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侬,话可不要乱说。”莫紫夕望着何玉侬,冷冷地说道。
何玉侬的眼里闪过一丝畏缩。这一丝畏缩,被许多人都看在眼里。
莫紫辰带着玩味地,望着这四个女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的戏,定然唱得精彩。
“此事,怎会与皇后有关?何玉侬,你好好说清楚,否则,朕绝不饶你。”赵廷屹表面上是在维护着莫紫夕。
有莫紫辰在,赵廷屹总是要做做样子。
“这鹤顶红是皇后娘娘给我的。皇后娘娘让我将毒下在贵妃娘娘的食物之中。”何玉侬低声说道。
“裴姐姐,是玉侬对不起你。姐姐与玉侬一见如故,待玉侬如亲姐妹,倍加照顾,是玉侬对不起你。”何玉侬望着裴语默,带着深深地歉意。
“既然知道我待你如知已,为什么还要加害于我?”裴语默的眼里,带着一抹受伤的神情。
“皇后娘娘说,只要玉侬能够将毒下在姐姐的食物里,皇后娘娘便会从采石场救出我的父亲,父亲年迈体弱,玉侬……”说到此处,何玉侬已经泣不成声。
原来,是为了何玉侬的父亲。
“皇上,她胡说,她是南夏派来的奸细,分明就是想扰乱宫廷,皇上,臣妾与贵妃妹妹向来和睦,又怎么会让她去给妹妹下毒?这分明就是她的阴谋,是她想挑拨臣妾和妹妹之间的关系,也想挑拨臣妾与皇上的关系,望陛下明察。”
莫紫夕叫冤。
若说莫紫夕一心想要李红裳的命,这个,赵廷屹倒是相信。但是,何玉侬的说法,赵廷屹并不完全相信。
莫紫夕与裴语默表面融洽,实为不和,这个赵廷屹也清楚。
以莫紫夕的性子,平时不敢去动裴语默。如今,借着莫紫辰的势力,想要除去眼中钉,也是有可能的事。
“皇后娘娘,只是让你毒杀裴贵妃一人,那么,你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赵廷屹指向李红裳。
“她,可是你们南夏的国主。”
“我已经说过了,我恨她。若不是她,我父亲也不会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地来东汉为奴,受尽折磨。”何玉侬望着李红裳的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恨意。
“何玉侬,你怎么能这样说公主?”连奕挺身直指何玉侬。
李红裳轻轻地拉了一下连奕,将连奕拉到身后。
连奕虽然不服,却很顺从。
这一次,李红裳差一点就没了命,没想到,竟是栽到了自己人的手里。连奕只是觉得有些冤枉。
“而且,皇后娘娘还说,如果我不按她说的做,就马上派人置父亲于死地。玉侬无奈,只好收下了皇后娘娘的鹤顶红。玉侬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愿独自苟活于世,所以,玉侬也吃下了这桂花糕。一切都是玉侬一个人的错,求皇上不要累及家父。玉侬就算是死,也会对感念陛下恩德。裴姐姐,是玉侬对不起姐姐。只愿来世,玉侬做牛做马,再报知遇之情。”
说完,何玉侬起身,奋力向墙上撞去。
“拦住她!”赵廷屹喊道。
就在何玉侬的头刚刚碰到墙的时候,身子被人拦了下来。
出手之人,是辛唯。
“玉侬愿意以死明志。”何玉侬说道。
“死,现在还不是时候吧?”赵廷屹静静地说着,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你说是皇后娘娘给你的毒药,可有证据?”赵廷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