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承恩三年,十一月八日,丞相宫啸天下葬,举国哀悼。
北泽行宫,黄埔决然与魅漓面对面站着,他看着她,眸中是深深的爱恋与疲惫,她看着他,瞳孔是浓烈的想念与相思,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彼此,似乎这一眼能看到地老天荒……
“漓儿……”一声来自心灵深处的呼唤,黄埔决然终于忍不住,动情的抱住了她,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边,似乎这样才能够安心一点。
待在皇宫,即使每天都是暗卫禀报她的行踪,不亲眼看到,他却仍然觉得不放心。
魅漓紧紧的回抱住他,敛去眸子中点点的水雾,将脸在他温暖的怀抱噌了噌。
那么多不曾说出口的想念,那么多环绕在脑海中的相思,在见到彼此的这一刻,却发现原来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一个眼神,默契就已经在彼此之间传递。
“漓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黄埔决然淡淡的开口,声音有着抑制不住的哀伤。
魅漓心一跳,抱住他腰身的手有瞬间的僵硬,仅在一刹那之间又恢复,不用说,她亦是知道他想给她说什么了,只因为这个时间,刚好对上宫府的那个事。
只是她不知道,宫府这次出事并不在她当初与宫啸天的计划之内。而是真正的出事了。
“什么事?”即使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魅漓却不得不明知故问,语气却也没那么僵硬,反而有着丝丝放松,相比黄埔决然怕她伤心的紧张,魅漓问的很是随意。
“宫府……”顿了顿,黄埔决然终是以一种比较轻松的话说了出来:“你父亲,出事了。”
说完,黄埔决然拉开点距离,紧张的对上魅漓怔愣的眼,似是怕她想不开般急急的安慰道:“漓儿,人活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不要伤心,你父亲……”说到最后,黄埔决然竟尴尬的找不到话提来安慰她,毕竟,他本就不是个会说那些安慰话的人。
魅漓不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发呆,妖娆琉璃般的水眸很茫然,脑海中却在思考着该拿个什么表情出来,才算正常,才像是个的‘丧父’之人。
黄埔决然见她只是发着呆不说话,以为她伤心,自己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借口来安慰,心中又气又急,只能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力量。
魅漓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矫健有力的心跳,淡淡的勾起嘴角笑了,很甜很美的笑,可惜黄埔决然却没看到,他此刻在想着如何安慰,如何才能让她不伤心,竟是忽略了魅漓那张没有一点伤心表情的脸。
“我知道,人活着总会有老去死去的那一天,任何人都免不了得,爹爹为国尽忠,这一世也是没有遗憾的,所以我想通了,难过虽然是会有的,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因为我有一个好爹爹。”魅漓声音哽咽,眼角流出几滴晶莹的液体,这般摸样到真像一个‘丧父’之人该有的样子。
“漓儿。”黄埔决然心疼的一声轻唤。“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魅漓擦擦眼角的泪水,主动牵起他的手往坐位上走去,黄埔决然来之时,她们几个人正围着桌子吃饭,却因为他的到来,众人自觉的退出,将空间留给他二人。
“这全部是你做的?”黄埔决然望着桌子上满满的一桌子菜,再想想魅漓平时凶悍冷冰冰的样子,有些不可置信,这女人会做菜?他严重的怀疑啊!
其实魅漓真的会做菜,而且做的非常好,只是她却不常做饭的,至于她今天为何会亲自做饭,那是因为她在菜里加了几味药材,食物相生相克,她本来想让绝辰他们几个吃了昏迷之后,她想出府去见见宫啸天的,可惜。黄埔决然突然到来把她的计划打乱了。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怀疑,魅漓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些全部是我亲手做的。”
瞬间,黄埔决然的脸黑了下来,望着这一桌子的菜,那深羁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的怒气,似乎有种随时要劈碎了这桌子的意思。
“你怎么了?”疑惑的眨眨美眸,魅漓有点奇怪,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刻火气来的这般突然。
黄埔决然捏紧了魅漓的手,将她拉回自己怀中,语气有点闷闷的说:“以后不许给别人做饭!”
要做也应该做给他吃,他还没品尝过她的手艺,她怎么可以让别人吃?
心里一直不敢问的问题也再此时浮现,那两年,他不在她身边的两年,会不会有另外一个男人,代替他在她身边?想到这里黄埔决然突然嫉妒的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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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魅漓可能要被吃了呢?亲们,你们激动不?
天气凉了,水底寒冷啊,亲们出来冒个泡呗?
一直没有人留言,可爱以为没人看了呢?