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我柳岸从来说话算数”
“不后悔?”在确定一下。
“当然”
“好”黑黝黝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转身在床上摸了块布料出来,放在他的跟前“就这个,如何?”
“不就是一块布料……呃……”本想再加几句自夸的话,却在眼睛仔细的瞅了眼那布料后,脸色唰的变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还赌不赌”她拿着那布料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的凑近了脸。
“你,你,身为女子,怎么将,将这种私物随意拿出,让男子来看”看那说话结巴的样子还有耳根略红的肌肤,还真看不出来这人竟是专门混于花柳之间调教青楼女子男倌儿的柳岸,柳公子,想来还是功力不够,在她跟前落了下乘。
羞涩是什么,矜持是嘛玩意儿,师兄可从没教过她。
想当初,入夏燥热的时候,有时候师兄在岸边奏个小曲儿,采个花草,她都能旁若无人的在水里抬头、挺胸、搓澡,这么个肚兜儿算个啥。
“公子还要赌么?”凑近,在他耳边呼了口热气,心情无限畅快的问道。
“赌”脸色微正,呼气,凝神。
“时间,三日内”
于是乎,柳公子便开始了没日没夜偷香窃玉的日子,也怪不得他会干出这种偷香窃玉的事,那肚兜儿被她穿在身上,他不想也不行。
终于到了最后一夜,当两个在床上翻来覆去闹得越来越激烈的两人渐渐走向藏枪走火的时候,最后还是小羽将他牢牢的压在了身下,衣衫凌乱不整,衣襟大开之下清清楚楚的露出里面的兜衣,但看得到就是拿不到,柳公子气息不稳的看着眼前的大好春光,那眼神越来越变味,到最后,直接演变成了一幅熊熊如火般炙热的眼神,身体的某个部位同样发生了变化。
眼前的人一张娇俏的小脸毫不掩饰的露着一抹得逞的笑意,乌黑的眸光纯净清澈,带着一抹皎洁,红唇微微翘着一抹弧度,有种纯然的清澈之美。
于是,除了变化的身体之外,还有心理的某个位置。
只是,那夜干柴烈火的打闹并未上演成‘真刀实剑’的斗争。
柳兄却自此随她入了刀山火海,改了名儿 没换姓,简称柳儿。
“你今儿又去哪儿鬼混了?”小羽倒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个苹果往嘴里塞去,同时不忘斜了眼一身骚味的柳兄。
“还能去哪儿,不就是那些个地方吗”柳兄瞅了她一眼,突然间眼眸一转不知想到起了什么,猛的起身,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她旁边,及其暧昧的看着她道“你莫不是在吃醋吧”。
“你想多了”她抚额,身子往外挪了挪,不知道是不是受她影响,柳兄近来调戏人的功夫是越来越高深了,而调戏她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了。
这可能就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这几天,南宫夫人没找你麻烦?”柳兄一把夺过她手里咬了几口的苹果,给了她一个风骚的眼神,往自己口中塞去。
呃……她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没有”
“你说你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她了,为什么她总是找你麻烦”上次花钱雇他来特意毁她名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容我想想”她歪着脑袋开始认真的在脑子里搜挂着各种关于南宫夫人的记忆,可是不管想到哪里都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到底哪里惹到她了,她还真不知道。
“真没做过对不住她的事,也没戏弄过她?”
“没有”
“那……”柳兄一手捏着下巴,垂眸很是认真的想了会,随机眸中划过一抹情绪,不确定的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南宫将军曾经喜欢过你娘,又说你跟你娘长得很像?”
“是啊”她点头。
“那我问你,南宫将军对你怎么样?”
“很好,很亲切也很温柔”
“那就对了”柳兄两只爪子猛地拍了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她道“南宫将军肯定把你当做了你娘对你生出了某种想法”
“这不可能”不会吧,她脑海中浮现南宫叔叔见到她时的目光,虽然好像通过她在看她娘亲,但是不可能会对她……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自己都说了你跟你娘亲长得很像,他又曾经喜欢过你娘亲,这种事就算没有可能,南宫夫人也肯定看出了他对你的不同,由此推测对你产生杀心也不无可能”一边说着一边递了杯茶给她。
她很顺手的接了过来,一口灌进了肚里。
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也有那么点道理,可也不是全对,那晚南宫夫人捉奸的动作她是看出了一点,可是,她向来对自己态度亲切,从未表现过任何怨意,应该可能大概不是她吧。
“你觉得我分析的对不对?”脑袋走了过来,一脸征询的看着她,眸光微不可查的瞥了眼窗外。
“这个……”她抬头想发表点意见,忽觉一阵阴影闪过,冷意袭来,有股冰冷的杀气直直的朝她射了过来,身子反射性的躲了开来。
果然,砰的一声,一直冷箭错过她的身子射在了屋内的柱子上,随即,几名黑衣人手持长剑的飞身涌了过来。
剑剑都是杀招,充满杀气,毫无疑问就是冲着她的命去的。
按以往她的身后,即使是没有兵器也应该不会被他们所伤,可是待她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内力如石沉大海般怎么用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冰冷的刀刃直直的向她砍去。
该死的,竟然一时疏忽了,什么时候被下了药都不知道。
眼角的余光见瞥到柳岸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她想她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也可以那么伪装,那么的假。
冰冷的剑刃刺入皮肤的那一刻,她望着他冷冷的撇了撇唇角,却没有笑。
又是一剑猛地朝她心脏处刺了过来,她闭上了眼,却看到那抹绯色的身影身形一闪挡在了她的跟前,接住了那冷冷的一剑 。
尽管有他的帮忙,她还是被刺了几剑,虽说命是保住了,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柳岸倒是一次也没去看过她,她想他应该是觉得内疚吧。
那晚的杀手看起来训练有素,每个人都武艺非凡,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杀手,而在黑暗中掉落的一块玉牌则昭显了他们的身份,上面赤裸裸的黑金大字尤其明显:庄。
她想了想,还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姓庄的人。
在她卧床养伤的日子里,也容不得她想别的事。
南宫将军被皇上的一道圣旨而下,派去了边关作战,府中当家作主的自然换成了南宫夫人。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一幕:
“伤好些了吗”那声音柔和而亲切,脸上带着圣洁的光芒。
“虽然还没愈合,不过也没有前几天那么疼了”她实话实说。
“是吗,小命保住了,可真好”脸依然在笑,可是手上的动作却让她猛地抽了口气。
因为,她的手正伸到她的伤口处,猛地按了一下,好像故意一般,使她刚刚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裂了开来,鲜红的血浸透她的衣衫,渗出一片片红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