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的眼神立刻从“你行么”到了“你真牛”,果然子言是识货的!
“黑谦,原来已你是一只吃素的狐狸。”
嘎什么意思?难道孤会错意了么?
“若非修身养性之人是写不出这样的字的。其实刚才听琴的时候,姐就怀疑了。”
咳咳,子言,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孤,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确千年的时光,孤是用了各种东西打发时间,顺便培养情操。偶而孤会用这些东西来克制谷欠望……只是吃人的谷欠望而已。谁知道不知不觉,孤就成了一代名家了,嘎嘎。
姐虽然不知道黑谦在琢磨什么,但是作为血誓兽的主人,姐可以很明显的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就是……自恋!
不再看下方一人一妖的热闹,陌枢带着兑轻轻离开。沉默的枢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心中泛起了阵阵不解与猜测。
一连几天,孤都刻意忽略子言她爹的暗中偷窥。孤大概也可以理解当家长的心情,所以孤认真的拉着子言慢跑,手把手教子言写字,一对一的教她弹琴,总之孤绝对是个极好的老师。就算子言再三赶走前来教学的夫子,她从孤这里也能学回百倍千倍的知识。顺便孤还给她讲讲古往今来的王侯将相名人轶事,对比史书记载与现实的不同,教她做人道理。
孤敢拍着胸脯的说,如果韩愈老兄在,他一定会感激涕零的给孤一个匾额“师说代言人”。
可是这个偷窥是有限度的。再关心宝贝女儿也不至于要带着外人,不对,是外妖一起看子言洗澡吧。虽然子言才八岁,确实没什么看头,虽然孤也是正大光明的用人形呆在子言旁边,但孤是为了教她解剖!告诉她身体的穴位,告诉她打人哪里会致伤致残,哪里会致死,哪里看起了厉害实则无害,顺便帮她做做推拿,缓解一天紧张的学习情绪。
于是为了子言健康快乐的成长,孤决定找学生家长谈谈。
养心殿……
“兑,这个黑谦和你说的是同一个人么?”通过这几日观察下来,这个妖没有半分血腥戾气感觉。他的表现正如他自己所说,是个合格的奶爸。就算是陌枢要给子言挑个奶爸,也未必有黑谦这么负责任。
“是啊,我也很惊讶。”从来没想到那个嗜血狂妖居然还有这样的时刻,若不是亲眼看见兑是死也不会相信的。“不过……”兑的脸上露出久违的苦涩,退去华丽的外衣,露出触目惊心的胸膛,指着上面各种纵横交错的伤痕,“虽然当时黑谦还没有化作人形,之前我也没见过他人形的样子,但是他绝对是这个‘杰作’的创造者。”
看到枢的表情有所变化,兑推开了一只不愿意打开的记忆大门。“五百多年前,四处扩张地盘的黑谦对上了当时被称为水之王的我。结果很明显的,我就被这个还是个小狐狸的他给打败了,成了阶下囚。按照妖界的惯例,他把我吃了,或者收我为手下。不过他没有。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尽情的……折磨我,直到我装死被弃尸荒野。”
兑的心境向来如池水一般平静,但是此时此刻,枢明第一次感触到来自他的情绪波动……这种波动名为恐惧。伸手拉过他,希望给他不由颤抖的肩膀以力量,却见他苦涩的抬头,微笑的眼角还含着泪滴。
到底遇到什么给会让身为水之王的兑留下如此深刻的恐惧?
“没想到时隔五百多年,我还是这样的……害怕。让你见笑了。”
“我会保护你。”这是血誓的羁绊,也是枢心里的话。
“谢谢,而且……我真的需要。”
“你为什么不用妖法恢复这些伤口?”
“怎么没恢复?我每天都用大半妖力恢复这些伤口,不然我早就被这伤痕给吞噬了。”
“大半妖力?”
“不然你怎么能抓到我,妖界的水之王哪是一个凡人能收服的了得?不过遇到你,是才使得我生命得以延续。”
兑自嘲的笑让枢感到阵阵怜惜,紧了又紧的双臂让血誓的羁绊洋溢于一个密室。
“你不仇恨他么?”
“不。都五百年了,而且……在没有绝对实力之前,仇恨只会惹祸上身。”
荷花池……
孤要没弄错的话,孤的故人缩头乌龟就住在这个荷花池的深处,来西南王府这么久不和故人打招呼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孤向来有教养。
黑夜中立下结界,一片银光中幻化人形,穿着子言送的衣服,孤居高临下的等待着手下败将的出现。可惜孤向来没什么耐心,看到池面有了波纹的涌动之时,一个挥袖,就将池中物捞了起来。
“哟,小乌龟别来无恙啊。”搂着人形乌龟的小蛮腰,不客气扯开他的衣物,欣赏起孤几百年前留下的不朽刻文。
不错不错,几百年前孤就是个不得了的艺术家了。
“狐王。”尽管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但是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甚至还带着一贯的皮笑肉不笑:“你找我什么事?”
这种态度孤看了可不爽。
“没事就不能见见孤的乌龟美人儿了?”看着乌龟瞳孔的聚缩,孤心情好:“其实还真有点事儿。”孤用葱白细长的指尖勾画着他胸膛上孤留下的沟壑,笑的无害,说得真真假假:“你也知道子言到了长身体的时候,孤想给他做个乌龟汤补补。可这全天下最好的乌龟就是孤的兑,兑应该怎么做呢?”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过我到底是西南王的血誓兽,我是不是要和他打声招呼?”
未回答他的话,孤用舌尖在他沟壑之间的细嫩肌肤上游走。
很有营养的乌龟啊,雪白的肌肤依旧是那么细腻,至于孤留下记号的那部分则有着熟悉而亲切的味道,心中谷欠望的小虫子又开始叫嚣,喉间的干涩迫使孤吞了吞口水。
孤的乌龟美人还是这么诱人,几百年前没吃可惜了,可当时要是吃了这么补的东西,孤那还稚嫩的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不了。
真没想到他可以活到现在,还是在西南王府躲起来和孤做了邻居。
在孤的挑豆下,孤终于感到乌龟的战栗,非常满意。在实力高于一切的妖界,恐惧是孤最喜欢的手段。如果才几百年的远离就能让这个乌龟脱离恐惧的折磨,孤这个心理学高手就算是白混了。
作势张开白森森的獠牙,却轻轻的咬在乌龟的身上,感受他发自内心的抵触,却不敢移动半分的服从,孤满意的松开口,却故作为难状。
“嗯我的乌龟找到靠山了呢。这可怎么是好呢?孤可不想看见子言为难的样子。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再看见你磨磨唧唧的在暗处偷窥,孤就好好满足你。”
兑看着这个笑容邪魅,紫色瞳眸深不见底的妖王,心里冰凉到谷底。黑谦的妖法又高了不少,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是。”
“乖乖兑真听话,来孤给你一个晚安前的甜吻。”不顾怀里抵触的僵硬,手臂紧紧的囚禁怀里被孤留下伤痕常年折磨而成的瘦弱身体,不容拒绝的落下深沉而纠缠的一吻,吸走他此时存有的全部精气。
孤惬意的松开手,无骨下滑的兑好像死了一般睁不开眼睛。
“看到了么。如果孤想害子言,她还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吗?”抬起头,孤微笑的看着千辛万苦破开结界赶来救血誓兽的陌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