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身为万妖之王的你会甘心做子言的血誓兽?”
谁说孤甘心的!孤明明就是被黑紫喇叭花手镯强迫的!但孤岂能让你们个凡夫俗子瞧去孤的被逼无奈?
“这个大概就是缘分吧。”孤笑得甜蜜,心里咬得牙痒痒。
一般人听到孤这般的回答会觉得奇怪,会不相信,只当是孤的托词。但是这个西南王好像信了……
“可是人和妖可以吗?”
望着西南王苦苦思索的表情孤突然很气愤:“怎么不可以!孤还差20年,20年后子言才28岁,正是嫁给孤的好年纪!”
“是吗。”西南王探究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孤,仿佛挑女婿一般:“果然是美人坯子,难怪子言这么快就放弃东方寒了。”
嘎……和孤有关系吗,孤又不是小三儿。
“既然是本王未来的女婿,那么本王就先收了你的聘礼吧。”
嘎?孤怎么觉得这个西南王的脸皮和子言有点像……非常厚。
“把他身上的伤恢复了吧。”
顺着西南王的眼神,孤看见倒在孤脚边的乌龟美人……
“不。”高傲的孤刚想开口就被子言远处传来的童声给咽了回去。
“爹!你们在干嘛?”
望着迅速奔向孤的依恋小孩儿,孤惊的差点大叫:“别过了,有结界。”可只是“差点”,孤还是没有叫出来,因为那个子言已经被孤的结界弹到了池面上。
眼见着她单薄的身体就要被池水弄得锥心刺骨时,孤从袖口飞出一条白绫,黑夜惊鸿,架空池面,将小子言卷进了怀里。
“你个臭狐狸,想晕死姐啊。”
啥叫狗咬吕洞宾,孤算是见到了。孤猜想如果此刻她的手不是被卷在层层白绫之中,她肯定已经伸手打孤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聪慧脑袋瓜儿了。
“爹爹,你认识这个漂亮的乌龟?”
早该想到子言是这般重色轻友,孤应该将臭乌龟打回原形再让他睡着。
“子言也看得出妖?”陌枢的眼里闪烁着光芒。
“爹爹也可以吗?爹爹不怕妖!”
“他是我的血誓兽,兑。”没有正面回答子言,陌枢只是讲述了兑的身份。
“咦!原来爹也有血誓兽啊,黑谦也是我的血誓兽。早知道爹爹不怕妖,那我应该早点告诉爹爹。黑谦快见过我爹爹。”
眉角一翘,让孤给一个小小的王爷行礼?休想。好在子言也未在这个上面做过多纠缠,而是转向睡美龟。
“黑谦,他胸前那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什么呀?”
“什么奇奇怪怪,那叫印象派!孤的大作。”
“依小王看,这叫暴殄天物。快点把你那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擦掉吧。”
想让孤给乌龟恢复,没门儿!
“一挂紫晶玉葡萄。”
紫晶玉?
“不行,除非……”两挂。
“半挂。”
有这样讨价还价的嘛!啊!
“5颗!”
“好。”子言算你狠。5颗就5颗,谁叫这个破古代生产力水平低下,几颗酸不溜的葡萄比黄金还贵。
银发飞舞,流光异动,孤在黑夜中璀璨夺目,暗紫色的伤痕在深紫色瞳眸的注视下一条一条的消失。
兑慢慢的睁开眼,站在他面前的黑谦没有昔日所见的戾气,却依然是那样高高早上,遥不可及,令人心生畏惧。
“哇,皮肤好好哦。”
撇了一眼子言那泛着绿光的花痴眼,孤很想带上出去见人时的面具,对皇天后土陈述:这个人孤不认识!
醒来一瞬间,兑看着眼前的场景,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对着王爷:“谢谢王爷。”
对着子言:“谢谢子言。”
对着孤:“你也有今天。”虽然心尖仍有着挥之不去的恐惧,但是嘴上依旧比死鸭子还硬。
靠,有没有搞错,给乌龟做护理的是孤。怎么这个世界就是比子言还要无理取闹,像孤一样施行善举的都没有一点好报!
“谢谢,黑谦。”
不用低头看,这充满童真的声音必然来自有良心的子言。
“不过你能不能把小王身上的破布给解开了?”
好好,孤心情好。不过子言啊,这个不是破布,是千年蜘蛛丝,烈火不燃,精钢不断。
“黑谦,子言拜托你了。”这个女婿也许不错。
蓦的,孩子的家长丢了这样的一句话,就带着宠物乌龟离开了。
这算是什么?
对孤这个奶爸的合格认证?
“等等!”
“怎么了?”走离几步的陌枢回头。
“王府的奶妈月俸是多少?”
“啊?”
“孤是子言的奶爸,月俸要加倍!”喂,喂西南王干嘛这样看着孤?很奇怪吗?孤不过是要有劳动所得而已,天经地义。虽然工薪阶层不会有多少银子,但是一两也是钱,积少成多聚沙成塔的道理孤还是知道的。难道你富庶的西南王府还要欠孤的工钱不成?
“好,我这就和管家说。”
嗯不错,这个西南王反应还是很快的,不像那只吓傻了的乌龟,现在嘴巴还没合拢,整个一个老年痴呆状。对了这个乌龟好像快一万岁了吧……
次日在众人的议论之下,全王府都知道了王爷给子言找了个奶爸,只是这个奶爸不常出现,就连月俸都是由别人送到子言手上再转交给他。久而久之,王府里的人就在猜测是否真的有这么个人,或者说是小王爷心血来潮的游戏。更久以后就没人记得王府还有个奶爸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孤是一个奶爸了。孤可以以一个成功奶爸的身份告诉后来人:做奶爸难,做家长认可的奶爸更难,做领双份工钱的奶爸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