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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玉心碎,定三生

书名:红楼之凰求玉 作者:泪语忧潭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11
    上回说到黛玉岚儿几人商议极北的事情,岚儿原也是聪明的,很多事情似乎也想到了,想向黛玉求证,却见黛玉只说见了一人她准明白。而当黛玉告诉她极北的事情原是黛玉一手策划的,他们都傻眼了。
    却听那神秘人道:“你们不相信?这极北的事情的确是主子吩咐的。”原来那人,不是别个,却是刚从极北回来的聆儿。
    却见聆儿说完,又向黛玉行礼道:“聆儿叩见主子。”
    黛玉在床上靠着,不好起身去扶起聆儿,只嗔怪着,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礼了,极北那边如今怎么样了,快起来回话。”
    “谢主子,聆儿只是时间长没见主子想主子了。”聆儿起身,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黛玉道。
    “呵呵,越来越贫嘴了,快说正事。”黛玉莞尔,不过却没有一丝的责备。
    “是,回主子,极北的势力已经在主子的意思下彻底暴露了,不过,那颜妃还是有些意思的,策反的事情她似乎想了很多,只暗卫却报,颜妃似乎当初没想着这个时候动手,我们的鼓动是一点,可似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聆儿回道。
    “还有人?可查清楚了?”黛玉皱着眉头,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没有,那一股势力我们始终无法接近,不过一点,他们似乎没有恶意,又似乎在帮我们。”聆儿道。
    “帮我们?呵呵,你主子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不来拆穿我们已经是好的了,怎么会帮我们,动用一切力量,搞清楚对方的底细,而且,是敌是友尚且不分,你们行动的时候也小心点。”黛玉沉声道,眸子里散发着无法捉摸的幽暗。似乎真正的幕后黑手要出手了。
    “聆儿明白,这一点已经告诉弟兄们了,只主公要聆儿告诉主子,凰朝怕也不会安稳了,幕后黑手,虽明白,可却无法挑明,又有一股势力进入京城,西风王也蠢蠢欲动,主公要聆儿告诉主子,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至于其他的,总有办法的,主公担心主子的安危。”聆儿道,看着黛玉,也有些担心。
    黛玉却笑道:“爹爹太过担心了,你们主子我可没那么容易死的,再说了,我还想看看这戏到底是怎么个收场呢。”黛玉的笑容虽干净单纯,可聆儿三人却还是被镇住了。
    转移了目光看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岚儿溪儿,黛玉道:“岚儿溪儿,你们如今可明白了。”
    “主子英明。”两人齐声道。
    黛玉摆了摆手,笑容有些苦涩,淡淡道:“什么英明,生灵涂炭,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主子&8226;&8226;&8226;。”三人道,看着黛玉的样子,只有十岁却总是这么忧愁,都是心疼。
    “好了,说正事。”黛玉笑了笑,强自甩开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岚儿,四大家族盘根错节,此时肯定是动不了了,就是皇上,怕也会斟酌,而极北战事在即,四大家族动不了,但也不能让他们动,你知道怎么做的。”黛玉冷声道。
    “岚儿明白。”岚儿起身回道。
    “聆儿,转告姿儿,薛家是时候给挑了,而且,战事粮草,让她备着,我有需要。”黛玉道
    “聆儿明白。”
    “而你,聆儿,西风王交给你了,这个时候,别让他出来给我蹦跶,解决了极北,便到他了。”黛玉阴冷的声音,几人似乎都已近看到了西风王的末日。
    “聆儿领命。”看着自家主子,聆儿满是信心的应道。
    “至于溪儿,忠顺王府便交给你了。”
    “溪儿明白。”溪儿应声而起。
    说完,黛玉笑了,看着几人,黛玉道:“都小心点明白么?”
    “我们明白。”知道黛玉关心她们,几人忙应道。
    “好了,今儿个就到这里,我也累了,聆儿刚回来,都去休息吧。”
    “聆儿溪儿岚儿告退,主子好好休息。”齐声告退了,几人这才退了出去。
    见几人离开,黛玉这才躺了下去,也许白天太累了,也很快便入了梦乡。
    极北战事,黛玉这边自是安排好了,可第二天下朝后,凰翰磷还是留下了几人商议。
    “玉儿,刚才在朝上众位的意思你怎么看。”凰翰磷看了看黛玉,问道。
    “父皇,黛玉可是早都说了自己的意思,离间,离间,这也是为了少生灵涂炭呢。”黛玉笑道。
    “父皇知道,可这到底怎么实施你可是没说呢。”凰翰磷也笑了,黛玉的本事他可是清楚的,因此只等着黛玉说出自己的想法。
    “父皇,你很狡诈,又懒,就会欺负玉儿。去问他们两个,玉儿不知道了。”黛玉有些微恼,就等着知道自己的想法,大家都不出力。指了指旁边的凰君越凰君清,黛玉便不话了。
    众人见如此,都笑了,凰翰磷也没有生气,只笑了笑,道:“玉儿可是恼了,好,即如此那就听听他们的想法。”
    满是笑意的目光又落在了凰君越跟旁边的凰君清身上,示意两人回答。又有些考量的意味在。
    凰君越为长,自然是他先回道:“回父皇,玉儿说的离间,儿臣觉得,虽不光彩,可却是最可行的方法,这仗是要打,可政治上的交涉,却能将伤害减到最低。”
    凰君清也道:“不错,自古以来,政治战争比战场上虽险恶的多,可却是最切实有效的方法,决策者总是决定一切的。”说完还沉吟了一下,又道:“父皇,儿臣觉得,玉儿的方法很该执行,只是这执行的方法,想来妹妹已经有主意了。”又看向黛玉。那目光中有些不易察觉的温柔。
    凰翰磷倒没什么,原本他就是想知道黛玉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也看向黛玉。
    黛玉却晕了,见凰君清又丢给了自己,因此恶狠狠的瞪了眼凰君清道:“就知道欺负我,以后可别犯在我的手上,不然我也会落井下石的,哼。”说完还不忘哼一下。
    见黛玉这么可爱,众人都笑了,凰翰磷笑着看着黛玉,道:“玉儿,你四哥哥说的也对呢,你以后可要手下留情了。”凰君清也忙站了起来,给黛玉施了一礼,道:“还请妹妹手下留情啊。”
    黛玉却道:“那也看你的表现。”
    众人又大笑,都觉得黛玉可爱的不行。
    见几人这样,黛玉也没理会,只顿了顿,道:“父皇,这离间计要成功,首先得有个目标去离间,极北使者明天便要到了,且目前他们也是不会动的,这样我们也有时间安插人手,别的不行,可这极北的右翼王却是可以利用的。”
    “右翼王?为什么是他?”凰君越不解的问道,旁边的凰君清,凰翰磷也很感兴趣的看着黛玉,等着她的下文。
    却见黛玉神秘一笑,眸子中尽是耀眼的光亮,道:“这就是秘密了,三哥哥猜猜。”
    凰君清撅了撅嘴巴,道:“干吗不是我猜。”
    凰君越却陷入了沉思,黛玉笑了笑,看着凰君清,道:“你也可以猜猜,而且猜对有奖。”
    凰翰磷笑着看他们说笑,也不着急,反正他知道黛玉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倒是凰君清,一听到有奖励,立马道:“什么奖励?”
    “你就这么确定你能猜到,对你可没信心。”黛玉抿嘴笑着,给了凰君清最直接的打击。
    “玉儿可是小瞧了,我想,玉儿选择右翼王,那是因为右翼王与极北王关系最好,离间计要成功,在与极北王的想法,可能左右他想法的人,也只有如今得宠的颜妃还有右翼王了。那么颜妃不能为我们所用,我们能用的就只有右翼王,而且还有一点,右翼王却是对极北王中心不二的。”凰君清款款而道,说完还不忘看着黛玉道:“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黛玉尴尬一笑,见凰君清竟然说的头头是道,别说黛玉,就是凰翰磷凰君越也吃惊不小。
    不过黛玉也知道,这凰君清不是等闲之辈,自己曾经就觉得,如果凰翰磷的这些人比起来,凰君清也许是最适合坐到那个位子的。
    因此黛玉倒也爽快,只道:“哥哥分析的不错,怎么样,想要什么奖励。”
    见黛玉爽快的答应,凰君清心里异样的开心,忙走到黛玉身边,指了指自己的扇子道:“玉儿妹妹奖励我一个扇套就好了,我也不心沉。”
    给了凰君清一个白眼,黛玉没好气道:“这也叫心不沉,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要知道我可是一年也做不了个什么的。“没事,等你做好了给我个就成了,我等着。”凰君清依旧笑道。
    只是这一笑,却让黛玉迷惑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看向凰君越,见他的神情同自己一样,黛玉有些尴尬。
    不过黛玉很快便掩饰过去了,只笑着答应了,这才对凰翰磷详细的说自己的计划。
    只当黛玉说道自己要去极北接近右翼王的时候,凰翰磷父子三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黛玉瞪着眼睛看着三人道:“为什么不行。”很不满意,自己可是想了很长时间的。
    凰君越看了眼黛玉,嗔怪道:“知道你有能力,可你一个人去极北,我们怎么能放心,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去接近右翼王,万一有个什么,大家谁能安心。”凰君越坚决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绝不会答应。
    旁边的凰翰磷也摇头道:“玉儿,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就好了,你不准去,你要有个什么,你爹爹非把父皇给闹死,再说父皇也不放心啊。”凰翰磷说的诚恳,黛玉也明显的看他他眼神中的关心,虽感动,可这趟她必须去。
    旁边的凰君清也道:“玉儿,这次你就听话,极北换人去,你不行,不能去。”
    虽知道大家都是关心自己,可黛玉心里考虑着其他的事情,这趟,她必须去,因此只看着凰翰磷父子三人,道:“父皇哥哥不用劝了,只这一次,玉儿一定要去,而且,这次也必须玉儿去。”
    几人都知道黛玉是说一不二的人,此时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劝阻,凰翰磷埋头不语,碧玉簪子没有挽起的发丝遮住了前额,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殿里原本就空荡,此时几人都不说话,更显得空落,凰君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也没说话。只眼睛里闪烁着一些莫名的东西。
    凰君越沉默了半天,忽的站起了身子,拉起黛玉的手,直接走了出去,没有任何前兆,黛玉的手被他拉的生疼。
    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黛玉任由凰君越拉着自己,看着凰君越顽强的背影,黛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再看凰君越的眸子,黛玉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是如水的温情,又清澈的纯真。
    良久,凰君越都没停下来,离皇城越来越远了,到了一处好大的空地,凰君越才停了下来。
    凰君越停下来这才放开黛玉,没有看黛玉,他只躺在了一边的草地上,眸子里丝丝的倔强,却透露着他的挫败。无力的躺在哪里,手随便的拉一根稻草叼在嘴里,来掩盖此时的心里慌乱。
    黛玉见凰君越这样,似乎有些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他挫败的眼神,已经让自己明白了一些,可黛玉无法,她不能只做一个菟丝草,更不能永远的只在他背后让他保护。
    自己不是爱慕虚荣,从来不是,自己坚强,自己扛起一切,都只是不想让那些保护自己的人受到伤害。比如家人,比如心爱的人。
    她怎么不想每天只在家里吟诗作画,赛过陶翁,那样的日子谁不向往,不是自己总在奔波停不下来,也不是自己天生就是劳碌命,而是她不忍心,她不忍心风雨来袭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独自面对,她不忍心安慰了自己,他却只能独自的奔波忙碌,甚至被利剑割伤都不能有人分担。
    看着躺在地上的凰君越,黛玉眼里竟是无助,看着他挫败的样子,黛玉的心好疼,他会挫败,是因为自己太过刚强?让他受挫了,还是?
    他想保护自己,他无法看着自己去冒险,更接受不了自己总是独自承受一切,可自己却同他一样啊。
    无奈的搓了搓手臂的淤青,刚刚他拖着自己来这,手臂竟然都被弄的淤青,他用了好大的力气,他的心好疼,黛玉搓着手臂,心却跟着他一样疼,心疼他同他心疼自己一样。
    迈着有些艰难的步子,跑的久了,腿竟然有些疼痛,黛玉坐在了凰君越旁边,低着头,只轻声道:“三哥哥,别生玉儿的气了。”
    “三哥哥没有生气,玉儿多想了。”凰君越转过来看着黛玉,虽眸子还是那样的沉重,可却依旧故作轻松道。
    “没有么?”黛玉看着远处一片片的旷野,幽幽道。
    “真的没,就算生气,也不会生玉儿的气。”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凰君越闭上眼睛,低沉的声音那样的好听,可说出的话语,却深深刺痛了旁边的人儿。
    看着远方,黛玉没有回头,任由着委屈的泪水满满溢了出来,不生自己的气,那生谁的?他自己的么?可他没错,那么还是自己的,难道自己真的错了,想起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披着的面具就这样被人撕开,告诉她你错了,黛玉的心好疼,疼的无法呼吸,她错了?可她不想他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啊,难道真的让自己每天躲在他的身后让他保护着,看着他流血却只能在旁边落泪?
    不,她做不到,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也是错的,那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泪水越来越汹涌,黛玉心底最后的一层防线都溃败了,她哭了,终究还是失败了,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了,黛玉开始厌恶自己,越是厌恶,便越委屈,越委屈,泪水便越汹涌。
    旁边的凰君越听到黛玉的哭声,忙起了身子,见黛玉哭成了泪人,他吓坏了。忙过去替黛玉擦拭着泪水,可那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只不停的涌出来。
    见如此,凰君越可慌了,只不停的唤着黛玉:“玉儿,玉儿你怎么了。玉儿你怎么了啊?”
    可黛玉却没一点反应,只虚弱的倒在了凰君越身上,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却不言不语,这让凰君越的心,好似一块块被撕碎的疼。
    抱着黛玉,就那样抱着,凰君越突然心底好怕,他似乎一直都不了解她,不然为何不了解她此时如何这么伤心,这么绝望。好怕她会消失,会离开。去他的自尊,去的挫败。凰君越只低头看着怀里啜泣的黛玉,道:“玉儿别哭了,都是哥哥不好,玉儿打哥哥都可以,别哭了,再哭,哥哥的心都要碎了。”凰君越彻底的崩溃了。
    可黛玉依旧紧闭着双眼,只任由泪水滑过素面,她能感受他的心疼,他的紧张,可她却不愿醒来,她怕,她怕看到他难过的眼神,怕看到他痛苦的目光。又怕他怪自己,怪他自己,黛玉心里苦不堪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脆弱,竟然经不起一点的伤痛。
    黛玉只闭着眼睛逃避一切,可凰君越却要疯了,见黛玉这样,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让什么让他的玉儿这样,是因为极北的事情么?是因为自己刚才负气的话么?凰君越心里乱如麻,哄着黛玉,却见黛玉依旧痛苦,他只想让她快点好起了。
    疯了,便会口不择言,只听凰君越冲动道:“玉儿别哭了,不就是一个极北,让玉儿难过,哥哥就该去毁了哪里,哥哥无能,无法劝慰玉儿,那便去毁了极北,省的玉儿伤心。”说着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便要离开。
    听了凰君越的话,黛玉猛的睁开眼睛,只冷声道:“去吧,若去了,也就不用回来了,我只当不认识你便是。”一语说完,黛玉又哭了起来。
    凰君越原本已经走出了几步,可黛玉的话却让他听住了,听黛玉说的那么决然,又看她那么痛苦,凰君越只跑到黛玉旁边,用力的抱着黛玉道:“玉儿,哥哥到底该怎么做,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就不这么难过了,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疼,看到你的泪水,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黛玉的泪水,已经摧毁了凰君越所有的理智。
    “哪里要哥哥怎么样,是玉儿的错,又怎么能怪哥哥。”黛玉木然的躺在凰君越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可心却已经苦的没了知觉。
    “玉儿何必要这么说,只拿了剑剜了我的心出来看也好了,省的说这些话呕的我难过。”凰君越彻底让黛玉逼的胡言乱语了。
    “我怎么可以那么做,那么做岂不是让太多人寒心,剜了你的心,岂不知却送掉了自己。”默然的流着泪水,黛玉的心撕裂般的疼痛,他的话,句句刺痛着自己。
    凰君越却任性只紧紧的抱着黛玉,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黛玉的话,让凰君越的手上倏地又加重了力道,痛的黛玉一阵轻呼,被他弄痛了。可他却还是紧紧的抱着她,不给两人中间留一丝的缝隙。
    颓然的将下巴抵在黛玉的头上,凰君越的心,似乎被万千重担压着,憋得无法呼吸,又似乎已经疼得麻木了,只道:“玉儿,何必呢,我们何必这样互相折磨,若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不如不见呢···”黛玉幽然道。不哭了,靠在他的身上,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让自己很是安心。她又沉醉了···
    “不如不见,玉儿当真这么狠心?”搬起黛玉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凰君越痛苦道。
    “如此痛苦,真不如···”黛玉接下来话,却被凰君越的唇狠狠的堵了回去。
    她原本在说话,他突如其来的吻没有一丝预兆,狠狠的索取,唇齿纠缠,他好痛,好痛,可当触碰到她柔软的那一刻,他的心却仿佛静止了。讨厌她说分开,讨厌她说不如不见,心里痛,好痛,所以他报复性的只在她如蜜的柔软处肆意掠夺。可当那阵阵的柔软融化了的他的心的时候,他的吻便已经不似刚才的狂风暴雨。
    放开了她,看着她眼角还没滑去的泪水,因自己刚才的吻而有些红肿的嘴唇,微红的眼眶,如此的较弱,让凰君越一窒,他的玉儿,他到底做了什么。
    吻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看着她紧蹙的眉间,凰君越的心彻底崩溃了,他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无法狠心,她的一个目光,一滴泪水,便可以让他痛得不曾昏了过去。
    吻去了泪水,只一直这么吻着,眉间,眼睑,鼻尖,唇瓣,如点水般的一吻,她有些轻颤,似乎被吓到了,凰君越紧了紧双臂,将她拥入怀里,锁住双手,他只希望可以这样拥抱她到永远。
    轻轻的吻着,没有刚才的狂风暴雨,只或浅尝,或探索,在她的唇际,他贪婪的吮吸着,他,彻底沉沦了,不管是那酥麻的感觉袭边全身,还是心里的那份悸动,那份疼痛来的太明显了,他,只想就这么一直吻着她,把她的一切都含在嘴里,让她融化。
    怀中的人儿,似乎也沉沦了,刚开始她的轻颤,是怕了,可当他深深的那一吻,当他舌尖深入的时候,她忽的感受道他似乎好痛,好累,好苦,她羞涩的回应着他,似在轻抚,又似在安慰,只纠缠着,双手攀上了他的双肩,回应着,似乎这样,他的心便不会那么疼了,不会那么孤独,因为有了她的填满。
    只不知道的是,不仅是她的填满,也因为他,她心里一直空着的那片也被充斥的满满的,她只想就这样永不分开,至少此时的她感受自己原来是多么渴望被填满。他与她,其实都是害怕孤独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一直这样忘情的吻着,天地万物似乎都不存在,只有彼此,只有交缠着的甜蜜,直到黛玉快无法呼吸了,凰君越才放开她。刚才,他完全的感受到了黛玉的接受,此时的凰君越已不像刚才那般失落痛苦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
    看着怀里有些羞涩的黛玉,凰君越轻声,道:“玉儿。”
    “恩,”娇羞的回应了声。
    “还怪我么?”凰君越痴迷的看着黛玉,可眸子里却还是满满的心疼,她的眼睛红肿,刚才的孤独无助,都印刻在他的眼前。
    轻拥着凰君越,黛玉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前,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想到了刚才因为被自己吓得慢了半拍,黛玉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忽然不想错过了,错了就错了,她都要赌这一把,她的赌注,只是他刚才被吓得慢了半拍的心跳。
    “哥哥。”黛玉轻唤道。
    “玉儿说,哥哥听着呢。”凰君越柔柔的回应道。
    “其实玉儿的想法很简单,真的,玉儿只是不想总是让哥哥一个人面对所有,玉儿想陪着哥哥,和你一起面对,与你一起被伤害,比玉儿一个人看着你轻抚伤口好多了,玉儿做不到只能看着哥哥一个人面多所有,哥哥如此,娘亲爹爹也是的,所以玉儿坚强,不为别的,只不想你们担心。不是所有的人,都只有安好无事才会安心。”黛玉道,虽很简短的话,可她却说了很长时间,停顿,组织语言,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完。
    黛玉的话,随着微风细细,变得有些空幽,可听在凰君越的耳朵里,却让他瞬间变了脸色,他,终究还是误解了他最爱的人,他原来真的不曾了解她。
    紧紧的拥着黛玉,凰君越道:“玉儿,哥哥明白了,哥哥知道玉儿不是普通的女人,可只一点,哥哥却要玉儿明白。”
    黛玉抬起头,看着凰君越,示意他说下去。
    他却依旧紧紧的拥抱着她,只说了句:“如果玉儿因为我而有了什么,哥哥只会杀了自己。天上地下,凰君越只有林黛玉一人,生同寝,死同穴。”凰君越的话,彻底让黛玉震撼了,生同寝死同穴,他···
    知道他默认了自己的想法,他同意自己与她一起并肩天下,虽刚开始被他的话震撼了,可片刻,黛玉纯净的目光看着凰君越,只轻声道:“哥哥,那玉儿也要哥哥记住一句话。可以么?”
    凰君越将手埋进了黛玉的发丝,将刚刚松开的发髻,彻底的顺开,听了黛玉的话,宠溺的笑着,道:“玉儿说,哥哥听着。”
    黛玉无邪的笑着,那笑容耀眼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光芒,她只说了这样的话“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说完,依旧用最纯净的目光看着凰君越,不是期待他的回话,而只是深深的望着,望着这与她同生共死的人。
    他看着怀中的人儿,只深深的说了一句:“玉儿,我与你生同一衾死同一椁。”紧紧的拥着她,复又说了一句:“永生永世,生生世世,只有你我,永不分离。”
    “哥哥,”抬起头,对上他深情的眸子,黛玉轻唤道。
    “叫我越。”他的眸子如水,幽深而清澈。
    “越。”一语出,她还是羞涩的底下了头,想着他刚才的话,永生永世,永远不分离,她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说着心里话,直到傍晚,凰君越才送了黛玉回宫。
    宫门口,吻了吻黛玉的眉心,凰君越的眸子深沉,可依旧柔声道:“记住我的话,若你有什么,我定不活的。明儿个接见了极北使者,玉儿若真要离开,切记切记今天的话,”
    黛玉轻笑,只道:“玉儿明白,有些事情,玉儿心中有数,你要征战极北,我不能上战场,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傻玉儿。”紧紧的抱着黛玉,他不想分离,哪怕只是现在,他都想有她在身边。
    “傻哥哥。”黛玉也笑了。
    “叫我越。”凰君越纠正道。
    “哦,知道了。”黛玉吐了吐舌头,道。
    “叫声听听,我也该离开了。”凰君越笑道。
    “哦,那玉儿也走了。”不知为何,叫他越总是别扭,黛玉打算开溜。
    可还没走,却被凰君越紧紧的拉着了,“怎么?”深深的看着黛玉,虽有些危险的感觉,不过还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好哥哥,饶了玉儿。”黛玉忙讨饶,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凰君越的动作,怕他挠自己痒痒,这可是黛玉最怕的。
    “那你还不叫?”凰君越又作势,吓了吓黛玉。
    “越。”无奈,黛玉这才有些羞涩的叫道。不过叫了之后,心中却感觉甜蜜一片。
    凰君越笑着抱过黛玉,在黛玉耳边低声道:“玉儿,越会很想你,晚安。”又等了片刻,才放开黛玉,指了指城门的方向,示意黛玉进去。
    黛玉没有说话,无声胜有声,她知道他懂的,深深的看了眼,便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看着黛玉纤瘦的身影进去后,凰君越这才长叹了声离开了。
    依旧没有回府,只去上次去的地方,还是那个破庙,到底不知道他去见谁了。
    却说黛玉,刚走过御花园,到了柔馨宫的大门口,却见紫鹃岚儿在哪里等着自己。
    见黛玉过来,紫鹃忙过来拿了披风给黛玉披上,道:“主子,皇上等你多时了,让我们在这里守着呢。”
    “父皇找我?”黛玉看了紫鹃,似有些诧异,她不明白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找自己。
    “是的,主子。”旁边的岚儿道。
    黛玉低头沉吟了片刻,道:“既如此,那走吧。”
    紫鹃却拦了黛玉,笑了笑道:“主子,皇上吩咐了,今天主子出去肯定饿了一天,要主子先用了膳再去兴华殿。”
    黛玉也笑了,只道:“是啊,今儿个只顾得说话,可不是还没用膳呢,走吧。”黛玉尴尬的笑着,只往柔馨宫里去,生怕紫鹃等等问自己怎么回来这么晚,而且还没用膳。
    见黛玉的样子,后面跟着的紫鹃岚儿相视一笑,都是我了解了的笑容便跟了上去。
    回到柔馨宫,聆儿已经帮黛玉布好饭了,一番梳洗过,又换了衣衫,黛玉这才坐了开始用饭。虽黛玉一天没用饭了,可她的吃相还是很优雅,不过比平日多用了半碗米饭。
    吃完饭,黛玉这才由紫鹃聆儿扶着往凰翰磷的兴华殿去了。一路上虽遇到不少宫里的妃子,可却也都知道黛玉的身份,自然都很是恭敬。
    可从德妃,也就是元春哪里过时,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风波。
    按着凰朝的规矩,黛玉虽是公主,可却有亲王与左相的双重身份,按理元春是要给黛玉行大礼的,可元春心里愤怒,因黛玉的原因,她母亲被休,而自己也在明天要去外面修养,这让她接受不了,因此才在这里拦住了黛玉,也是有意为难。想着自己怎么着也是皇上的妃子,黛玉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见黛玉过来,元春走了过去,施了一礼道:“元春见过柔馨公主。”
    旁边的紫鹃聆儿见元春并不已大礼参拜黛玉,便变了脸色,要知道这后宫中除了皇太后皇后,便是四宫贵妃见了黛玉也要大礼参拜。如今一个小小的德妃竟然都不把他们的主子放在眼里,也难怪她们生气。
    还不等黛玉说什么,旁边的聆儿已经喝斥道:“德妃娘娘好大的胆子,见了我家主子竟然不已大礼参拜,这宫里好似只有皇后皇太后娘娘不用,却不知道德妃娘娘是那宫的主子。”
    “你,”聆儿的话,说的元春彻底的变了脸色,看向黛玉,却见黛玉只淡淡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要喝斥聆儿的意思,元春只得跪了下去,道:“公主恕罪,奴婢只是见到公主有些激的动,若是造次了,还请公主责罚。”
    黛玉淡笑,只看了旁边的聆儿道:“聆儿,德妃娘娘身子也不好的,快扶了起来,既然德妃娘娘是激动的,如何怪罪呢,谁不知道这德妃娘娘最是贤德的,不然这德妃的封号怎么来的。这会子夜也深了,本宫还要去父皇哪里。”说完,看了眼元春,若有深意的笑了笑便离开了。
    见黛玉离开,元春差点栽倒了下去,还好旁边的抱琴眼疾手快,及时的扶住了她。见元春手冰凉,抱琴关心道:“娘娘?”
    “本宫无事,扶本宫回去。”元春强作镇定道,只回去遣散了众人,她才瘫坐了哪里,背后尽湿。想到刚才聆儿的喝斥,黛玉的讽刺,她几乎不曾吓死了。
    半天,元春恢复了心神,这才心里计较着,她明白,跟黛玉不能硬碰硬,可在这后宫之中来暗的,谁都是好手。稳了稳心神,元春对外面喊道:“抱琴,你进来。”
    “娘娘有何吩咐?”抱琴忙打了帘子进来道。
    “你过来,本宫有事情吩咐你。”叫了抱琴,元春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抱琴暗自点了点头,又服侍元春睡下,才离开,只没回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元春以为自己与抱琴刚才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她两人知道,却忽略了房上君子。
    原来,黛玉离开后就知道元春要耍花招,这才让聆儿去了哪里,元春虽说话声音极小,可对内里身后的聆儿,却还是把她们的话尽数听到了。
    追上黛玉,聆儿回了自己刚才听到的话给黛玉,黛玉又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她才离开。
    却说又走了一会,黛玉才到了凰翰磷的兴华殿,殿内,不仅凰翰磷在,就是皇后也在,这却让黛玉不明白了,她知道这凰翰磷肯定还要阻止自己,只不知道皇后在这里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缓缓走了过去给两人见礼:“玉儿见过父皇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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