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叫人起床的方式还真特殊”他笑,身子优雅的从床上走下,纤细的手指伸至衣领处,一点点的扒起了衣服。
白皙的肌肤似露未露,还有股甜腻的香味飘散,小二这家伙在她跟前毫不顾及的扒了外袍又开始扒裤子了。
“大早上的你发什么骚”静台怒,小眉皱起,往他臀上狠狠给了一脚。
小二扭头,委屈的看着她“衣服湿了”。
“好吧,那,你脱”
“我怎么觉得您这眼睛乌溜溜的样子那么像在占我便宜”
嘁!小气,她嘴一扁,背后身去,听着背后脱换衣服的沙沙声响,真是的,心头一阵抓啊挠的,恨不得背上多长出一双眼来。
“好了”小二换好衣服,一身的蓝色绸衣走到她的跟前,潇洒的挥了挥衣袖,腰带又松了几分。
啧啧……在楼里呆的公子就是跟外面的良家妇男不一样,静台一双眼睛看着小二乌溜溜的乱转。啧,看这身穿着打扮,外面的人要是这样穿,铁定会被自家亲亲娘子罚跪搓板。
“想不想摸两下”小二往她跟前靠了靠,一股子的甜腻香味,熏得她鼻子疼。
“不想”她翻白眼,摸他不如摸自己,她的皮肤可是比他好多了。
“你去,把那门给我砸开也好,踹开也好,总之本老鸨今儿我要出去”她指着那扇被锁的牢牢的门,下了命令。
“您觉得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儿像是能把门给踹开的人么”小二装委屈,弱弱的看着她道。
她斜眼看他,不语。
“那您说吧,您为啥今儿一定要出去”小二抖了抖身子,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她反问。
“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小二坦荡荡的看着他。
“不知道你还躲我这儿”她怒了,悲愤的小眼神狠狠的瞄着小二那张俊脸,凭你丫的功夫小手一拍就能从这里出去,要不是外面有什么事儿,你会躲我这儿。
“是不是哪个混蛋说我什么坏话了,是谁,我找他算账去”小二兄脸色发青,袖子高高的挽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胳膊,作势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
“您能先把门给踹开再说么”她眨眨眼,一手扶额,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管这些公子的,一个个的除了发骚接客别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净添乱。
砰!小二这挽起的胳膊还没碰到房门,房门倒是从外面好像被什么人给踹了一脚似的,砰地一声从外倒了进来。
幸好她没站在门旁,不然还不被门给活埋了,她悻悻的拍了拍小胸脯,望着怀里抱着一把铁锈的大钝刀的小四兄,怔愣了。
话说,小四兄身材娇小玲珑,即使在女子当众也算是属于那种娇小型的,但是,她嘴角瞅抽了抽,望了眼小四手中那把又长又宽还长满铁锈的大刀,她自己抱着都有些脚步不稳还直打颤,竟然还用它来坎门,委实有能耐。
“小四啊,不是我说你,你看有那么多轻便简易的玩意儿你不玩,非要抱这大铁刀是怎么回事儿”
“唔……这是我刚从外面淘回来的宝贝,听说这玩意儿竟有几千年的历史嗳,可值钱了,我花了一百两银子才买回来的,拿它来试试,没想到这刀不仅值钱还很实用啊”小四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抱着大刀的手是晃了几晃,硬是没把刀给扔出去。
虽不知道小四口中的那刀到底是不是真货,但她可曾经见过柳儿兄将自己夜中所用的夜壶给拿了出来,在院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埋了起来,过几天又挖出来,经过风吹雨打日晒的又过了几日便又埋进了土里,如此循环,终于有一日,她见到柳儿兄将那只夜壶卖了个好价钱乐呵呵的去古董店买了一大批的古董回来。
由此可见,外面的古董不尽然全是真货啊,就是不知道小四兄这大刀是不是也是别人长久挖埋的产物了。
“唔……老鸨,想来您近几日生活不错,人竟圆了一圈”小四兄突然瞄到了静台的腰身,唏嘘出声。
“不及你圆”她慢悠悠的从小四身边蹭过,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二,来,帮把手”小四兄拉着小二,两人吭哧吭哧的拉着她那把大刀往自个房里拖去。
静台趁着这空儿好好的瞄了一眼楼子,嘿,几日不见,她发现这儿还真冷清了不少。
“怎么回事儿”她拉住捂着肚子正要去茅房的龟公问道。
“唔……老鸨,你有啥事晚些再问行不,我这儿正急呢”龟公捂着肚子挣着她的手,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今儿不说就别想走”反正拉自己裤子里也是他自个儿的事。
“这个,楼里公子们现今晚上都不让接客,不接客便都没银子赚,好多公子都走了”龟公捂着肚子,一张脸快别成了茄紫色。
“谁吩咐的?”
“努!那边”龟公苦哈哈的指了指一间厢房,瞄了眼被揪着的衣袖“老鸨,您先放开我行不,我这儿快拉裤子了”。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她一脸嫌弃的收回自己的手,龟公立马撒腿就跑,那着急的模样看样子真是真的要拉裤子了。
唔……这个厢房是吧,她偷偷的溜到门外,往两边瞅了瞅,很好,没人。
门轻轻的一推,开了条缝出来,乌黑透亮的眼珠子凑了上去,往里面瞄了两眼。
娘嘞,这不瞄不要紧,这一瞄竟吓得她身子立马倒退几步,差点给跌到地上去。
这,这个是……
她猫着腰,低着头,轻轻地踮起脚尖,还没逃几步,便被人给逮了个正着。
“老鸨,您在做甚?”小四兄嘴里叼着半块馒头凑了过来。
“嘘!我什么都没做”她噤声,转身欲走。
咦?小四惊讶的唏嘘一声,透过门缝往里也瞄了一眼,猛地一拍大腿道“原来老鸨您是在怕那位公子啊”
木有,她挑眉抗议,对上小四兄亮澄澄的目光, 脑袋一点点的耷拉了下去,好吧,偶承认偶是怕了他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就是在梦里差点把她给下油锅的男人。
呃,那滋味,就算是在梦里也真的很难忍受啊,她能不怕么她。
“老鸨,冲进去,给我们楼鼓鼓士气”小四兄一张脸发光,鼓舞道。
“来者是客,还是先让人好好休息吧”她呵呵的笑,又往边上挪了几步。
“您还是进去吧”小四兄双手猛地一推,门嘎吱一声打开,静台的身子直直的倒进屋里,愤懑的目光仰头对上了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眸,带着点点的阴沉,正对她弯唇冷笑。
唔……她泪奔了。
她怎么感觉好像看到了一幅画面:一只肥嫩嫩的兔子正自动跳的进了大灰狼的嘴里,自己找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