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称呼早已改变,不再是“表兄”和“表妹”,而是“孤王”与“公主”,妺媣没有任何的回答,周围一片死寂,可怕极了。对于眼前这个俊美暴虐的男人,妺媣没有丝毫的爱慕,只有畏惧和不解,当初自己的一身嫁衣不过是掩人耳目,自己最初的爱早已埋在心里,给了那个伫立桃花树下,一身白衣的少年,只可惜······
“大王,此时万万不可啊,还得从长计议”,一旁沉默的重锦终于焦急地开口了,“公主初来夏营,很多人还不知道公主的身份,甚至有人欲轻薄公主。如果大王贸然迎娶公主,必然会军心涣散,众将士会将公主看作是施国派来的细作,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不如大王整顿军队,先替公主报了国仇家恨,班师回朝之时,再公布公主身份,迎娶公主,届时双喜同乐,普天同庆,岂不是两全?”
“如此听来不错”,夏君喜笑颜开,“不过你刚才说有人要轻薄公主,那人杖毙了吗?”夏君又一脸恼怒。
“回大王,臣下已经下令将他杖责二十鞭子。大王下令杀她,一个贱人的命倒是没什么。只是公主初来此,如此杀戮,恐怕大家都会质疑公主,把公主看成祸害大夏的妖姬。请大王为自己的名誉,也为公主的名誉着想,减轻责罚吧!”重锦抱拳道,一字一句地说得诚恳。
“那就暂且放他一马,活罪可免,死罪难逃,二十鞭子也太便宜了吧,孤王的女人也敢轻薄?继续给我打,杖责一百鞭子,立即执行。”“是,臣下这就去,臣下替他谢谢大王。”重锦抱拳领命。
可是没过多久,就听见内帐内传来刺啦一声,重锦简直就吓呆了,惊慌失措的低下了脑袋,而面对自己瞬间化为碎片的羽织霓裳罗裙,妺媣颤抖着身子依然无法置信。
他居然当着外人的面撕碎了自己的衣服?一股耻辱与卑微瞬间涌上了心头,她只能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双手环胸,企图遮挡住自己的一片春光。男人的嘴角噙着不羁的笑容,就如同街上见着的痞子一样,那玩味的眼神如同针刺一样刺进自己的心窝,无法呼吸。
她颤抖着声音,虽是极力的让自己变得冷静,但是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心,她的眼神躲躲闪闪,极尽掩饰,“表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冰清的脸,随后是密密麻麻的吻,引发了她不小的战栗,却无以反抗,只要她松下自己的手,那么她全部的姿态都会展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做不到如此的坦然!
“孤王当然知道,但是孤王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恶劣的话语回荡在自己的耳边,她无法置信,难道自己错了么?自己努力换来的一切,自己所牺牲的一切,难道也包括自己的身体么?她的眸光渐渐变得清冷,随后便是绝望,这些年,自己受的所有的苦,所要承担的所有的仇恨只要自己点点头,她便可以得到,但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动作竟然会是如此的难?她妺媣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的身上肩负的是铲除逆贼,为父王母妃报仇的大任,死又有何妨,何况于失身?想及此,她缓缓地放下了手,闭上眼睛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你做好准备了吗?为什么孤王觉得你如此的害怕?你总会成为孤王的女人,只是迟早的问题,可孤王等不及了······”他邪魅一笑,然后一个冷冽的眼神朝着杵在那里重锦,重锦连忙拱手后退,连脸都不敢抬,中间跌跌碰碰才退出了大帐。“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了,你就会依我所言?”她垂着头,低声问道。
“当然!”男人玩弄着她垂在鬓前的发丝,轻轻的缠绕着,然后一扯,顿时头皮上传来麻麻的疼痛,她狠狠的拧了下自己的眉头,然后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羽睫在她的眼睑处留下一片黑影,仔细看便可以发现,正稍稍的颤动着,她在害怕!男人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笑容,薄薄的嘴唇落在她的脸上,再向下,从颈脖一直蔓延到胸前,温热的吻停留在她那不饱满的胸前,大掌覆上她的腰腹,用力一提,她整个人就旋转了几圈扑入了自己的怀抱,一阵沁人的龙涎香传来!
他足尖点地,轻轻跃起,不过半秒的功夫,女子的身体就被平铺在了云榻上,姣好的身形怕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是要动心的吧?他站直了身子,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眼神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直到所有的衣服都落地,他才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女子眸光一现,然后倒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暴虐的君王身材好的吓人,宽肩窄臀,古铜色的胸膛上发出诱人的光芒,将狂野与高贵表现的淋漓尽致!
······
巨大的疼痛阵阵传来,她只能咬着自己的唇轻吟,根本没有半点的意识。
“妺媣,你的人孤王要定了!”在她彻底的没有意识之前,她仿佛听见了这么一句。沉睡啊,沉睡······她宁愿希望自己一直沉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呵,多么可笑的笑话,她盯着那红烛散发出的微弱的光芒,唇畔夹着冷笑,她想,这算是下贱吧,对,她墨染公主竟然如此下贱,为了国恨家仇,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依靠强权势力,而唯一可以倚靠的不过就是自己的表兄,夏君。有得必有失,自己想借助他的权势,必然要出卖身体,这算是公平交易吧。
她浑身酸痛,根本没有侧头去看在自己身畔睡得祥熟的男人,坐起了身子,然后从地上捞起了一件男人的宽大的衣袍包裹起自己玲珑的身躯,光着玉足就准备离去,背后却忽然传来戏谑的声音,“怎么,你不希望孤王封你为妃?”
她深吸了口气,锁骨明显的凸了出来,高耸着,女子转过身,明眸不偏不倚与那双深邃的黑眸碰撞在了一起,夏君单手支撑着身子,完美的男人的线条体现了出来,她别扭的转移了视线,“封妃就不必了,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你可以兑现自己的承诺。”
夏君大笑,然后下了床走到她的面前,一亲香泽之后,表情是难得的认真,“你放心,孤王说的话自然会做到,但是至于你,本王也同样要得到,不过不是现在!等到孤王凯旋归去之时,便是娶你之时!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大夏的王妃,一国之母,不,甚至是天下人之母,难道你就不想吗,那个位置多少女人梦寐以求?”
她根本没有在意他说的话,这些对于自己来说,都不重要,只要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都死了,哪怕要了她的命都可以,而这自己?让个男人居然只要得到自己与他携手天下吗?她可以不在乎伦理纲常,而他是帝王,自然也没有人敢议论,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在很久以前就给了另一个人,所以其余的一切,才会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她转过身,默默的掀开了帘帐走了出去,身后那道探索的如同子夜一般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不禁失笑。晚风刺骨,凉到四肢了,她往袍子里缩了缩脖子,试图以此取暖,重锦正站在不远处,一看见她出来了,就立刻迎了出来,“公主,你没事吧?”
她木讷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下周围密密麻麻守卫森严的阵地,缓缓道,“我先回宫了。”
“夜深了,公主一人怕是不安全,末将送您回宫!”她没有拒绝,与重锦共驰一匹马在草林中飞快的奔波着,或许正是因为这刺骨的凉,才会让自己的心疼的麻木,也失去了自我。她的秀发在空中飘逸,单薄的身子被重锦裹在怀中,身子稍稍的温暖了一些,他们从一个秘密的小道内进了京都,如今京都被攻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守卫更是严苛,而知道这条道的人只有她与洛瑛,对,洛瑛告诉她的······原来的山盟海誓终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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媣兮这两天身体不好,没有更新,呜呜,大家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