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哽咽道:“母亲,我知道。”“莫哭”女人替少女擦拭道:“母亲去见你父亲了,你应该高兴,我们又在一起了。”
一代王妃就这样香消玉殒,空气里弥漫着寒冷,刺入皮肤里,沁入心里,生生的疼。
母亲啊,你和父亲在一起了,却丢下女儿一人。你想我幸福,殊不知“自由”这二字对王室成员来说都是再奢侈不过的。既然我有如此悲惨的身世,那么注定我会斗争,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才会停止。妺媣暗忖道。
“来人,去通知我叔父,我母亲去了。”少女大声命令道。“这······”侍从有些为难。
“这什么这,我母亲乃大夏王室公主,施国国君的正妃,生前受尽奸人欺凌,怎么死了还不能和父亲同葬?”少女一声怒吼,像一头小豹子发怒,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威慑。侍从被她吓得一股溜跑去汇报。
没多久,来人传话她去议政殿。她一身缟素,头发没有束起,苍白的小脸一脸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和哀伤,昂首阔步地走近大殿,那人平静的问道:“你来了。”并没有在意来人的无礼。一旁的侍从大声厉喝道:“大胆!”话音未落,便被叫退。
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两个人,“托你的福,我还没死,叔父。”
“我自知有愧于你,你想要什么补偿,叔父都给你。”
“呵呵,补偿?我父君母妃的命你能赔的起吗?你可知道,我父亲根本就不眷念权力,我母亲更是喜欢无忧无羁绊的浪迹生活。父亲本来就打算等我长大些就放下手中的担子,传位于你,带我母亲和我离开,浪迹天涯。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你如此迫不及待,不顾兄弟之义,手足之情,弑我父王,困我母妃于离宫,母妃和父王从此天人两隔。现在母妃去了,你是不是也打算也杀了我?”少女冷冷地讥笑道。
“我······”当事实真相被无情地揭开,施国国主一下子被怔住了,说不出话来了。听了这番话,恐怕再冷漠心肠的人都会为之一振吧。
“我什么我,你不会想告诉我,无杀戮,不定国吧!杀戮是难免的,可你杀的是你的至亲哥哥,你有没有合眼就看到无数枉死的冤魂向你索命,有没有梦魇醒来就一身冷汗,有没有因为愧对良心而寝不安,食无味?”
“够了”,国君实在听不下去了,咆哮道。
“啧啧,这样你就受不了。你弑兄夺嫡,篡位夺权的时候,怎么能没想到今天呢?”少女继续冷嘲热讽道。
“人死不能复生,今天叫你来是商量你母亲的后事,”施国国君眼里一丝悲伤闪过,但却稍纵即逝,他又继续转移话题:“你有什么要求,也可尽管对我提,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去办。”
“第一,我要求父王母妃合葬,你找人修葺陵墓,我要看到母亲风光大葬;第二,把离宫外的人全部撤走,我不喜欢被奴人偷窥;第三,我的婚事我要自己做主。”
“第一点我答应你,第二点也答应你,第三点不可以。你作为王室的公主,将来是注定嫁入他国做王妃的。”
“叔父正值春秋鼎盛之时,身边妃妾自然不少,如果不够,宫里的侍女也不错,刚才我一路走来,就看到一群莺莺燕燕的宫女,她们个个肌肤赛雪,婀娜多姿,形态万千,风情万种,叔父作为国君,自然可以好生享受如此美景。倘若再不够的话,可以全国广招美女,扩充后宫,我想那些美人自然是愿意服侍叔父的,毕竟您是万人之尊。不用几年,八个十个皇室女不在话下,还要我这个先王遗孤做什么?”少女反唇相讥道。
“那你会失去无尚的荣耀和国母之尊的。”
“至于这个,就不用叔父您来操心了。我母亲也是公主,也是王妃,那她尊享无尚荣光了吗?最后还不落个如此悲惨下场?叔父,您的心肠真是不一般的歹毒,也想我步她的后尘。”
大殿里寂静的没有声音。
半晌,“好,我答应你。你真像你的母亲。”
“自然,因为我身上流着大夏王室和施国王室的血液,自然是尊贵的,哪像某些人,夺嫡弑王,就算再建立伟业,也抹去不了篡位的事实。”
丢下这句话,少女飘然离去,大殿又恢了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父王,那个女孩是谁,好美,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哪来的仙女?”少年一脸痴迷地问道,恍若梦境中的美人,是纯洁的嫡仙,不沾世俗之尘。
少年的这个比喻让施国国君陷入了遐想,初见她的母妃,自己也是如此痴迷,却不料当自己鼓足勇气想表白之时,却不想美人却是大夏公主,一纸婚约让她成为自己的王嫂,从此便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两人之间,无法逾越,而自己却从此便遥望思念,更甚不惜兴尚杀戮。兴许那美丽的王嫂是对自己有好感的,还记得兄嫂大婚初期那时,王嫂亲自为王兄煮羹试汤,总会征询小叔的意见,王嫂总把他这个小叔当成孩子,挂念他的起居住行。可是最后的一丝幻想还是自己毁了,当自己杀红了眼,冲进王嫂寝宫欲逼其从之时,她竟然一头撞在殿柱上,以死明志。最后,王嫂被救回来了,却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他苦闷道,其实那些守在门外的侍从是他安排去监视,防止王嫂自杀的。突然,他大声吼道:“来人,把离宫外的侍从全部杖毙,知情不报王妃病情,导致王妃病故,罪无可恕,立即执行。”
“父王,你怎么了?”少年关切道。
“没事,国君挥挥手示意他不要惊慌,缓慢道:那女孩子是你堂妹,我们施国的墨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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