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四个字……求仕无门。我可不像肖贤弟一样,万贯家财。”
“可是……张兄有才,也有……”被称为肖贤弟的人凑近张康的耳旁,悄声说:“相貌。”
张康小目大睁:“你是说……”
“陌相爷。”回到座上,肖舒才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陌相爷年方十七,可谓史上最年轻的丞相。他家世雄厚,又有功绩,还有不尽才华,人长的又是玉树临风,谁家女儿不以他为择婿的标准?只可惜,天妒英才,八年前,妖王大闹宫廷,陌相爷挺身而出,成就了英勇睿智之名,也定下了一个十年之约。”
“这我倒是听说过,还有两年,陌相爷就会被妖王带走,可惜了这天之骄子。”
“可不是吗。原先咱这户部可是乱如麻,自从陌相爷掌管户部,户部的账目可是清清楚楚,无人不叹。前些年朝廷有些官员作梗,损了藩王的利益,惹得皇上和藩王相互猜忌,差点没打起来,多亏了相爷。他本是藩王世子,又是朝廷命官,代表了两边的利益,动了动嘴皮子,这战就没打起来。”
“哦?”
“是啊,那些上位者,都想着安乐,在意的只是利益。没几个真想打的。不仅如此,相爷母亲娘家是大隆的最大氏族之一,有他在皇上的命令执行得总可以很到位。所以他可是个重要人物,张兄若是找他绝对错不了。而且能被陌相爷看中的人,都提拔的很快呢。”
“如何找?我的情况……”
“诶……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这陌相爷千般好万般好,可这人无完人不是?他有一个癖好……好美男。”
“不可,我张康寒窗十年,怎可做这等事!”
“张兄莫急,且不说相爷品格极高,不比那世间龌龊之人,就说张兄你,那十年寒窗为了什么?步入仕途又为了什么?不就是胸怀良策,带着一身血气方刚要报效大隆效忠皇上吗?这可谓是圣人之志。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天下百姓,牺牲一点自我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德呢?”
“可……”
“张兄你可听说过,林天,霖竹,阮欣?那三人可谓平步青云,都是陌相爷提拔的。听说啊,他们都在相府呆过不短时间呢。”
“这个,我有曾有耳闻……”
“而且,听说当今圣上也……”
“肖贤弟这可不能乱说啊。”
茶楼散后,张康在客房的犹豫反复如他徘徊的步子。最终狠下心,提笔写下拜帖。只是相府外门庭若市,那架势,显然来拜访的人不是有权有势,就是有万贯家财,或者都有。手下的拜帖不由得被握紧,脚下的步子几不可查的前行。
相府西幽苑芬芳宁静,汉白玉雕花的石桌上,孤一动不动的站着,生怕在狐毛上游走的剪刀一个不小心毁了孤的万人迷造型。
“好了米?”
“快了。你这只狐狸,为什么只长毛不长个子呢?”
“孤的寿命比天长,8年对孤来说如白驹过隙,怎么会从小狐狸变成巨型狐狸呢?你以为和你一样?”狐眼上挑,紫眸落到了身高长几乎长了一倍的子言,虽然是比千和那个习武者矮了点,但是作为“男子”,这样的身高很正常,体形匀称,这让孤给子言的易容妖法减了不少步骤。
“好了,怎么样?”
抖抖身上还未落的断毛,对着子言手里的铜镜转了几圈,还算是满意,比她第一次剪的狗啃泥要好得多。“还行……等等你干嘛?”
“怎么了?”
看到子言有将孤的落毛当成垃圾扫到地上的趋势,孤立马阻止:“孤的毛,可是很珍贵的!”小心的用尾巴扫拢短毛,集成一堆,用妖法收好。紫眸掠过子言的不屑,孤更不屑:“知道吗,这玩意儿做成的衣服可御水火,可避寒暑,可挡刀枪……你干什么?”
莫名地子言就拉起孤的前爪,露出毛绒绒的胳肢窝,葱根玉指不痛不痒的抓挠:“听过集腋成裘吗?这里的毛才是价值连城的,可惜你就是不长,不然本相也有一件纯白无杂的狐裘可以御寒。”
那笑容明媚,那明媚却是对孤所说的不信。
敢不信孤的话!孤就织件衣服给她看!绝对比她说的什么普通狐狸作出的狐裘好个千百倍,到时候她一定会闪着大杏眼,可怜巴巴向孤讨要,到时候孤就,哼……
“相爷,这里有几份拜帖。”赵管家走来,将拜帖放在石桌上,眼睛暗暗的瞟着子言,企图将她的每一个变化记下。
“知道了,你退下吧。”子言随意的拿起一本拜帖,仿佛要看,却又无心看。在管家走后,随手扔回桌子上。
可是管家一走,孤就非常积极的搜索着几份拜帖。
“还这么积极啊?”她都没兴趣了。
“这可是为了咱家子言的幸福啊。”每次科举,孤都将所有年轻才俊进行筛选,首先是长得俊俏,再是身家清白最好是处子;三是没有什么家世消失了也不会引起多少麻烦;四是肚子里要有点墨水,要识字,懂风雅;五是孺子可教,能教得让子言满意。
可满足这个要求的一个也没有,但是为了子言的幸福,孤就将第一个条件稍微降低了点,只要看着顺眼就行了,毕竟比起内在,表面的东西就没那么重要了。即使这样,满足条件的还是不多,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林天,霖竹,阮欣等几人。
而子言那丫头还不懂珍惜,居然说他们都有才华,被困在她的四方天空实在埋没。好了,现在陌枢在紧锣密鼓大肆地给她找世子妃,催婚的折子一道一道的报上京城,她还在这里不紧不慢的,难道她忘了她的愿望吗!
小女孩都是不知道急的,只好做奶爸的多几个心眼了……嘎,孤找到了,鱼儿终于来了……张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