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看了看烈焰令只将它又放回了盒子里,沉吟了会才对黛玉道:“玉儿,你说,烈焰门这次为何这么与我们林家做对,要知道,尽管咱们林家与烈焰门没有过深的交情,可凭着咱们林家在江湖上的势力也是没人敢这么做的,如今既然烈焰门接了这单生意,而且还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想来这中间有些条条道道咱们也是不知道的。而且有第一次怕是就有第二次,为了你跟你母亲涵玉的安全着想还是让百花山庄的人直接住进林府好了。”
黛玉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道:“爹爹说的不错,只百花山庄的人来就没那个必要了。咱们林家人够自保就够了,如今已经风声鹤唳,如果咱们调了百花山庄的人来,岂不是告诉他们咱们如今严加防范了。而且,如此的话咱们不是要一直担惊受怕,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想办法解决,自保可不是解决的方法,娘亲跟涵玉那里,玉儿会安排的,这点爹爹放心。”黛玉顿了顿,又道:“只到底是谁指使烈焰门的人刺杀我们,这个玉儿真的很难说。”
“怎么?玉儿有什么为难的?”林海看向黛玉,见黛玉眉头紧皱,不似以前那般自信,还以为黛玉为难,他女儿的本事他知道,因此他也放心,大部分的事情都会跟黛玉说的,黛玉也都会给他很好建议,只却从未见过这般的黛玉。
而且,这件事情隐隐约约他也感觉到有些不对,而且最近百花谷的事情都忙的他一个头两个大,忠顺王如今又不知去向,这件事情他一直在调查,也在想这忠顺王到底是如何逃脱了自己的监控范围。莫不是&8226;&8226;想到这里林海脸色极差。
黛玉却没发现林海的变化,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爹爹,玉儿觉得咱们是时候抽身退步了。”
林海听了黛玉的话,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原也是在想这个问题的,因此道:“玉儿说的不错,为父也早有这个想法,只是你越如今两情相悦,为父告诉你这些,怕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说到这些,不可否认的是,对于凰君越林海还是很欣赏的。
黛玉笑了笑,虽然有些羞涩,可到底还是大方道:“爹爹此言差矣,越不会成为皇者,因此就算到以后他也只是玉儿的夫君,而皇者自然不同,功高震主,爹爹,这次爹爹原本是应该跟清哥哥一起回来的,可如今却只有爹爹发生这样的事情,玉儿妄测,还请爹爹恕罪。”说到最后,黛玉坦然的上前施了一礼。
黛玉的意思显而易见,出事的只有林家,而如今林家的处境本就尴尬,这说明了什么,烈焰门不傻,这一单可真不会随便才接的,可到底林海与凰翰麟也是异性兄弟,黛玉如此说总会让林海心里有些不舒服的
林海却点了点头,其实他一直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总是太过自信和相信别人了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而黛玉今天说的这些,恰好让他明白了皇权至上的道理,因此道:“玉儿说的不错,皇权至上的道理为父一直是明白的,只有些时候总是被蒙蔽了才让你们母子蒙受如此的委屈,都是为父的错。”
黛玉摇了摇头道:“爹爹说错了,有些事情却是躲不过的,如今咱们这般处境也是早就应该预料的,如果真要说是一个人的错,那这个错也是在玉儿这里。”
“玉儿快别这么说,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唯恐黛玉责怪自己,林海劝道。
黛玉却只笑了笑,道:“爹爹,这那里不是玉儿的错呢,玉儿当初一直在算计极北,想着帮凰朝拿下了三国这就够了。可却&8226;&8226;&8226;”黛玉微微叹息,这步棋她的确错了,她忘记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林海却摇了摇头道:“玉儿,虽然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可这世界上不是只有阴险狡诈之辈的,忠厚善良之人比比皆是,咱们林家五代封侯至为父这一代更是无限荣宠,可只一点,咱们林家行事光明磊落这那是从来不改变的,玉儿做的不错,无需自责,错就是错的对就是对,凰家如此对咱们,咱们林家也不是任人揉搓的,所以玉儿不自责。”又看了看一旁神色黯淡的黛玉,道:“如今咱们明哲保身也是不成了,皇子都大了,那个位置如今是越发吸引人了,敌不动,我不动,从今天开始,咱们在京城的暗卫重点观察公里的动向,不做忤逆之臣,可林家也从来都不是任人揉搓的。玉儿,可明白为父的意思?”
黛玉点了点头,林海的意思她如何不明白,可终归是不想凰君越为难的,他自来都是聪明的,这次的事情又如何看不出来破绽呢,想来他此时心里肯定很纠结的。
不错,黛玉考虑的很对,此时北越王府里灯火通明,关押犯人的北越王府后院,此时传来阵阵的惨叫声,让人不忍侧耳去听。
可当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却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这声音虽不如女子的声音婉转清丽,可却听了如沐春风。
是啊,凰君越的声音自来都是好听的,可没人知道的是,他却是愤怒到极点便会越若无其事的对着你说话,只这话语对绑在树桩上的烈焰门门徒来说,却宛如地狱里传来的声音。
啪又是一鞭子抽到了那门徒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上,“说,到底是谁派你们刺杀柔馨公主,若是老实交代本王还可以留你一条狗命,若是有所隐瞒,或者欺骗本王,本王不介意让他们伺候你这里所有的刑具,有的可还从来没用过呢,怎么样?要不要尝试尝试。”凰君越脸上布满了邪笑,可心里却在快速的想着整件事情,烈焰门他也是知道的,就凭烈焰门是不可能跟林家做对的。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8226;&8226;&8226;
可那门徒紧咬着嘴唇,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也算是个汉子,浑身是伤他愣是没有一滴眼泪,见他不打算说什么,凰君越只把玩着手里的刀,对了旁边的一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便上去拿了另一个刑具往那门徒身上招呼去了,果然,又是一阵凄惨的叫声,凰君越冷冷的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门徒,冷声道:“用盐水给我泼醒了,本王可不想就这么让那他给死了。”
“是,属下遵命。”侍卫忙应道。
凰君越点了点头,便起身准备离去,临走前只对那些侍卫淡淡吩咐道:“咱们北越王府的手段,好歹也要让他见识见识,进来这里的,从来都没有硬骨头。”
“是,属下明白。”低头恭送了凰君越出去,转身这才换做了一副地狱恶魔的表情,只顺手捞起了一副刑具,往那门徒跟前走去,邪笑道:“怎么样?要不要尝尝这个滋味,咱们王爷仁慈,弟兄们可没这么多的心思在这里陪你玩,识相的话也就别让弟兄们为难,还是早点招了的好。”
那门徒依旧缄口不语,见如此,侍卫也变得疯狂了,要知道被人无视的感觉可是真的很不爽,难怪他发飙。
暂且不说这边的门徒到底有没有招,却说离开后院的凰君越因心里烦闷。刚回来就遇到黛玉被刺杀,可想他现在的心情,而且这件事情原本就蹊跷,烈焰门行刺黛玉,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及时出现,黛玉怕是难逃一劫,他真的想不出来这到底是谁指使了烈焰门这么做的。
凰君越回府,原本毫无生机的北越王府此时也是忙了起来,一直跟着凰君越的小厮更是忙着让各处给凰君越准备洗澡的东西,换的衣服,又吩咐厨房做上一桌子好菜,给凰君越接风。
可凰君越此时心里那里顾得了这些,院子里的亭子里,凰君越一个人冥思苦想,若是有人真要对付黛玉,他就算是拼掉了自己的姓名也要保护黛玉周全,这次劫杀完全就是要取黛玉的姓名,凰君越无法坐以待毙,他低沉着嗓子,只冷声道:“雅风。”
“找我什么事?什么时候回来的。”雅风騰空出现,凰君越离开去极北征战,他就留在这里看家,也观察者如今凰朝的动静。
“柔馨公主被人行刺,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凰君越道。
“是皇上吩咐人做的。”雅风很简单的回答凰君越,可说的话却直接让凰君越惊呆了,他从来没想到行刺黛玉的竟然会是他的父皇。
“怎么可能,父皇那么喜欢玉儿,怎么会派人刺杀玉儿呢?”凰君越无法相信这就是真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咱们的暗卫三天前宫里人来报,为了牵制林海,林家,夺回百花谷,皇上动了心思,对柔馨公主虽说是有真心喜欢的,可却也没有一枚棋子来的重要。这是事实,你必须接受。”雅风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的。
“可父皇为何要这么做,他为何要至玉儿死地啊。”凰君越抓狂的抓着雅风的衣领不松手。
“狡兔死,飞鸟尽,虽然如今没到那个地步,内忧外患已经让皇上失去了往日的清醒,最亲近的人他都怀疑,凰朝危矣,呵呵。”雅风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