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到那五个人了没有,那可是五行王。天师说他们法力无边,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对他们来说都是小事一桩。”
“真的?”
“是不是真的,看了才知道。”让她来便是带她来开眼界的,不过她好像兴致缺缺啊。再看看天色,要是能将仪式改晚点就好了,可天师偏说什么时不可过,机不可错。
“哦。”这就是说千和也知道耳听为虚。“太子哥哥,在西南未婚男女是不宜见到道士的。”
“嗯?”
“听说见到道士以后会婚姻不幸。”
接受到带着怨念的眼神,千和愣了,有这种说法?让他算算,他貌似拉着子言见过好几次道士了……
“子言,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在京城小孩子们见到道士可是很吉利的。”似乎看出儿子的尴尬,千刃就替他解释了:“不过这些无稽之谈都不要太当真,不是么?”
“义父说的对。”其实子言很想简单的说“是”或“不是”,不过托了伟大英语的福,她不知道怎样才是中文的正确说法,于是不得不多说了几个字。
“若子言真的担心,那今日过后,朕立刻给你指婚,如何?”
如何?不好。她不想惹麻烦。
“义父,那你是要给子言指个千金还是公子?”
“这……”猛然想起小孩儿取向和她心心念念的东方寒……看来她无论如何都会婚姻不幸啊,这可怨不得他。
她的寒哥哥啊,真是个万试万灵的挡箭牌……对不起了,寒哥哥,还有表姐。
哇!
一声不自主的惊叹,将全场的目光引向揽天台。
只见一阵青光凭空出现,围绕在木行王的周围,坚硬洁白的石板地面上硬是伸出了两条青绿藤蔓,缠绵摇摆,仿佛利箭直刺云端。
再见一团火焰从火行王脚底无端腾起,火团越烧越旺,让相隔甚远的人都可以感觉到炎热。
次之是土行王,他平地飘起,身上浮起黄光,脚下却成沼泽,要知道这里方才还是石板!
再来便是金行王,一身白光肃杀冷萧,脚下一圈的更是白光耀眼,再仔细看,便发现白光之中生出些利刃剑峰,仿佛无坚不摧般,闪着冷然的光芒。
最后是水行王。明明是无水的地面,偏偏就是生出水来,旁人说水是柔和的,水是无色的,可这水却有着冲云霄的力度,有着如墨一样泛冷的颜色,竟能让方才火行王产生的炎热顿时减去。
即使是身为太子,千和也第一次看到这般近乎于神迹场面,不禁暗暗叫绝,他接触过天师,听说过妖兽道士,也相信他们的存在,但是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法术。再看看子言,她的朦胧睡眼早就不知道去哪了,留下的是精光闪闪,想必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才会如此兴奋吧。这让他也有些兴奋。
杂技!虽然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杂技,但是很精彩,堪比二十一世纪的杂技加魔术,场景还这么盛大!要是面前摆上一张茶几,茶几上再摆上些瓜果,啧啧,那才叫看大戏。圆眼撇撇皇帝大叔,他也是干坐着,连点水都没有。由此可见他不懂得享受。
又是一阵惊叹,打断了子言享受的胡思乱想。她抬头看去,百名道士正中间的上空,由五行王五种颜色组成了一个灵台。一直没出现的天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只知道,他现在在灵台上,拂尘一挥,晴空变色,乌云蔽日;再挥,劲风起,凉意吹;三挥,雪花非时而飘,冰霜非节而降。
“妖兽伤人,为祸世间,张某在此向天起誓,定要踏平万妖山,消灭妖孽,还我圣洁河山。”拂尘四挥,朵朵柔软雪花顷刻间化成片片利刃,散射宫外各处,催魂夺命,不灭妖孽誓不休。
貌似这个天师有点本事,不像他师弟只有一个好爹爹和一把好剑。黑谦有敌人了……不知道要不要紧?算了,了不得她多浪费点血就是了。
正想着,却见所有雪花刃都转了向,朝着一个方向袭来。从四面八方进攻一个质点的结果只有一个……能量的抵消。
仿佛受到冲击一般,天师退后几步,用拂尘指着前方一片虚无大声嚷嚷着一句亘古不变的经典台词:“何方妖孽!”
“呦,这么没礼貌,亏你还是个天师,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是你娘,还是你的短命师傅章树贤?”明明是亲切调笑的声音却有一种冷得令人恐惧的味道。
一般来说,感觉到这样强大的法力,妖兽都会早早四散逃跑,怎么还会有妖兽找上门?正思索,一柄貌似锋利的剑削过他的鬓角。天师大惊,让妖兽得逞简直就是他身为天师的耻辱。正想施展法力,逼妖兽现身,谁知身后一阵轰响,让他不得不回头。
这一回头可不得了,那柄剑直直插进阵眼,坚实的揽天台上以剑为中心裂成五分,外围的五行王还好,中间的百来个道士全全被震倒。更令人惊讶的是,那柄剑竟是上古降妖剑!
它不是在师弟章苏手中嘛?章苏不是四处游历,斩妖除魔去了吗?怎么会?难道西南真是道士的禁地?不对,应该是妖怪作祟!
“妖孽,这把剑怎么会在你手上!章苏在哪?”
“章苏?”慵懒疑惑的声音仿佛在认真思考。
“就是这个剑的主人!”天师愤怒,亮出此剑无外乎示威而已,那妖何须装样思考!
“哦,他啊,在孤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