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同样大房的,虽说贾赦虽然现在也没了官职,可到底是官场上的人,这那日有了机会也是迟早的事情,再说了如今还有元春一个贵妃在呢,邢夫人尽管没了朝廷诰命的封号可当家奶奶的威风还是在的,凤姐如今似乎也渐渐明白了些事情,每日里多半都在大房那边忙碌,如此二房贾政这边更是人丁寥落。
其实,与其说凤姐明白了一些事情,还不如说是现实所致,如今大房二房的光景那是明白的,而她凤姐毕竟是大房的媳妇。
宝钗被送回虽有些消减,可到底还是没受到什么苦头,到底来说凰君越也不会对一个女人下手,那不是他的作风,可在北越王府宝钗倒也学乖了许多。
当日宝钗宝玉被抓,本来贾母就是要赶了薛姨妈母女出去了的,可当日王夫人还在,自然还是为薛姨妈求情,可后来王夫人也被抓了,贾母就直接的赶了薛姨妈薛蟠出去。当日听说为了这个还闹得不可开交,这到底是世事无常啊,谁知道他们两家闹成那样,如今竟然还是要做亲家,可笑可笑。
皇上赐婚就算贾母一百个不愿意,可到底也要好生准备,因此李纨凤姐置办的也是相当不错,贾母还拿出了自己一些体积出来摆设,她心里想着,光明正大的机会,或许还能带来些许转机。而且宝玉如今已经废了,取了宝钗倒也没什么。
贾母的调教,如今的探春也是理家的好手,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跟着帮衬,不过这好似还不是探春想要的,心高气傲,英气逼人,盛气凌人,这中间自然也是有些故事的。况且还有一点,那就是她庶出的身份永远都是她心中的痛。虽说曾经,她也想明白过,可终究现实的差距还是让她越走越远了。
却说宝玉的婚期越来越近了,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探春倒也闲着没事,原本想去迎春或者惜春那里坐坐,可一想到自己每次去迎春惜春淡淡的样子就觉得无趣,因此只扶了侍书的手往宝玉的怡红院去了。
宝玉被废虽然贾府鲜少人知道,可探春如今是贾母身边的进人,倒也是知道的,若不是今儿个无聊,她也是厌恶过来,十岁的她有些事情还是懂,自然也有了些喜恶。
扶着侍书的手,探春摇着身子远远的往怡红院而去,可刚到了院门却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因此皱了皱眉头,只低声对侍书道:“去看看怎么那么吵,袭人是死了竟然这么不懂事。”
“是,奴婢遵命。”侍书点了点头,便扶了探春先进去在一边的栏杆边靠着,自己便往吵闹声那边去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探春如今在学习管家,这意味着什么自然都是明白的,而侍书是探春身边的大丫鬟,这身份自然也就跟着主子沾了点光,刚走了过来便有眼亮的婆子看到了,忙迎了上来道:“呦,这不是三姑娘房间里的侍书姑娘么!什么风把您刮来了。”
侍书浅浅一笑,只道:“你们这边是怎么了闹哄哄的,我们姑娘原本是来看宝二爷的,听到这里的吵闹声便让我来看看。”
“哦,是为这个啊,来姑娘坐,我跟您说。”婆子谄媚的笑着,擦了一旁的石凳,又把自己的帕子铺在石凳上让侍书坐了。
侍书倒也没拒绝,只坐了下去等着那婆子跟自己说。
却原来,是袭人跟贾环吵了起来,却说这贾环因不知道从那里偷听到的说宝贝如今是个废人了,因此想来看看热闹,因此就来这怡红院了,可没想到的是,来了不一会还没见到宝玉就听袭人在那里说自己的镯子丢了,贾环原本就面相猥琐,因此众人都觉得是贾环偷了去的,可贾环虽然不受宠可到底是主子谁也不能直接说,可却都只去了袭人那里撺掇,却说这怡红院一直都是袭人在管的,很多人都暗地里不服,想想都知道这撺掇中有多少抱着看热闹的意思。
也就是因为这个,袭人悄悄叫了贾环去一旁询问,原本也只是想彰显自己的能耐,悄悄问了就是,可却没想到这贾环竟然直接大声嚷嚷开了,又骂袭人一个奴才竟然来拷问自己,在地上撒泼大哭。探春听到的正事袭人在跟贾环闹呢。
那婆子道:“可不是呢,这环三爷就再怎么爱玩也不会看上她一个奴才的镯子,她那般放肆,要三姑娘知道了岂不生气。”
侍书听他们说完了,只起了身子站了起来,道:“如此我先去回了姑娘,我们姑娘最是讲理的,这是谁的错就是谁的,不是袭人的错也肯定不会怪她的不是。”
那婆子忙道:“是,是,这三姑娘明事理谁不知道呢。”
侍书笑了笑也没跟那婆子在那里多说,只去回了探春。
“好个袭人,一个奴才竟然欺负到主子头上来了,我倒也去瞧瞧这到底是那家的规矩。”听了侍书的话,探春只气的脸都绿了,起身就要进院子里去,只生气归生气,探春倒也没失了理智,只进去之前在侍书耳边唠叨了几句,侍书便离开了,而她这才不慌不慢的进去。
袭人原本跟贾环还在闹,可见探春来了忙站在一旁不说话,贾环却是个没眼色的,他知道探春从来不会帮他的,因此只自顾自的在地上哭。
探春心里厌恶,只对旁边的丫鬟道:“还不快扶了环三爷起来,这样子成什么了。”
“是。”便有丫鬟上去扶起了贾环。
又有丫鬟给探春端了茶来请探春进屋子里坐,探春却接过茶道:“不进去了,还是先说说这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
袭人自知理亏不敢说话,倒是旁边的麝月站出来道:“回姑娘的话,原是袭人刚丢了一对手镯,凑巧环三爷也在因此便问问环三爷可见了,怕是丢在那里忘记了没看到。”
“你撒谎,明明是说我偷了她的镯子一个个在这里审我。”贾环冲了出来道,说完又接着哭了起来。
探春皱了皱眉,只看了袭人道:“袭人,环儿说的可是这么回事?”
袭人不敢欺瞒,只道:“回姑娘的话,那里是审,只是不知道一时丢了那里,凡是在屋子里的都问了问,若是找到了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你好大的胆子。”探春变了脸色怒声道。
“姑娘息怒。”见探春变脸了,袭人这才跪下道。
“哼哼,我息怒,主子都可以审问,我又在你眼里算得了什么,环儿原是没脸的主子,你是有脸的丫鬟,今儿个我倒要知道这是那里的规矩。”探春冷声道。
袭人不敢回话,却听探春又道:“你丢了镯子自可以问你院子里的人,可环儿是爷,你这么问可不知道是按的什么心思。”
“奴婢没有。”袭人还强嘴道。
“没有是吧,那还是等下让凤姐姐来处理吧,想来我在你眼里也是没脸的主子,自然是不能问你的。”探春冷笑。
而这个时候凤姐刚好也过来了,路上侍书大概也说了事情的原因,来自然心里也有底。
见袭人跪在那里,探春一脸怒气贾环还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哭着,便心里又明白了几分,又看了其他众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冷笑了几分,只大步走了过去道:“呦这是怎么了?”说着走到探春跟前道:“瞧我们三姑娘气的,谁给三姑娘气受了,说。”又看了眼下面跪着袭人,只道:“袭人又是为何跪在那里。”
见凤姐来了,探春只冷声将事情说给了凤姐听,说完了又道:“凤姐姐,如今就交给你了,环儿就算再没脸可也是你的兄弟,今儿个还是要靠姐姐来给他个清白了。我总归是没脸的主子,还是站在一旁的好。”
探春的一席话让凤姐也变了脸色,这探春还真是厉害不声不响什么都推给了自己,说是没脸的主子她现在的身份谁不知道,又有那个敢小看她,不过脸上只怒道:“谁敢这样,看我不打断了她的狗腿。”
探春却没理,只是冷哼了下站在旁边不语。
凤姐总归是凤姐,三两下便找出了那偷镯子的人,原也不过是屋子里三等的小丫鬟。袭人自然也是受到了出发,不过毕竟是从老太太房里给来的,这到底怎么处罚也是要贾母说了算。
探春见事情解决了也便起身离开,闹了这么一通倒也没了见宝玉的心思,外面这么闹宝玉都没吭声,想来是真的废了,便回了自己那里。
袭人到底没受到什么处罚,她可是宝玉跟前第一红人,但明里暗里从那次后没人少给她气受。
而这件事情过后,也不知道为何,宝玉却是不怎么理袭人了,就是平日里的事情也都是麝月几人在忙着,晴雯反倒跟宝玉的关系好了些,晴雯原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素日里跟袭人也是不合的,这下袭人在怡红院更是没了身份,每日里虽挂着一等丫鬟的身份,可却干的是三等丫鬟的工作。这也难怪,原本她是打压别人她有那个能力,现在别人有那个能力自然也是打压他。
还有一点也是奇怪的,不说这大房嚣张那是必然的,可说这宁府如今跟大房那是热火,娘们几个几乎天天在一起,不是吃饭就是看戏,而老太太,渐渐的也有被架权的意思。成日里外面的热闹,而她这里却是冷清的出奇,除了每日姑娘们来请安,她这里几乎是没人来了。好笑,好笑啊。
贾家如此,乱,乱,乱。可薛家就不同了。
当初宝钗被抓了后在凰君越的地牢里,那些人的眼色苦头她是吃尽了,人,越极端的时候也就越能明白很多事情,她薛宝钗就是,她不是傻子,虽然她不是那种甘于平凡的人,可这次这么大的教训却让她知道急功近利给她会有多大的打击。
因此,当回到薛家的时候,宝钗心里就已经决定了要内敛,她稳扎稳打的一步步把薛家仅剩的一点生意经营者,虽然嫁给宝玉是个废人她也接受了,每日里除了针织女红,店里的生意,薛宝钗几乎是世界上最平凡的一个女子,没人知道她曾经有多大的青天之志,只如今的她看起来更加稳重,深沉。
可一点,薛家的现状就在那里摆着,有些东西几乎是无法改变的,铺子生意不好,这些都可以慢慢来,可薛蟠却是薛家最头疼的事情,薛姨妈每天为了他这个儿子都垂泪到天明,几乎都要哭瞎了。可薛蟠呢,夜夜眠花宿柳,那里管这些,回到家里,也只是要钱,去赌,去玩,去耍。这让薛宝钗好不容正常点的生活又有些悲苦点缀。她其实也可怜,只是红尘中一漂泊无依的女儿家。
宝钗宝玉的婚期终究是到了,金玉良缘终究也是成了,可这些黛玉都不会知道,她,还被关在地宫里,已经十五天了,虽然那尊者没有亏待她,亦没有苛刻她,但在地宫里长期的呆着便让黛玉不舒服,她的身子那里经得起这么潮湿,再说人被限制了自有,慢慢的,黛玉竟然病了。每日里只躺在床上,饭都不想吃。
那个丫鬟,名叫小红,每日里都是用尽了法子来哄黛玉吃饭可效果还是甚微,心情不好,身体不好,黛玉又不喜吃药,这点让尊者有些折磨,他的心里,愿却也住进了一个不该住进的孤影。
只短短的数日,尊者就感觉到了黛玉的奇特,倾心黛玉,更是求之不得,这些事情雅风都原模原样的告诉了凰君越,凰君越担心黛玉的身子,只想办法让雅风呆了御医混进去给黛玉瞧身子,而自己也加快了步伐对付那些尊者的门人,他的势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庞大,林海的生意已经收购的差不多,可凰君越这边就不行了。
北越王府,林海,凰君越,雅风三人还在商议这怎么对付尊者的门人,因为自从那日的调查后,很多事情都变了样子。
那所谓的尊者,的确是极北的右翼王,在凰朝京郊建造地宫,这不轨的心思已经很明确了,而当调查的卷宗出来的时候,林海几人还是吓了一跳,这地宫,竟然在凰朝已经存在了五十年了,从极北的上任君皇开始,便已经在图谋凰朝了,这件事情出来,就是凰翰麟都吓了一跳,此时才觉得除掉三国是多么的有必要,不能谋和,必除之,否则自己将被别人除却,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此事一出,那尊主,也是南宫凌身后的内鬼也都出了水面,南宫凌是继他父王在凰朝勘探,而四大家族却是从移居到凰朝开始,便是内鬼,极北能发展这么快,很多东西都是仿照凰朝,先进的技术,文化,都是的,而到了如今的四大家族其实都已经衰退了,人性的腐败,长期的安逸已经让他们忘记了他们的使命,直到南宫凌接手后重新联系了他们,他们所谓的大计才又出来。
薛家能一直也是因为有在极北的生意支撑,极北的家族支撑,只这些都不是宝钗知道的。而贾母,原本极北的郡主,她原本怎么也不会来凰朝,可却因当年与贾代善一见倾心便来了凰朝,当然她也从此与来凰朝的四大家族人一样做起了间谍的生活,想来四大家族的腐败其实都是有原因。
这些其实已经简单了,如今处置地宫是因为黛玉,也是为了敲山震虎,五十年,四大家族的势力早已不是凰翰麟能控制的了,他如今要的就是让这些人从自己身上腐败,所以他锦上添花,赐婚宝钗宝玉,后面先来荣宠还是有的,只这些都是后话了。
如今营救黛玉却是迫在眉睫的,毕竟黛玉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林海看着雅风跟凰君越道:“如今真的不能先动?玉儿的身子我怕吃不消啊。”
凰君越也是愁苦,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地上的势力无法灭掉,就不能去救黛玉,这是黛玉说的,她说她要拖着那尊者。给他们争取时间让他们将尊者的势力一网打尽。
可黛玉如今病了,这让所有人不得不顾及。
半天还是雅风出口道:“其实,事情还可以这样。”
“怎么?”林海凰君越异口同声道,他们都想知道雅风可以有什么好的建议。
雅风笑了笑,道:“我说二位,你们这样真要出事情了,看你们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凰君越无奈,这个时候他可没心思开玩笑,只道:“别开玩笑了,玉儿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虽说你都给我消息了,可我却不放心,玉儿不能有事,所以还是先说正事。”
雅风笑了笑,拿了三个杯子走到凰君越林海身边,又依次的摆在桌子上,才道:“你们看看,这里如今有三个杯子,可你们说,那一个才是尊者呢?”
凰君越若有所思的看着,看了半天却还是不明白。倒是旁边的林海沉吟了会才抬头道:“你是想借力打力?”
雅风笑着点了点头。拿了其中一个杯子道:“这个,是我们,但是,我们却只站在一旁不动。”说完又拿起另一个杯子,道:“这个,是白莲教。”
“白莲教。”凰君越林海都惊到,他们可没想到雅风竟然要利用白莲教。
雅风却无视了两人的惊讶,只继续道:“如果让白莲教来对付此时的尊者应该是可以的,而我们就在他们对付尊者的时候,背后给他来一刀就够了。”说完,这才把刚才说是他们的那个杯子放在了是尊者的杯子后面。
“可你怎么能确定这白莲教就会来对付尊者呢?”看着盲目自大的雅风,凰君越有些郁闷,要知道这个是行得通,可谁又能保证人家白莲教就愿意来攻打尊者,毕竟这不是小事情。
雅风邪恶的笑了笑,道:“我说会就会,明日旁晚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林海也晕了,白莲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有白莲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都是有点耳闻的,只雅风这么确定,他就不明白了,只忙道:“等等,你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
雅风却有些着急不耐烦的道:“我没功夫跟你们说这么多了,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只先走。”说着不管凰君越林海的脸色又要从窗子离开,只在离开之前留了这样一句,他就是白莲教的教主。
凰君越自然是昏了,认识雅风这么些年可没听说他是什么白莲教的教主啊。因此倒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恼怒,恼怒雅风早不说让自己的玉儿在那里受苦,可他也不想,要不是黛玉在下面被抓着,他那会那么快的去处理尊者的事情,如果没有处理掉一部分,白莲教又能怎么来对付呢。
倒是林海比较淡然,反正只要能就黛玉就是了,原本今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期限,要是再不行他可是准备动用百花谷的人,反正他是不会让她的玉儿再在那里受苦了。
离开了北越王府,回到林府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了,知道林海要这个时候才回来,涵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林海回来忙跑过去,脆声道:“爹爹。”
“哦,玉儿乖,怎么在门口等爹爹呢,外面这么冷。”虽嗔怪,可林海还是爱怜的抱起涵玉,用自己的风衣裹住了他,只抱着他往回走。
涵玉却扭着身子道:“爹爹,放涵玉下来,涵玉是大孩子了,而且今天是爹爹的生日,不能劳累爹爹。”
“哦,涵玉知道今天是爹爹的生日,所以才在这里迎接爹爹的是不。”林海笑道。
涵玉点了点头,道:“是啊,娘亲做了一桌子好菜呢,就等着爹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