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望着何玉侬。
莫紫夕也不由得将一颗心提了起来,凝眸,望着何玉侬。
赵廷屹为什么会有此一问?李红裳在想这个问题。
在场的还有几个人,也在同李红裳一样,想着同样的问题。
这何玉侬是南夏第一才女。
能够被称为才女,想来应该是很聪明的。
不过,何玉侬如此轻易的便被人利用,似乎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众人都在等着何玉侬的回答。
如果何玉侬的手里真的有什么证据的话,那么,这个矛盾,就会转向帝、后、妃三人。
赵廷屹能问得出来,就不怕面对这个问题。
赵廷屹只是想知道,这个何玉侬到底想干什么。
何玉侬将目光转向裴语默,眼神深沉难懂。
这个眼神,似乎只有裴语默可以看得懂。
“没有。”何玉侬清清楚楚地说出了两个字。
没有证据?
莫紫夕的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
“你是说,没有证据?”赵廷屹问道。
何玉侬双唇一抿,淡而无痕,似笑非笑。
“这个,就是皇后娘娘送给玉侬的鹤顶红。”说着,何玉侬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这个小瓷瓶并没有特别之处,是宫中装药的药瓶。
“皇后娘娘给我这鹤顶红之时,她的身边,有两个宫女在场。”
何玉侬将手指向了莫紫夕身边的碧云。
“不过,我想,她们两个人,是不可能为玉侬作证的。”
碧云是莫紫夕的人,自然不会为何玉侬做证。
赵廷屹将目光转向碧云,“碧云,贤妃说,这瓶子是皇后娘娘给她的,可有此事?”
今天的赵廷屹似乎也有些奇怪。
何玉侬也没想到,赵廷屹真的会问碧云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有人的心中都已了然。
碧云连忙跪倒在地,“回皇上,碧云几乎每日都陪在皇后娘娘地身边,从未见娘娘给过贤妃娘娘这个药瓶,更无贤妃娘娘所说之事。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一直情同姐妹,又怎么会毒害贵妃娘娘,请皇上明察,还皇后娘娘清白。”
这碧云倒是口齿伶俐。
莫紫夕心中暗喜,这碧云,也不枉她教导这么长时间。
碧云自然不会帮着何玉侬作证,这是谁都清楚的事实。
赵廷屹望着何玉侬,“碧云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何玉侬回答。
“何玉侬,你可还有话要说?”赵廷屹问。
“玉侬,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何玉侬还能说什么。
赵廷屹不经意地望了一眼李红裳。
李红裳望着那个小瓷瓶,若有所思。
“来人,南夏进献美女何玉侬毒害裴贵妃,诬陷皇后,罪不可恕,除去其贤妃封号,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候斩。”
就算这件事是莫紫夕所为,但是,如今,莫紫辰在,两国正欲达成盟约,这个时候,赵廷屹只能偏袒莫紫夕。
裴沐桥心中对莫紫夕却是愈加愤恨。
为了东汉,裴沐桥一直让自己的女儿对莫紫夕忍让求全。就算莫紫夕害了裴语默腹中的胎儿,裴沐桥也没打算对莫紫夕报复。
他以为有他在,莫紫夕会收敛一些,没想到,莫紫夕竟是一心要置裴语默于死地。
裴语默是他的掌上明珠,心头肉,裴沐桥不会再让她受到连累。
何玉侬注意到了裴沐桥眼里的杀意,裴沐桥恨莫紫夕。
她的目的达到了。
就算是死,何玉侬也无怨。
只是,没有救出自己的父亲,何玉侬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何玉侬相信李红裳。
“等一等!”
说话之人,是莫紫辰。
莫紫辰望着何玉侬,眼里带着一抹惋惜,“听说,这何玉侬可是南夏第一才女。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可惜?”
“那依太子殿下的意思呢?”赵廷屹转向莫紫辰。
“我听说,这何玉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为南夏女子第一人。让她死了,真是可惜。而且,她下毒的目的,也是为了她的父亲。说来说去,也算是一个孝女。本太子,就欣赏这样的女子。如今,皇上已经去了她的封号,她已经不是皇上的妃子,不知皇上能不能给本宫一个面子,将这何玉侬赐给我,做一个侍妾?”
听到此,李红裳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莫紫辰,喜欢网罗各色各样的女子,不是宠爱,而是虐待。莫紫辰是个变态的虐待狂。
如果何玉侬落在她的手里,境遇只怕比死还要可怕。
“好,既然太子愿意给她一条活路,朕也愿成全她。这何玉侬,就送给太子殿下了。”
何玉侬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先把她带到本太子的住处。”莫紫辰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等一下。”
李红裳突然开口。
“贱奴有话要说。”
李红裳跪了下来。
“这瓷瓶是皇后娘娘送给何玉侬的。”李红裳清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