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被抓到了,可黛玉却因为马车颠簸,在车厢里撞了的原因,膝盖上紫了一大片,原本这平常人若是这般磕着倒也没,可黛玉原本就是娇生惯养的,这样的磕了,膝盖上的青紫,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凰君越心疼的看着一脸痛苦的黛玉,白皙的皮肤,原本是无瑕的美玉,可如今看来,却是最让人心疼,上面的青紫,有些蜿蜒也有些狰狞,让凰君越的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
黛玉轻抚着伤口,刚抬头,却见凰君越紧皱的眉头,不由得心里一痛,伸出小手,将凰君越头上的皱纹一点点抚平,柔声道:“别这样,我没什么的。你看你,都要成了小老头了。”
凰君越看着这样的黛玉,虽然柔弱无依可骨子里的倔强却在眸子中丝丝透露,虽然黛玉的话语轻的仿似仙乐,可嘴角的笑意却切实的让他感受到黛玉的调皮,而且,这一点从未改变,从曾经,到现在,凰君越也笑了,将手复在黛玉的小手上,道:“不会的,因为你都不是小老太婆。越是永远跟着玉儿存在的。曾经现在,追着你的步子,你生我生,你老我老,你死我死。”虽然满脸的笑意,可眸子里却是不可捉摸的坚定,凰君越的这番话,彻底让黛玉迷惑了。
不过,更多的不是他的笑意,不是那不可捉摸的坚定,而是最后的那句,你生我生,你老我老,你死我死。这句话突然让黛玉想起了曾经黎洛的那句话,很是霸道,可当时的自己却笑的哭了出来。只过了那一刻,再遇到凰君越之前,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哈佛大学金融管理系外面没有很多的花草,有的只是一些大众的植被,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可却有大片大片的草皮,总是会有一对对情侣出现在哪里,他们肆意的笑着,放肆的爱着,哪里总是朝气蓬勃。
就算到了晚上,哪里依旧路灯明亮,昏暗的路灯下情人们热烈的亲吻,更或者有人会放一些罗曼蒂克的舞曲,不过都是用来渲染气氛,并不会有谁真的在这里跳舞。有的时候,甚至会给人种感觉,吉普赛的情人,好似也不过如此。这里是纯粹的浪漫。
可只有一对情侣,白天肆意的时候不在,晚上缠绵的时候不在,十二点熄灯,他们会准时出现在这里。没有海誓山盟的约定,偶尔会有甜蜜的亲吻,动情的拥抱。可她们不曾在这里挥洒青春,就算相聚,同时学金融管理的他们都是在讨论国内的发展动向,互相探讨学来的知识。然后会默契在这里躺着看星星,去想最亮的那一颗会是谁。
只有一次,那个女孩生病了,一个人无力的躺在宿舍里,她脸色苍白,可却因为怕吃药,只坚持的躺在床上不肯吃药。
就那样强撑着,家里的原因,她住的是单人间,这个时候没人照顾,没人陪着,她孤独的都快死去。
或许大家会疑惑她为什么不给她的男友打电话,呵呵,她倔脾气犯了,眼睁睁的看着钟表到十二点,她在想,她会不会如小说里的那样翻了窗户来看她,然后安慰她,哄她吃药。
事实当然没有女孩想的那般,因为十二点到了,男孩到了草坪上却没看到女孩的身影,从来都是早到的她,说过就算死都会记得来这里陪他的她却没来,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她出事了。
原本男孩很是俊逸的面容登时冷若冰霜,没有女孩想的翻墙跳窗户,男孩直接进了女生宿舍,自然有宿舍管理人员拦住了他,可他却把那些人都打晕了,一向文气的他谁都不想不到竟会这般。到了女孩的宿舍,见女孩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见到他进来,只强撑了一个笑容道:“你没爬窗啊。”
男孩却没有理她,走进女孩的床铺见女孩虽脸色苍白,可脸颊却有些通红,伸手在女孩头上探了探体温,男孩立马就明白了,脸色也软和了下来,只要她没事这就够了,可到底也没女孩想的那般去安慰她,见男孩直接掀开了被子打算抱了女孩去医务室,可见女孩是穿了睡裙躺在床上的,不由得尴尬道:“换了衣服快点起来,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去。”女孩拉了被子又盖上,药都不想吃,去医务室怕都要打针,所以女孩坚决不去。
知道女孩的脾气,男孩只摇了摇头,便直接抱起了女孩往外去了。
医务室里,充斥着苏打水的味道,女孩发烧三十九度,自然是要打针的,吊瓶打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凌晨五点才带了女孩回到她的寝室。
女孩睡着了,只等一觉睡醒,却见男孩正在床子旁边守着她,心里多少是感动的,可一想到他那样抱了自己出去,又想到又打针又吃药的,女孩心里就委屈,只不依的看着男孩道:“我宁愿死都不要打针吃药,你竟然强制的带我去打针,你说怎么办。”
这时候男孩都恢复了以往的阳光温柔了,见女孩醒来,忽略了她一脸委屈的质问,只起身去将窗帘拉开,又打开了窗子让屋子里通风透气,那些保安已经解决了,他自然是不会担心会有人过来骚扰他们,只倒了杯水,又拿了药给女孩道:“别抱怨了,先吃药,昨天晚上都烧成那样了,哪里能不打针呢。”
女孩只撅着嘴巴看了药不吃,她才十岁,虽然早熟,可到底是有些孩子气的,任男孩怎么哄,她都不吃。
男孩见女孩这样,只将药放进自己嘴里,然后直接吻上女孩的嘴巴,霸道却带点温柔,女孩从来没有被男孩这般吻过,早已经惊呆了,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药已经吃了进去。
男孩也不见了。再见的时候,却见男孩手里端了砂锅,里面还有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女孩不由得咧嘴笑了,她看着这样的男孩忽然想到了地久天长,自己垂垂老矣,而他却还在为自己煲粥递药。
女孩不再任性了,低头喝完了男孩递过来的粥,只喝完后说了句让男孩震惊的话,她说,有你这样,我就算死了都值得了。
而男孩也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也会跟着去,替你铺床叠被。
简单的一句对白,却让女孩笑着哭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生活是这样的可爱,幸福只在一瞬间便来了。
可之后,过了那次之后,她又说了这样一句话,幸福只会跟你开玩笑,因为男孩离开了,只留给了她一封信,可一句长长的等待。
凰君越见黛玉似乎陷入了幻想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轻轻敲了敲黛玉的小脑袋道:“在想什么呢?玉儿。”
“哦,没想什么。呵呵&8226;&8226;&8226;”在沉思中的黛玉忽然被凰君越打断了,不由得有些尴尬道。
凰君越见黛玉这般,倒也没追究,只看着黛玉的膝盖道:“还是先回去,膝盖这样还是先上了药好点。”
黛玉点了点头,一行人这才往林府去了。
到了林府,凰君越很快的给黛玉处理了伤口,虽说离别这么长时间,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少话要跟黛玉说,可这个时候黛玉刚受了惊吓,更多需要的是休息,凰君越只好离开。
而凰君越离开,岚儿等人忙上来看了黛玉道:“主子还疼不疼啊,都是属下的失职。”刚才凰君越在几人不能失仪,这会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黛玉浅浅的笑了笑,坐在软榻上,只用手轻轻揉着受了伤的膝盖,道:“无事的,还是先说说刚才跟那些人交手,可有收获。”
姿儿一听,忙出来回道:“回主子,如果奴婢猜的不错,那些人应该是烈焰门的手下,烈焰门是专门的杀手组织,所以他们的招数都是招招见狠,别的没有这样的。”
“烈焰门?”黛玉淡淡道,低头沉吟了半天,只看了眼一旁的溪儿跟岚儿:“岚儿,溪儿,你们一个去北越王府回话,就说我的意思,那些人既然是烈焰门的,也就不要留活口了,从哪些人嘴里也探听不出什么,另一个出城去迎接主母跟主公,他们应该不是对着我一个,咱们林家的危险终于来了。”
“是。可是主子你的安危咋么办?”溪儿不由得担心道。
“放心,有姿儿在,而且你主子我也不是泥捏的,就那么随便任人宰割的。事态紧急,快去吧,我就怕的是这会子他们已经交火了。”
“是,奴婢这就离开。”岚儿溪儿两人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