忿,站起来甚为豪气的拍了拍桌子,一只脚还很不雅的敲到了桌子上,大有你不让我喝酒我揍你的意思。
却是这时,楚易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眉目含笑,两手环胸,不知道再旁看了多久。
“你是?”借着酒劲,她眨了眨眼,趴到他的身上,黑黝黝的眼睛转啊转的往他脸上看去,似是在努力辨清眼前的人是谁。
“怎么,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楚易铭摆了摆手遣退了所有人,将她抱在怀里,坐到椅子上,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到自己唇边浅尝了一口,往小二兄身上斜睨了一眼道“你怎么还不下去”。
“这酒……”小二兄低头垂眸,往桌上的酒瞥了一眼。
“放这儿就好”
小二兄眼神复杂的往她的方向快速的扫了一眼,随即离开。
“酒呢,我的酒呢,不许跟我抢”她醉呼呼的坐在楚易铭的腿上,嘟着小嘴,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酒杯
“这酒还真不错,难怪娘子也这么爱喝”楚易铭淡淡一笑,重新斟了一杯,往她嘴边送去。
她一手接过,咕嘟咕嘟又喝了个干净。
只是没想到这酒口味甘甜,后劲还真不小,喝完后,她立马头晕乎乎的便倒在了他的怀里,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就连睡着的时候,手里面也没往牢牢抓着那酒杯,任谁都拿不走。
“呵……来时就听说娘子的病好了,果真如此,不过娘子还是醉酒时更可爱些”楚易铭说完便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朦朦胧胧之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般,忽冷忽热的,有时候冷的想狠狠贴到那人的身上获取温暖,有时候又热的浑身难受,感觉自己好像被蒸熟了一样,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沸腾。
砰砰砰!她好像听到外面有人的敲门声响起,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喊着火了什么的,但是身旁的热源却并没有离开,依旧紧紧的攀附着她,两人一起沉沦,直到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