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盛京,柳絮飘飞,暖风袭来,万物繁盛,虽然是刚下完雨,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的潮意,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将士们班师回朝的兴奋。盛京的百姓听闻此,天还是朦胧亮就起来赶到街上,只为一睹他们国君的飒爽英姿。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早都听说夏君长得俊美无双,更是早早地梳妆打扮,幻想着夏君能对自己的惊鸿一瞥,纳入宫中为妃。
“大王归来了。”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大家凝声望去,只见为首的夏君一身盔甲,骑在高大的马背上,威风凛凛,他的身边竟有一人也是一身戎装,看起来却是那么羸弱,发丝随风扬起,细看一看,不难看出这是个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竟然跟在夏君身边,难道是夏君的妃妾?难道是这次征战抢来的俘虏?或者是夏君将要娶的女人?
猜忌的目光,疑惑的目光,质疑的目光,甚至是嫉妒的目光纷纷向妺媣投来,妺媣只是苦笑了一下,毫不在意。对于这个霸道暴虐的俊美男人,她丝毫没有动心过,相反的,自己对他还有一丝恨意,他千不该万不该夺去自己的清白,还拿洛瑛的性命作为威胁,逼迫自己就范。她妺媣虽说不算是冰山上的雪莲那么圣洁,但是也不是路边的野花,任人随便采撷。他为了一己之私,竟毁了自己的贞洁,这件事情让自己如何能释怀?
人群中响起“大夏万代,大王千秋”的声音,顿时如排山倒海之势,浩浩荡荡。妺媣心里冷哼一声,如果这帮臣民知道他们尊敬爱戴的国君是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是不是还会这样顶礼膜拜?
夏君履癸似乎对此很满意,他放缓了速度,对着人群挥了挥手,顿时一片欢呼。此时的妺媣胸中郁结,那沸腾的欢呼声顿时让她喘不过气,到了大夏,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脑子竟全是洛瑛满身是血的模样,洛瑛······她脑子里一片昏沉,最后定格在她脑子里的是稳健有力的臂弯将她抱住。
最后,她是晕倒在班师回朝的路上,春光虽是明媚,她竟是一点的眷恋都没有,冰凉的手让履癸心竟有了一丝的疼,他亲自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寝宫,并招呼来医女好好的照料。时光如梭,妺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午后,她转醒的那一个刹那,忽的揪住了自己身旁陌生的一个女子,“洛瑛呢?说!洛瑛呢?”声声凄厉,把那个医女吓得当场跪在了地上,不敢看她。“滚!都给我滚出去!”
她猛地坐起身,操起玉枕便扔到了那些宫人的身上,大家闪躲着,大气都不敢出,有人要出去报信,却被她堵在了大殿的门口,女子披头散发,单薄的素衣哪里裹得住她玲珑的身躯?
“妺媣,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她顿住脚步,悠悠的转过身去,履癸复杂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来回的穿梭,她忽的哭了,“我,我梦见我的手上都是鲜血,我梦见他,他死了!”
她踉跄着,冲到了履癸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男人身形一怔,过了许久,温热的掌心才贴住了她的后背,“你多虑了。”
“不······”她仓皇的抬起头,晶莹的泪水闪烁着,“我的预感怎么会有错?从小母后就说过,断掌的女子命数极准,你,你看。”
她翻开自己的手掌心,却没有注意到履癸因为这句话而微微闪烁的眸光,断掌?断掌女子不仅仅命数极准,还克夫克子!女子的掌心,三条线相互交换,横贯于手掌中,如同一条横纹将手掌分开二部分似的,她收回手,忽的仰起头,“你······”是不是你杀了他?
她是想要这么问的,但是有些话卡在嘴边,竟然怎么都说不出口,履癸搂住她,掩去方才的震惊,将她揽到镜前,“你身体还未康复,情绪不能波动太大,来人!给元妃梳洗。”他的一声大唤,方才被她吓住的宫人才回过神来,从地上踉跄的爬起来,踱步到她的面前。
“可是,洛瑛她······”她想要转回头去,双肩被他的大手按住,“这件事孤王会处理。”轻启薄唇,吐出这句话不知道是多么的难,却害怕见到她因为别的男人而慌心的眼神,幽暗深晦的眸光渐渐的收紧了,手也自动的松了下来,“孤王在外面等你。”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男人的身子已经飘飘然走了出去,妺媣忽的夺下宫女手中的发钗丢在了桌子上,“不要挽发!”“这······”宫女为难了,按理来说,帝妃还没有大婚,是不该挽发的,但是这名分几乎落实了,若是不挽发,怕是······
“怎么,我的话你没有听清么?”她声音冷了冷,怒视着镜中自己身后长相清秀的宫女,“也罢,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小宫女从没有经过这样的变动,手足无措的站到了一边,两边的手不停的摩挲着自己的衣角,颇有些紧张。
妺媣完完全全起身的时候几乎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在这期间,履癸竟然没有派人来催自己,这倒是出乎意外的,她一袭翠水薄的烟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入骨三分,长发披肩,更是增添了一丝的俏皮,从那些宫婢的眼中便可以知道是多么的惊艳。
几个人手忙脚乱,小心翼翼的守在她的两侧,看着他出了殿门,才暗叹了一口气,女子抬眼,那里,黑袍男子紧抿着唇,划出冷毅的弧度,而他的身旁,竟然是,帝撵?她举步走上前去,正要行礼,履癸的大手已经先一步扶起了她,轻轻一拽,她就如同飞燕一般轻巧的落在了自己的怀里,一股寒气侵体,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究竟是等了多久?她不禁怀疑。
“其实你可以先走的。”帝撵之上,她不冷不热的丢出了这么一句,身子稍稍往旁边挪动了一些,与他隔离了一些的距离,大夏称霸指日可待,若是她与他同乘帝撵,怕只是落人口实,说她是祸国的妖女,这样的罪名她承担不起,可是无论她逃离的多远,他总是可以用手一捞,便让她整个人落入怀中,龙涎香扑鼻,她百般挣扎都无法得势,索性认清冷了局面,“大王这般,可真是为难妺媣了,关乎妺媣的污言秽语估计已经是数不胜数,大王还要再描上一笔?”
“既是已经有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些。”他看似不经意的说出这话,邪魅的凑近她的脸,一亲香泽之后便把玩着她的发丝,好似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她并未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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